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场上的音乐间隔恰好过去,欢快的音乐再次响起,可是此时此刻整个会场却除了音乐声外在没有一丝别的声音发出。

所有人都呆愣愣的看着齐可可面前站着的那个男人,男人一身黑色风衣,衣角微动,冷漠的看着一连撞倒三把椅子以及一张桌子,被碎玻璃砸在地上倒地不起的人。

齐可可看着这一幕也是小嘴长成了‘O’形,刚刚发生了什么?

好像是宋驰明恼羞成怒想要踹她,本来看到莫月枢就在不远处的她一时没注意,根本来不及躲避,她还以为自己就要被踹了,谁想下一秒飞出去的竟然是宋驰明。

包括齐可可在内的所有人都没有看到莫月枢是怎么做到的,明明他刚刚距离这里还有十来米远,竟然一瞬间就把宋驰明踹倒了。

一时之间大家都有些呆愣,竟没有一个人想到去看看倒在地上的宋驰明伤的怎么样了。

“好、好酷啊!”童雪喃喃的赞美声将齐可可的思绪拉回来,齐可可赶忙上前两步拉住了莫月枢的手。

莫月枢低头看向她,抚了抚她的脸颊温声问道:“他有伤到你吗?”

齐可可摇摇头,“我没事。”

莫月枢这才松了一口气,自家丫头果然还是要放在眼皮子底下放心,他就去个厕所的功夫竟然就有人要欺负她。

而宋驰明的那些朋友此时也反应过来纷纷跑过来将倒在地上半响没有动静的宋驰明扶了起来。

他倒是没有被踹昏迷什么的,只不过腹部和背部受创让他一时有些喘不过儿来,缓了好一会儿,等被朋友扶到一边的时候,才缓过劲儿来。

他恶狠狠地看向挽手站在一起的莫月枢和齐可可二人,眯了眯眼睛,忽的冷笑了起来,指着齐可可对莫月枢说道:“这个女人的滋味儿不错吧?老子玩剩下的女人竟然也有人要,哼,不过是个破鞋,还真有人当宝了!你今天打老子,你就是打死老子,她齐郡夭也是我宋驰明玩剩下的破鞋,你也就是个收破烂儿的!”

“你别胡说八道了!”

“驰明,你说什么呢?!”

他的朋友纷纷呵斥他,希望他能闭嘴,不要胡说八道了。他和齐郡夭那点事他们刚八卦完了,自然知道他此时说的都是谎话,再说了就算他们在一起的时候真的发生了什么,分手以后拿出来说也是很没品的事情。

“我胡说什么了?一个贱人而已,还说不得了,她在老子身下浪/叫的时候,你们是不……呃……”

宋驰明的得意洋洋的话说到一半就被人扼住了喉咙,从椅子上提了起来。

宋驰明身高不矮,此时竟被莫月枢单手掐着脖子提了起来,对大家的冲击可想而知。

他的朋友看着这一幕竟然也没有上前制止,而是看着莫月枢淡漠的收紧掐着他脖子的手,掐的他的脸越来越红,就连刚开始的挣扎力度都越来越小。

齐可可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拉住莫月枢的手,说道:“别,不值当的。”

其他人这才反应过来他这真是要掐死宋驰明纷纷上前想要制止他,可是上前了却又不知从何下手。实在是因为莫月枢的态度实在是太淡定了,就这么稳稳的掐着宋驰明的脖子,没有一点要掐死人的疯狂或是担忧,好像只是在碾死一只蚂蚁。

莫月枢低头看了看齐可可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面明明白白的写着对宋驰明的嫌恶,随即笑了笑,松开了手。

也对,他没有必要脏了自家丫头的眼,而且弄死他实在是太便宜他了。

莫月枢的手一松,宋驰明便直接瘫在了地上,拼了命的咳嗽,好像要把肺咳出来似得。

其他人也是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刚刚拿起手机打算报警的也悄悄松开了手,这要是真闹出人命来,他们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宋驰明的朋友虽然心中暗骂他活该作死,却也不好在这个时候扔下他不管,还是要蹲下身询问他要不要去医院。

莫月枢自己下的手自己清楚,刚刚他可是没有留手,再多几秒他就真的把他的脖子扭断了,所以此时宋驰明绝对不好受,不仅如此,以后他的嗓子会不会留下后遗症都说不定。

莫月枢起步上前,宋驰明的朋友也只是和他关系好,见识过莫月枢得身手,自然不会为了他把自己搭进去,竟是纷纷后退与宋驰明保持了距离。

莫月枢抬脚蹬了宋驰明一脚,让他抬起头来看向自己,见他脸上原本的狂妄恶毒变成了怯懦瑟缩,嗤笑一声,他半俯下身,凑近宋驰明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今天只是个开胃菜,咱们慢慢玩儿。”

宋驰明打了个冷颤,寻求保护一般看向自己的朋友,却见他们没有一个人要帮他出头。

待莫月枢退回原地,齐可可上前拉住他的胳膊,问道:“咱们走吧。”

他们此时都成了会场众人的焦点了,她可不喜欢被人紧盯不放。

莫月枢抽出胳膊,揽住自家丫头肩膀将人环进自己怀里,对在场的人说道:“很抱歉打扰大家的雅兴,今晚所有花销我莫某人包了,算是对大家的补偿。”说完,对着吴诗曼和童雪点了点头,抱着齐可可离开了。

出了大厅便和大堂经理打了招呼,二楼会场的走他的账。

B市稍微大一点的酒店对上流社会都有研究,莫月枢报上自己名号,酒店自然就知道该怎么办。

两人离开,会场中人才像是按了播放开关一样,熙熙攘攘的热闹起来,当然八卦的是刚才发生的事情,而作为当事人之一齐可可的好友吴诗曼和童雪自然被拉进了八卦圈子受众人追捧。

至于宋驰明,呵呵,除了和他一道来的出于道义没法把他扔下以外,也就剩下一些对他指指点点的,毕竟都是大学生,还未受社会污染,对他刚才那满嘴恶言自然是没有好感。

宋驰明一直在咳,实在无法,几人也只能扶着他,将之送去医院检查了。

坐在车上齐可可一直在瞄着莫月枢的脸色,见他不喜不怒,竟是一时间看不出到底什么情绪,这让齐可可有些忐忑,一路上时不时就要偷瞄他两眼。

殊不知那怯怯的小表情让莫月枢觉得很有趣,故意装作高深莫测的样子,就为了让她多看自己几眼。

莫月枢将人送到公寓楼下,齐可可瞅了他好几眼才解开安全带下了车,莫月枢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勾起了唇角,就见这丫头忽然又回过头来,匆匆跑回来,他赶紧恢复刚才表情。

齐可可扒在车窗边小声地问道:“呃……时间还早,你要不要上来坐坐。”

莫月枢心里笑的打跌,面上却冷淡的问道:“你自己一个人害怕吗?”

齐可可沉吟一会儿,点点头,“嗯,等小雪和曼曼回来,你再走行不行?”

莫月枢点点头,将车子停到一边,下车跟着她上了楼。

齐可可招呼人坐下,自己匆匆茫茫的跑去厨房给他倒了杯水,然后才坐到他对面的沙发上,一副‘我有话要说’的样子。

“咳咳,今天晚上谢谢你。”齐可可小声地说完,却见莫月枢的脸色忽然就变得不好看了起来,心中有些忐忑,这句话有什么不对吗?她还没说到正题呢,这不是铺垫吗?怎么就不高兴了。

“除了道谢你没什么要说的了吗?”莫月枢是有些不高兴了,因为她对自己说谢谢,为什么要谢谢他,他是她的男朋友,保护她不是应该的吗?她为什么要说谢谢。

要是齐可可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一定喊一句天大的冤枉啊,那句话就是一句铺垫,她都没过脑子的。

可惜的是齐可可并没有读心术,她迟疑了一下,咬了咬牙才说道:“那什么,你别听宋驰明胡说八道,我……我和他就在一起一个星期,根本没有发生过什么的。”

齐可可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这件事这么在意,不,不是对宋驰明污蔑她而感到生气,而是对莫月枢可能会误会她而感到在意。话说完她有些自我厌弃的动了动身子,兀自心中自我吐槽。

她为什么要跟他解释,什么时代了,就算真的睡了又怎么样?要是他因为这个就嫌弃她,那证明他就是个地地道道的直男癌罢了,她干嘛要在意他,早分早好!

这么想着齐可可清了清嗓子,一改刚才有些小心翼翼的态度,认真的看向莫月枢说道:“当然,就算我真的和他发生了什么那也是男女朋友之间正常的相处,我可不觉得这是一件值得诟病的事情,如果你觉得不合适的话,那咱们就……”

“就什么?”莫月枢打断她的话,看着她逞强的小模样,恨的牙痒痒,恨不得扑上去咬她两口才好、

“就分……”

“齐可可,我警告你想好了再说话!”莫月枢略带威胁的说道,将齐可可的话又一次截了过去。

齐可可憋了憋嘴,委委屈屈的小声说道:“不是你在乎嘛,干嘛威胁我?!”

莫月枢气急,起身走过去将那气人的小人儿拉起来箍在怀中,恶狠狠地说说道:“谁说我在乎了,不对,我当然在乎!”

齐可可一听,抬起头瞪着他,一副‘明明是你说的’质问表情。

莫月枢被她这一瞪直接气笑了,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圆溜溜的,倒映着他的身影,亮的让人心软,不由俯身在她大大的眼睛上亲了一口,“我在乎的是你,是你齐可可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