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4:送给舒毅的绿色八角帽(1/1)

“有事吗?”没想到,唐简这么快就变了脸。

“啊?”舒毅意外心慌又心凉:“刚才不是说好的,我们约个时间见一面?”

“我有说吗?”唐简不承认。

“……你,简简,你什么意思?”舒毅有一种被欺骗了的恼怒感。

继而又是一种极为迫人的语气:“就在刚才,你亲口告诉我,让我选个时间和你见一面,我把公司所有的会议,需要约见的客户统统都推掉,结果你现在跟我说你没说过要和我见一面,是这个意思嘛?”

“你这人,脸破相了,脑子也蠢了吗?我要是真想和你约间,我当场就会跟你拍定时间的,我那只是在气你老婆,懂吗!谁让你老婆怀孕了不在家好好养胎,却跑到我们公司来撒野呢!”语毕,唐简就要挂断电话。

“等等!”舒毅这才明白自己被耍了。

“怎么?”唐简冷笑。

“你这么聪明,难道想不明白我老婆为什么要去你公司撒野?我舒毅就是再傻,我也不会明目张胆的约见你,还是,你压根就不愿意面对现实呢?简简!醒醒吧!雍绍钦已经被我逼的快要走投无路了!”舒毅很是畅快的向唐简兜底了。

“然后呢?”

唐简饶有兴趣:“因为我男人被你逼的走投无路了,所以你老婆要明目张胆的跑到我头上拉屎拉尿?”

“简简,你可以有别的选择的。”舒毅带着一种自己是决定别人生死大权的王的语气。

“哦……”唐简似乎明白的拉了个长音。

“你跟了我,至少我不会眼睁睁看着陶心怡在你头上拉屎拉尿,不仅如此,你父亲君长鹤,你叔父君长鸣,我都会免除他们不让他们像雍绍钦那么凄惨的下场。”

“你的意思是?我老公下场很惨?若是我不跟了你,我爸,我二叔,都不能幸免于难?是吗?”唐简几乎是在强压着自己心中要喷出来的怒火。

这个杂碎!

“没错,因为他们三个人是一伙的!除非你跟了我,你爸也算是我半个岳父大人。”舒毅的语气越说越霸气侧漏。

“半个岳父大人?是什么意思?”唐简被气笑了,反问道。

“陶心怡才是我的正妻,你……”

“我是你的情妇?”

“能做我舒毅的情妇的,这世上只有你唐简一个人。你只是没有陶心怡地位高罢了,我不可能和陶心怡离婚。”舒毅以为唐简吃醋了。

“在哪里见面?什么时候见面?”唐简突然问道。

“现在,行吗?我开车来接你,我们一起共进晚餐。”

“不用,你说个地点吧。”唐简回绝。

“你原来居住的那个小屋好不好?”舒毅是在那个时期失去唐简的,又是在那里遭遇他人生最大的耻辱。

以至于,他想在那里找回他的一切。

“城隍外面有个豆浆店,你在店里等我吧,我马上去。”说完这些,唐简不等舒毅回复什么便自行挂了电话。

她知道,舒毅一定回去。

她那一双因愤怒而圆睁的双眼,让在场的同事一眼便看得出,唐简生气了。

真的被气的不轻。

小姑娘一般不轻易生气,做什么事情都还是很有分寸的,她受了多大的刺激?

“简简,你没事吧?”张倩关心的问道。

“简简发生了什么事?”朱兰兰也问。

“简简……”

“没事!干你们的活儿。”她对同事们都不能保持冷静了,双手哆哆索索的拿起手机给雍绍钦打了个电话。

最舍不得的人是雍绍钦。

这世上,真的最舍不得的人是他!

一路走来,他给了她多少温暖,多少关怀?多少爱?

电话接通,唐简流泪:“绍钦。”

“怎么了傻妞儿?”雍绍钦正在开会,君长鸣在场,靳楚牧也在场,长鸣原本是请了四个月产假在家专门照顾宝妈和宝宝的,可因为这个决定性的会议,也不得不临时和温晴请假,前来开会。

很重要的会议,雍绍钦并没有离开会议室,只是小小声的问唐简。

“你告诉我,舒毅的罪行是不是很大?”唐简这样问道。

“怎么突然想起问他了,妞儿?”雍绍钦极为不明白的问。

“就想知道,他最终应该受到什么样的处罚?”

“死!”

舒毅和陶品如两人为了能让赵氏企业的周转资金在两个月内瞬间膨胀,目前已经到了黑吃黑的地步致使在盛京市活跃的好几个暗势力老大都死于非命。

说白了,舒毅就是在明抢钱。

“我知道了,我只要知道他是死罪就行了。”

“简简,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雍绍钦从唐简强制压抑自己愤怒的语气中听出了不对劲,立即高声问了一句。

一旁的君长鸣和靳楚牧都惊的不轻。

“没什么,他这种人,多活在世上一天,都是祸害别人一天。”

“嗯,老公知道,老公会尽快处理了他。”

“老公,你……你不爱吃青菜,你以后要多吃青菜,实在不爱吃青菜了,你吃苹果也行。你要多喝水,不能熬夜了……”

“简简……”

“老公我挂了。”

啪的,电话挂断。

唐简抓起包包就向外出。

“简简……”

“简简你干嘛去?”

“简简好像被愤怒冲昏了头?”

“搁谁谁受得了?要说我我会被气的头顶冒烟。”

“有人知道雍董的电话吗?”

“不知道……”

“楼上,瑞总裁知道!”

“快去!”

唐简是真的真的真的被舒毅和陶心怡这一对杂碎夫妻气的昏了头脑,更多的是一种耻辱,无法磨灭的耻辱,为什么这样一个男人,她竟然从小到大都有什么好的都给他?

奇耻大辱!

她要不亲手灭了这个杂碎!

她就不活了!

来到楼下,看到等在车里的葛天旺跟她打招呼,她竟充耳不闻,而是一手把葛天旺从车里拉了出来,甩一边。

开了葛天旺的车,绝尘而去。

“少奶奶……”葛天旺惊的不轻。

掏出手机便给雍绍钦打电话,想问问少奶奶手脖子上还带着四爷给她的定位仪吗?

若是带着,至少身边能随时调过去保镖保护她。

电话那一端,雍绍钦也刚刚挂了瑞佑安打给他的电话,在接到瑞佑安打来的电话的时候,雍绍钦已经十分的肯定。

唐简是去找舒毅算账去了。

说的再确切一点的话,唐简是打算要了舒毅的命。

“会议到此为止!”雍绍钦立即对君长鸣和靳楚牧说道:“我得马上去现场一趟,小妮子一个对付不了舒毅。”

“绍钦!”

“绍钦!”

君长鸣和靳楚牧同时叫住雍绍钦。

“一遇到简简的事情,你就不冷静,上次我大哥围剿简简的时候,你就双手抖动的连车都不能开,你还去现场?我敢肯定,你要是去了,你一定会帮着简简把那个人渣给剁成肉酱,他一个将死之人了,你们俩把他弄死,岂不是脏了你们的手?再说了,两个人的命,抵他一个人渣的命?你和简简的命得多不值钱?”君长鸣的一番话,劝住了雍绍钦。

君长鸣知道,再冷静,冷静如雍绍钦这般的男人,在遇到自己的挚爱有危险的时候,他也是会一时冲动的。

这一刻,他反倒是一种极大的欣慰,因为自己的侄女儿找这世上最爱她的男人,长臂将又是兄弟又是侄女婿的男人揽住,拍了拍他,然后极为平淡的说道:“让楚牧去吧。”

“……”靳楚牧。

他同样很关心唐简,可他也知道,他和唐简和绍钦是最为纯洁的朋友,在绍钦在场的时候,哪怕是最为纯洁的事情,靳楚牧也不愿意逾越。

除非绍钦拜托他的事情。

“楚牧,拜托你去看一下简简的情况。瑞佑安给我打电话,说的地址是简简以前住的老公寓外面胡同口的豆浆店。”雍绍钦恳求的语气对靳楚牧说道。

“好!绍钦你冷静一下,我马上去,我保证把简简安然无恙的给你带回来!就算我亲手做了舒毅,我也不会让简简手上沾血的,你放心。”语毕,靳楚牧转身去了。

那一端的唐简,一路开车,一路狂奔。

车子她会开,早在老家邙山市的时候爸爸正好是教练,她刚已过年龄,便拿了驾照,但说实话,极少数开车。

要是平时,她也没有这么大胆子开这么飞速。可这一时刻,她怒火滔天,无法平复,只能用车速来发泄。

还好,一路都很顺。

虽然闯了几个红灯,可她却幸运的没有被警察截了道,半小时后,她的怒火也已经被极快的车速平息了许多。

怒火缓熄了。

车速放慢了。

原本想转个弯儿掉头回去的,却是在这时候,她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不用看,她知道一定是舒毅打来了。

心中的怒火又有升高的趋势。

打开车窗想要深吸一口气来平息自己,舒毅和绍钦的较量,牵扯的财团与财团的并购,甚至于,牵扯到军方,牵扯到很多罪行。

她不能为了泄自己一时的愤怒而误了大事。

那不是一个理智并懂事的女孩该做的事情,头颅伸向窗外,空气骤然新鲜,心情又顺畅了些,抬眸看见了马路对面一家大型的购物中心的广场上正在做一个绿地环保的活动。

满场的绿色。

绿色环保?

哈哈!

唐简突然来了灵感。

正好这个时候,舒毅第三个电话又打了过来,她毫不犹豫的接通:“你到了?”

“简简,我已经到了,那家豆浆店还是老样子,让我找回了好对回忆,曾经我跟你的。”电话那一端,舒毅深情的语气。

然后又催促:“简简你快点,我想马上见到你。”

“嗯,你耐心等等,我堵车呢。”唐简没有做太多解释便挂了手机,前面红绿灯处,她将车一个大掉头,来到了这家购物中心的广场上。

将车停好之后,她找到了宣传环保的负责人,跟人一番交谈后,那负责人对她一番赞赏,然后领着她去了仓库。

再出来便是半小时以后了。

重又坐进车里,准备发动引擎的,她收到了靳楚牧的短信,打开一看,心中温暖又舒畅:“简简,听话,不要冲动。无论舒毅做了多么让你生气的事情,你都要冷静,你要替绍钦考虑,绍钦那么爱你,你要是有什么不测,让他一个人怎么活?”

“楚牧,你是不是知道我要去哪里?”唐简给靳楚牧发了个短信问道。

“不知道。”靳楚牧撒了个谎。

“你骗不了我楚牧,是绍钦让你过来找我的吧?你来了正好,配合我做个游戏呗。”唐简提议道。

“游戏?”靳楚颇感兴趣。

小妮子瞬间不生气了?

要做游戏?

但,无论如何,他都要负责把唐简安全的带回雍绍钦的身边。

立即又回复了个短信:“好。”

“耶!”唐简一个高兴,猛然发动引擎,汽车朝着城隍庙方向驶入。

半小时后,她来到了那家豆浆店。

时值傍晚。

原本豆浆店该是生意好的时候,可,唐简一眼便找到了舒毅坐下的位置。

那位置很扎眼。

偌大的豆浆店内,人潮拥挤,但是他坐的位置周边却是空空荡荡。

没办法,谁让他丑呢。

谁见了一个带着墨镜,一脸麻坑犹如深深沟壑的男人的时候,都会离的远一点,这本就是个以貌取人的社会。

哪怕他的西装高级的用万来计算。

“简简!”舒毅的眼前猛一亮,他立即站起来了,脱口而出。

将近两个月了吧?

还是过年的时候见的她。

女孩又年长了一岁,二十二了,按理说二十二岁的姑娘也算有些小成熟了,可眼前的女孩依然纯净的犹如一汪清水。

纯净的气质自然来自于她沉静的性子。

近距离的再看舒毅,实在是太丑了,丑的可怕,她真是不明白,舒毅为什么要出来吓人?哪里来的勇气出来吓人?

不不不!

看他那样子,他自己并不认为自己的样子吓到别人是一种罪过,唐简明显的看到角落里的小收银员每看到舒毅一眼就哆嗦一下。

还有刚一进来就立即转身出去的一家三口。

有钱就是拽呀!

有钱就是丑的也得强迫别人说你美呀!

唐简恶心又反胃。

不由自主的用手捂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坐吧。”

“简简,为什么要来这么简陋的地方?我可以带你去全盛京最为高档的区域……”

“要谈什么,你说!”唐简的语气很冲,等于是完全打破了舒毅想象中的美好。

“……”舒毅看了唐简一眼,立即发现唐简对他的嫌弃态度,他的语态突然阴冷:“简简,今天你肯跟我出来约会,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唐简表现出来了耐心,其实是在等楚牧的到来。

“说明你的心理上已经承认并感觉到害怕了。”舒毅胸有成竹的说道。

“什么?”

“你的靠山要倒了,养你的男人要灭亡了,是被我灭的。”丑渣男诡异的笑了一下:“所以你的潜意识中是要对我屈服,不是吗?既然你也想对我屈服,干嘛还要一副很嫌弃我的样子呢?”

“……”唐简还真的被舒毅膨胀到无边无沿的自大心给弥漫的,说不上话来呢。

“陶心怡不比你差吧?无论是长相,还是家世,也比你差不了多少吧?可她就十分务实,她不仅仅不嫌弃我,而且还怀了我的孩子,而且,还同意我收你为我的情妇……”

“你一口一个情妇,我想问问你,你想让我做你的情妇想了多久了?”唐简对舒毅越来越有耐性了。

“从你跟了雍绍钦的那一天开始!”舒毅的话语陡然转为了狠厉之色。

“你这么大费周折的对付我的男人,就是为了有一天让我做你的情妇?”唐简继续问道。

“没错!”舒毅终于暴露了自己那无限膨胀的占有欲:“我舒毅的东西,一天是我的,就终身是我的。任何人都补鞥呢抢走。”

东西?

哈哈!

唐简心中恶狠狠的笑。

“只有你背叛我的,不许我离开你?”

“背叛?”舒毅冷笑:“一个女人而已,何来的背叛?唐简,你仔细想想,我睡程颐可的时候有跟你说过要和你分手吗?那个时候的你要是能像现在的陶心怡这般懂事的话,你的地位会比程颐可高,你就是我的正牌夫人,而程颐可永远只能是暗的,是小三儿。可是,你当时太不懂事了简简,既然你那般不懂事,我也只能大费周章的来教育你,让你懂事,所以你所付出的代价是,以前你有机会成为舒夫人,而现在,你再没有机会了。”

“渴了么?”唐简突然问道。

“什么?”

“滔滔不绝的说了这么多,你口渴么?喝了这杯豆浆,润一润喉咙,我记得你以前就有喉咙干燥的毛病。”唐简的转变丝毫没有引起舒毅的怀疑。

他本来就觉得唐简愿意来,就是对他的一种屈服和投靠。

哪会想那么多?

只笑容缓和一些些:“你懂事就好,你懂事,我不会亏待你,虽然你是暗的,陶心怡是正牌,我保证,这一生,你在我这里得到的关爱,比她多,纵是我以后再有其她女人,地位依然不会超过你,在我心中,你是唯一的一个。”

语毕,一仰脖子,将豆浆喝了下去。

话说的太多,的确口渴了。

“味道不错吧?”唐简一边问,一边从包包里掏出一个东西来,绿油油的颜色,十分的惹眼。

惹眼又环保。

“豆浆而已,主要你肯听话就好。别再跟我闹别扭。”

“还记得吗,以前我经常送你东西。”唐简又问了舒毅一句。

“当然,那时候的你很爱我!”

“再送你东西你还要吗?”唐简忍住自己心中的干呕,继续问舒毅。

舒毅盯着她看,很瘆人的眼珠子。

女人终究是低头了,看似很傲骨的样子,还不是屈服了?

真是一点都不识时务,好好的正牌舒夫人你不做,你偏要做个小三,情妇。

也难怪陶心怡会找上门去欺负你。

你就活该小三情妇的命!

“要,当然要。什么礼物?绿色,很环保,很漂亮的颜色。”舒毅恶狠狠的腹诽唐简的同时,眼珠子也看到了唐简手中拿出来的礼物。

清然的绿色。

面积和体积都不算大。

是什么?

内裤!

一定是男人的内裤!

舒毅骤然想到,唐简已不再是之前那个清纯的连吻都没接过的女孩,而是个已经懂的荤腥了的地地道道的少妇。

送给他内裤,嗯,不错!很性感的绿色,很期待!

舒毅那熠熠生辉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唐简将礼物举在手中。

突然,他的眼珠子直了。

继而,喷放着怒火。

唐简手中举着的,是一定八角帽。

绿色的八角帽。

“这帽子是环保材料做的,我觉得送给你很合适。一个在大庭广众之下都暴露胸和私处的女人,你能把她娶回家,细想想,你为环保做出了多大的贡献?这顶意寓环保大使的帽子送给你,当之无愧!”

“你找死!”舒毅的怒火和羞愤已经让她头顶的头发都炸开了。双手紧握成全,指关节咯吧咯吧的响。

“不想死的话,就闭嘴!”身后一个男人冷冷的声音,以及,一个冷硬的东西顶住了他的背。

舒毅登时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