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神圣无敌玛丽苏防盗章!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盗文退散!

夏歌揉着太阳穴起来, 拿起了娃娃, 声音带着刚刚起来的沙哑,“……它怎么跟昨天不一样了?”

系统声音也是懒洋洋的, “都说了,它是低级傀儡,只有被你驱动的时候才能变成昨天那个样子。”

夏歌拿着娃娃满脸茫然,“……怎么驱动?”

“{控魂走声}。”系统顿了顿,“这个技能是每个傀儡师都要会的东西, 它是操控傀儡最基本的技能。”

“宿主, 你必须得会一样乐器。”

夏歌:“……”

夏歌默默的把木偶娃娃揣到衣兜里,“啊,以后再说吧再说吧。”

都穷的快吃不上饭了,哪有时间再去修习琴棋书画。

蛋疼。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 夏歌抬头看了看头顶上摇摇欲坠的黑色镰刀,拿了身份玉佩出了门。

系统以为夏歌会找村尾的张木匠帮忙把镰刀拿下来, 谁知道这货一出门就直奔山上。

系统:“……你不修房子了?”

夏歌:“今天发俸禄啊!”

系统:“……”

九十个铜板的俸禄, 对宿主而言, 确实是一笔巨款了。

但是正常人不应该先找人把房子修了吗?!

夏歌:“我想和我的巨款再亲热一会儿。”

系统:“……”= =

丹峰发钱的内务阁并不远, 夏歌没走多远就到了。今天确实是给外门弟子发钱的日子, 不过该领的大家都在上午领过了,很少有过了中午再来给人增加工作量的。

账房刘小钱盯着账簿, 手中的毛笔在宣纸上点点画画, 眉头紧蹙。

“嘿嘿, 刘兄,我来领俸禄啦。”

一个清澈的少年声音含着笑意打断了刘小钱的思绪,刘小钱回过神来,一见是夏歌,面色顿时不愉,“夏无吟?你怎么来这么晚?”

夏歌抓抓脑袋,嘻嘻笑,“今天被叶师兄逮过去做事情了,一时没回得来,这不一回来就过来领钱了?”

系统默默吐槽,自己宿主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又见长了。

“算了。”刘小钱面色微缓,也有不少外门弟子临时被喊去替内门弟子做事情,见怪不怪,这个理由也算是合理。他公事公办的在账簿划了几下,“夏无吟……三百铜板。”

夏歌心中一愣,三百铜板?

不是九十个铜板吗?

面上却是仍然笑得光辉灿烂,“真是麻烦您啦。”

刘小钱撕了条子递给夏歌,“去那边账房去领吧。”

夏歌接了条子,朝着账房的方向走了两步,还是停了下来。

她微微侧头,“……刘兄,你钱是不是算多了?”

刘小钱哼了一声,“算多谁的也不会算多你的,昨天大师姐忽然改了制,说外门弟子守丹峰也是有功,往上提两倍俸禄。”

他斜了夏歌一眼,“便宜你了,去领钱吧你。”

夏歌眉毛顿时扬起来,欢天喜地的去账房领了钱,掂着沉甸甸的铜板出账房的时候,莫名唤道。

“小傀。”

系统懒洋洋的,“嗯?”

“你说的对。”

系统茫然:“???”

夏歌嘿嘿一笑,却没有解释。

天边阳光灿烂,扎着绿发带的少年亲了亲钱袋,黑色的眼睛漾着浅光。

——那的确是一块浅黑色的美玉。

沉默无言,寂寂闪光。

= =

苍茫的原野上,隐有狼嚎。

“一曲镇魂歌。”

血衣少女的声音温柔缠绵,带着三分勾人意味,“唱尽天下绝。”

少女一身血色裘衣,半倚在房顶上,如玉的手上勾着一支白润骨笛,笛尾的红色结扣随风飘飞,月如流银,更是衬得眉眼纤长若妖,红唇白肤,媚骨天成。

有些稚嫩的声音响起,戴着半边铁面具的稚童单膝跪地,“教主,子时已到,您该就寝了。”

“今晚月色甚好。”少女声音圆润中带着媚意,狭长的眼斜挑入鬓,明明不过十五六的年纪,一频一笑却皆是入骨的风情,“吾无寝意。”

“是。”稚童低声应了。

夜森凉。

少女指若白葱,温柔的抚过骨笛,宛若在抚摸着自己的情人,“菱溪如何?”

“菱溪峰探到消息,放出的魔化傀儡被剑峰的那位备选大弟子……”稚童犹豫了一下,“……一剑斩灭。”

“如此。”少女并不是很在意,她轻轻的将骨笛揽入怀中,宽大的红色长袖遮盖着笛影,长眉微微弯起,“是那位……长安楚家的,楚瑶吗?”

稚童微微一怔,随后点头,“是。”

“真是让人难过。”少女声音柔婉,“明明是那样好的一座山……却总是住着一些让人看不过眼的人。”

不经意的一句话,稚童却浑身一抖,身体微不可见的战栗起来。

“你在怕我?”少女轻笑了一声,“怕我作甚?”

稚童正要回答,少女却微微抬手,制止了他的话。

她慢慢起身,红唇微勾,“怕,也好。”

稚童诺诺不敢言。

“说一说吧。”少女掩唇轻笑,“菱溪山,最近又有哪些后起之秀?”

稚童低头道,“除了剑峰那位备选大弟子楚瑶,和【秩】派来暂时代管剑峰大弟子职务的常蓝之外,还有丹峰新晋大弟子,顾佩玖……”

“顾佩玖?”

风声,忽然停下了。

“这位大弟子的名字,我很看不过眼啊。”

稚童讷讷无声。

“白稚,我给你三千傀儡,你想办法把顾佩玖杀掉。”少女轻缓,“好不好?”

名叫白稚的童子身体微微一颤,“是!”

夜风微动,轻而温柔。

白稚跪在风中,一动也不敢动。

少女望着天上的明月,狭长的眸子里盛着月光,缱绻又温柔。

许久的寂静后。

“那么久了……”少女摩挲着骨笛,喃喃细语,红裘猎猎,流银的月光在她漆黑的眼眸中如深冬碎裂的冰河,“是该让人去找‘镇魂’的消息了。”

白骨哀魄,镇魂无双。

笛声悠然响起,荒野之上,无数傀儡的眼窝里,随着笛声,骤然亮起了幽蓝的魂焰。

狼嚎之声,悄然止住,取而代之的,是被控制的魔化傀儡低低的嘶吼。

——那么久了。

——你该回来了罢。

“该杀的人,我一个都不放过。”

一曲终了,万偶长啸,浩渺荒原上,傀儡眼里的魂火森然可怖,汇聚成了茫茫汪洋。

少女轻轻抚摸着骨笛,声音温柔,“我一定是第一个找到你的。”

——“只有我记得。”

我记得,我有多爱你。

哪怕翻天覆地,魂祭百万,我也会守住你的山峰,你的镇魂,你的白骨,在这里,等你归来。

夏歌:“那,琉璃木……”

顾佩玖道,“你既不用参加考试,为何还要琉璃木?”

为何不参加考试就不要琉璃木了?

白花花的银子啊!

顾佩玖显然不知道自己哪个字踩到了这小子的痛脚,此话一出,眼见立马瞪圆了眼睛,“怎么不参加考试了!?谁不参加考试了?!怎么能不参加考试呢?!这样不明摆着我凭借美色走后门吗?!我夏无吟行得正坐得直,怎么能被人家这样看呢?!”

“再说,琉璃木不是银子啊?!”

顾佩玖:“……”这才是重点吧。

夏歌似乎不知道厚脸皮这仨字是怎么写的,“大师姐,您也说了丹峰弟子无信不立,您说实话……是不是觊觎我的美色?”

顾佩玖无语良久,难得认真的打量起了眼前这位自诩美色加身,行得正坐得直,怕被人污了清白的……翩翩少年。

黑发一如所有的丹峰弟子一般披下,在发尾束了一根发带,只是丹峰弟子一向以赤色为标志,以身着丹枫素衣为荣,就是只能穿麻衣的外门弟子,也会在发尾束红色发带以示丹峰弟子的身份,只是也不知道这位是特立独行,还是我行我素……

别人的发带是红的,这位是绿的。

因为是在发尾束的,脸庞两边懒懒散散的垂下两缕头发,一身外门弟子标准的粗布麻衣,腰间倒是如翩翩公子一般挂了一块龙形玉佩,结果龙形玉佩的右角好像是被什么啃掉一般不知所踪,本来唯一算得上可以称道的地方,也因为那缺了的半个角,也变得一言难尽。

人家是挂一块美龙玉佩就像一位美公子,这位的龙佩倒像是捡过来的,一副照猫画虎,结果学的惨不忍睹的傻模样。

唯一勉强可以看得也只有一张眉清目秀,但一扔到人堆里就找不出来的脸。

眼睛有点像猫,睁大有点楚楚可怜的味道,本来看不出什么,但一眯眼就会活生生的现出几分猫儿一般的狡猾。

夏歌被她打量的难受,她哼哼几声,着重强调,“……反正,我不是那种凭借美色走后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