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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自己名下的积分田,清露可不打算白白送给朝廷,但价格也不高是了,远远低于市价,算的是当初开荒的成本价。
此外,清露还说,假如朝廷一下子拿不出这么多的银子来,那么继续留在她手管理,只要开荒成功后再免税十年,这些田产可以划归到朝廷的名下了,对朝廷来说,还是相当划算的。
了解到这种情况,公叔瑾当即决定,对积分田采用了全资购买的方式,并且每亩多出了一两银子,这样的话,清露还能多少赚一点。
不仅如此,朝廷还出银子,全面接手了清露在西北和东北地区的“积分田”投资,使得清露的投资压力骤降,眼见着便又“富裕”起来了。
要知道,时至今日,秦家村一直是在滚动投资开荒,并没什么收入的,只是积攒下了这些田产。
而西北从明年建成一、两座城池后,要开始大笔投入开荒了,新收复地区的那些荒地可不像以往和现在的这些田地,绝大部分都是空了三年两载的熟田,那些地可都荒芜了好多年了。
西北的气候还特别糟糕,在开荒的同时必须投资水利设施,那是相当费银子的,算今后全能赚回来,那也需要时间不是。
这样,赶在过年之前,一箱子一箱子的金锭子,又被送到了王府清露手,公叔瑾美其名曰“投其所好”,连银票都没给,心则暗藏着博美人一笑的目的。
清露笑得相当到位,却不是领了公叔瑾的人情,而是拍打着秦怀恩的肩头说,“哈哈哈,看来你做为‘山大王’的势力还是蛮大的啊!”最关键的是,在认识到了这一点后,公叔瑾依旧信任他们,那么她要做的事,能一帆风顺了。
秦怀恩满脸宠溺地看着清露,摇头轻笑,“你呀,你呀,在去年给潘小四的信把财物和军权都说得那么明白了,连露城军这十年的军费都交去了,别说是皇了,恐怕是个人不会好意思把这些田产留在咱们手里的!”要不不要,要不购买,总之是要弄得清清楚楚的才好,尤其是卸了秦怀恩的兵权又让清露在西北建城之后。
“是啊,是啊,”清露听了连连点头,脸的笑意更浓,“我交积分田时是这么打算的,咱自家亏不着,乡亲们还得好处了,将士们也有实惠,朝廷全面采用积分制后,这些田产还节省军费了,往后咱们也用不着投资、管理了。”一点被点破小心思的羞愧都木有啊!
秦怀恩算是发现了,以往清露最喜欢的是秦大川家的银子,现在秦大川被清露琢磨得儿女都死绝了,手一个大钱不见,只剩下没饿死的份了,连受牵连的林胜德,都把他自己个给买了,将清露当初卖给他官位的银子早还了,使得清露实在没什么可琢磨的了,这不,清露又改为琢磨朝廷的银子了,而只要朝廷的银子不够了,清露会“引导”公叔瑾去赚!
好吧,在秦怀恩的心里,清露的这个爱好是个很大的优点,值得鼓励!
这个新年,整个京城都过得乱纷纷的,事情倒是没什么事情,只是人心不那么安稳,想来全朝都是一样的。
这种种情绪,有百姓们对朝廷的感恩戴德,有即将踏仕途的仕子们的热血沸腾,有立功官员对官途顺畅的满怀希望,也有很多人拼却性命和官位的背水一战,还有见风使舵者没完没了的小算计和谋划……
王府也不安稳,原因却和旁人完全不同——清露又开始折腾了。
“哎呀呀,我这个可也是为朝廷办差啊,总得对得起皇给我的那些金锭子,不是吗?”清露眉飞色舞地“解释”着,怎么听怎么都是满满的强词夺理的意味,“我的这条计策,没跟皇说,因为它是免费的啊,看着吧,回头皇一准儿还得赏我!”
清露当初给四皇子,准确地说是给朝廷,共出了三条计策:稳定武将,用减少农税和演戏宣传来“购买”百姓的支持,以及用煽动仕子来打压臣。
而现在清露免费赠送的这一条,不是别的,是:搬家!
要说搬家这事儿吧,自从原旱灾时,朝廷明确说即将往北平迁都开始,有人在做了,到了前年秋天朝廷开始赏赐、出售北平内城的土地后,达到了一个高|潮。
毕竟,要建宅子的话,得用的下人是必须得先搬一些过去的,生意人也需要扩大门面,还有那些为了赚银子的工匠和穷苦百姓们——哪里好活到哪里去呗,反正都是乡里乡亲组团去的,相互间也有个照应。
这样的情形一直延续至今,总之是,迁都没结束,这样的人口迁移和搬家大潮,不会停止。
在这样的背景下,清露的举动还能如此引人注目,实在是她的手笔太大了——她把王府给拆了!
当然了,不可能全都拆完,这御赐的宅子和院子,别说朝廷不会收回,往后睿儿乃至秦家这一家老小,有事没事儿还得回来住住,是朝廷想着收回再赏赐别人,那也不能弄得不像样子啊!
所谓的拆啊,是把所有暂时用不的金贵摆设、家俱布料、库房的储存、一些特别贵重的建筑材料等等拆下来运走。
是这些,清露也解释得非常清楚,“家里有银子也要节省不是,那皇为了建宫殿,还把金砖都拆下来运走了呢,咱们王府也得有样学样啊!”
众人听了,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便立即开始行动了。
只是,清露学得很显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公叔宁的这个宅子啊,可不是新建的,而是人家公叔家经过数代人积累、修建后留下来的,等到公叔瑾登基后,出于补偿的心理,又将两位被杀掉的庶出兄长的皇子府,并入到了其——不仅是园子、房子等建筑物,还有里面的东西,然后再加以修葺,可见现在这个王府得什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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