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哑巴了吗?!回答我!!”芙蕾雅怒气不减地向着两人吼道,看这样子,如果不是手上没有可以用来砸的东西,芙蕾雅早就把两人砸得头破血流了,奋力叫喊的动作让芙蕾雅长袍上的灰尘抖落不少,不过还是没什么用,她身上的紫色长袍不好好洗一遍的话,是恢复不成原样的。
“跟我没关系,都是他干的!”承受着芙蕾雅愤怒的凝视,两人异口同声地指着对方说道,可话音刚落,云天和跋扈少爷都是一愣,没有想到对方竟然说出了和自己一样的话,然后……他们两人也横眉竖目,一同恶狠狠地盯着对方。
“你们推卸责任推卸得还挺溜的吗~怎么之前我问你们话的时候就没人回答我呢?”芙蕾雅分别看看两人,沾满灰土的脸庞上忽然如花开靥,即便上面沾了不少灰尘,但还是无法掩饰住这个笑容的盛放和盛放出来的美丽。
“这个吗……其实……”虽然芙蕾雅在笑,但是云天和跋扈少爷都不约而同地更加感到不妙,因为一股令人发颤的寒气直直沿着自己头盖骨滑落,一直深入到骨髓里面,蔓延到脚趾上,从上到下一寸一寸得凉了下来,好像在骨髓里面泛起了一层冰渣,所以无论是云天还是跋扈少爷,都立马转移话题,跟芙蕾雅打着哈哈,想要转移芙蕾雅的注意力。
“好了!你们都不用说了,我自己来!”可是这么明显的伎俩芙蕾雅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同时具有易命师与美女的两重身份,芙蕾雅早就习惯了男人的谎言,云天和跋扈少爷的拙劣伎俩第一时间就被看了出来,朝着两人扔下两道冷冰的目光,芙蕾雅忽地收敛了笑容。
“芙蕾雅你想干什么?!”两人见到芙蕾雅冷漠的样子,立马心里一提,跋扈少爷立马神情紧张地向着芙蕾雅询问道。
“阿兹特……你现在最好还是想想待会我会怎么惩罚把我的房子弄成这样的人!”芙蕾雅毫不留情地将跋扈少爷的话给怼了回去,让阿兹特的话塞在了嗓子眼里,哼唧半响都说不出话来。
虽然只有阿兹特不识相地走过去找骂,但芙蕾雅也没有遗忘另一个安安静静看着本分老实的家伙,生气的易命师朝着云天投下冷冷的一瞥,旋即收回视线,将食指放到嘴唇边,狠狠一咬,立时将自己的手指咬破了。
这样自残的举动让在一旁看着的两人大为不解,愣愣地看着芙蕾雅咬破自己的手指,阿兹特眨巴着眼睛,也没敢出声问,毕竟之前就已经被芙蕾雅给噎饱了,阿兹特聪明地学乖了;而云天就更不用说了,完全把自己当成了过路的路人甲,不言不语,只是默默地挪动脚步,想趁早离开这里。
自己两人把芙蕾雅的别墅给轰塌,现在还被苦主抓个正着,云天可不认为芙蕾雅会轻易地放过自己,还不知道这个神秘的易命师会想出什么恶毒的咒语来诅咒自己呢;而且在城中发生这么大的动静,城市护卫队怎么可能没反应,恐怕护卫队已经朝着这边来了,要是队长大叔知道是自己介绍过来的人把芙蕾雅的别墅给轰塌了,这可让人家队长大叔要怎么面对芙蕾雅。
可是云天还没偷溜走,芙蕾雅就已经完成了占卜的准备工作,将咬开了的食指往地下一按,数十股细小的鲜血立马从芙蕾雅的食指指尖溢出来,每一股鲜血都不比头发丝大得了多少,像是一条条铁线虫一样在地面上爬动,瞬间在地面上构建出一个鲜血阵法。
鲜血阵法的样子活像是爆炸了的命运之轮,只是没有命运之轮那么精细而已,但是大致的轮廓还是有的,能够清晰地看到三个同心圆,这个鲜血阵法一构成,芙蕾雅的面孔立时苍白不少,缺乏血色的脸庞素白如雪,让芙蕾雅无形多出了一分柔弱,令人怜惜。
不过这样令人怜惜的感觉只存在了不到一秒,下一刻芙蕾雅呵呵冷笑两下,抬起头朝云天和阿兹特分别看了一眼,美眸中闪动着不怀好意的光芒,这样的目光让两个大老爷们立马身子一冷,心里什么绮念都没了。
之后芙蕾雅再次用那种难明的语言念着类似咒语的东西,随着咒语声起,地面上用鲜血构建的阵法立时亮起一层迷蒙的光芒,明明鲜血阵法上毫无阻挡,但是无论云天怎么看,都觉得鲜血阵法很模糊,似乎有一层薄纱笼在上面,挡住了自己的视线。
这样的感觉持续不久,因为鲜血阵法的光芒很快就熄灭了,而且变化还不止如此,鲜血阵法的颜色居然从明媚的红色变成了惨淡的灰白色,仿佛其中所有力量都被吸收掉,只余下无用的杂质在地面上。
“唔……,你们两个还真是能闹啊……”而完成占卜之后,芙蕾雅便站了起来,微微仰着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嘴里轻轻地哼着。
“来~现在姐想听听你们解释,你们有什么要说的吗?”芙蕾雅哼完之后,将头恢复原位,扭头看向两人,薄薄的嘴唇上弯起一个微妙的弧度,仿佛一条微笑的美女蛇,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我承认!这件事我要负责,不过我都是被逼的,全都是因为这个家伙!要不是他突然对我出手,我也不至于要反击。”看着芙蕾雅脸上令人发毛的笑容,云天立时认清了立场,举起手立刻诚心诚意地承认了自己的错误,而且脸上也不忘露出一副深刻认错的表情,表明自己是真的认识到了错误。
“嗯……很好,姐我喜欢说实话的乖孩子。”芙蕾雅应该是“满意”地点点头,之后注意力便转到了面色变得难看起来的阿兹特身上,缓缓开口道:“阿兹特……你又有什么要说的呢?”
“我……我……”被芙蕾雅这样一问,阿兹特支支吾吾的,但就是说不出话来,因为现在什么狡辩都不起作用了,芙蕾雅在占卜里肯定已经知道了所有事情的经过,就算自己否认也没用,只会被芙蕾雅看低。
“怎么样?阿兹特你难不成是一个敢做不敢当的没卵蛋孬种?哎呀~要是知道是这样一个人在追求我的话,我早应该给你一点颜色瞧瞧的!”芙蕾雅看着阿兹特口吃的样子,神色逐渐冷了下来,对着阿兹特好一番冷嘲热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