第六十四章 只是怕死在那个人手里!(1/1)

没错,这个突然出现搅乱了旗木朔茂的计划的人长着矮壮敦实的身材,还有一张和善的面庞,给人以老实信任之感,但脸上纹着一条狰狞的恶龙却破坏了这种和善之感。

旗木朔茂自然是认得这个人的,打了许多次的交道,砂忍的二代目风影沙门!

关于沙门脸上的纹身,忍界流传着一种说法,据说是因为沙门虽然说一代风影的继承人,名正言顺的第二代继位者,但是由于沙门长相过于面善,而且因为是研究人员出身,沙门本身并不擅长战斗,所以当时反对的人很多,其中就包括傀儡一族最为积极。

后来沙门就将自己剃了个光头,在头上纹了一条狰狞的恶龙,并用雷霆手段惩治了反对他的一些忍者,最终才坐稳风影继承人之位!

不过正如传说中的一样,这位研究员出身的风影并不擅长打斗,但即便如此,沙门也是一位正正经经的影级强者,旗木朔茂以一敌三还是有些艰难,只能勉强挡下对方的攻击,还击是别想了,这让旗木朔茂十分憋屈!

这突如其来的逆转让旗木朔茂有种想要吐血的冲动,更重要的是他到现在也根本想不明白,为何二代风影会出现在这里?千代落到现在这种结局不就是他和三代火影共同设计的结果?

“沙门,你来这里是什么意思?”旗木朔茂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只好直接问到。

听到旗木朔茂的疑问,千代和海老藏也不由的放慢了手上的动作,眼神疑惑的望着沙门。

沙门停下手中的招式,看了千代和海老藏一眼,坚定的说道:“我身为砂忍的影,有义务保护村子的每一个忍者的安危!在此赌上二代目风影之名,我一定会将千代带回村子的!”

沙门快速的结着奇怪而复杂的忍印,查克拉以一种极为不正常的速度汹涌而出,旗木朔茂感觉手中一紧,一股巨大的吸力拉扯着手中的短剑,仓促之下手中的短剑差点脱手而出!

“嗯哼。”对面的沙门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声,一丝鲜血从嘴角流出,显然为了施展这个术沙门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周围猛的一静!周围所有的虫兽都疯了一样飞快的逃离这个地方,显然他们敏锐的直觉已经感觉到如果在不脱离这个地方将性命难保!

“该死!这个莫名其妙的疯子!”旗木朔茂不知道说什么好,自己依旧没有弄明白沙门奇怪的脑回路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但现在看形式也能明白对方是要拼命了!

没谈拢可以接着谈啊,这一言不合就拼命是什么意思?真是一个疯子!搞研究的都是疯子!

“我只是一个没用的影罢了,无论是村子,还是家族,都脱离了我的掌控,”沙门静静的叙述着自己成为影的这段时光,因为家族和风影之位的利益纠纷,自己和曾经的同伴,同时也是生死之交的千代最终闹得相见如同路人,为了村子的利益和家族产生隔阂,最终家族的长老开始培养自己那个更加看重家族的儿子,细数自己的前半生,出生豪门,一路顺风的走上了风影的位置,可谓是春风得意,但就在自己志得意满的坐上火影的位置,想要给支持自己的平民回报的时候,自己才发现这个风影的位置是那么的艰难,离开了一代风影的庇护,从父亲的怀中挣脱的沙门发现自己成了家族在村子里收刮利益,打击异己的工具,这让沙门感觉到痛苦,但却又难以摆脱家族的控制,最终只能将精力投入到自己最喜欢的科研之中,本以为能在其中自由快乐,但回过神来,却发现家族已经拿着他的研究成果去打压同村的竞争对手!

之前种种的欢乐如同梦幻泡影!身为火影,不能为治下的百姓带来利益;身为族长,不愿为家族获得利益;身为朋友,却最终闹得反目成仇;身为父亲,却没有教育好自己的儿子!

沙门心中的痛苦就如同一条缠绕在心间的毒蛇,每想起一次往事心中就仿佛被狠狠的咬了一口,噬心之痛莫过如此!

他仿佛又看见砂磁一脸鄙夷的目光,面对家族的逼迫,儿子的鄙视,他无能为力!

那么,就为自己活一次,他想要回到成为风影之前的那段无忧无虑的快乐时光!

如果自己没有成为风影,那么自己会做什么?他这样默默的在心中问真正的自己,有什么事自己抛下风影之位也会拼命的去做?

于是思考了一夜的沙门就出现了这里,既然无法劝动家族不要对千代下手,那就拼上性命来保住她!

在沙门看来,自己拼上性命保护的不是那个和自己家族敌对的家族之主,而是自己过命的亲人,就如同自己的妹妹一样,自己拼命去保护的是自己唯一的友谊,是自己青春的象征与意义,是自己如今最留念的一段感情。

如果为此而牺牲的话,怕也是自己最好的归宿了,沙门最近一直有些害怕,害怕自己的死亡但有不仅是死亡,死亡与忍者如影随形,沙门虽然养尊处优,但还不至于害怕死亡,但他看到自己的儿子渐渐的脱离了自己的掌控,看到儿子在家族的老人的教育下对风影之位的垂涎欲滴,甚至不加掩饰的盯着自己身后的风影的宝座,欲望在眼中蓬勃!

沙门真的害怕了!他怕自己再活下去有一天会死在自己的儿子手里,这并不是妄加猜想,沙门能感觉到砂磁对自己渐渐的不耐。

沙门有时猜测,也许砂磁在心中会想:你这个老不死的怎么还不死?

也许他有一天会想:我可以送他一程?

沙门真的怕了,虽然他现在才不到五十岁,但已经超过了忍者的平均年龄,他不敢在活下去了!

子弑父!这不仅是两个人的悲剧,这是一个家族、一个时代的悲惨之歌!

也许,死在这里,是他最好的归宿,也是唯一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