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帝国集团总部入口处的俊逸男人,犹如超级偶像一般,高大耀眼,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目光灼热的凝着安若溪。
尽管他已经见过这个女人太多太多次了,但每一次,她的身上都有不一样的一面呈现,就好像一盒怎样挖掘也挖掘不尽的百宝箱,总能给他无尽的惊喜。
“从来不知道,你这小细胳膊小细腿的,身手居然这么好,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男人目不转睛的看着安若溪,眼底是藏不住的惊艳。
安若溪皱着细细的柳眉,并没有什么好脸色,径直往集团大厦里走,只淡淡扔了一句:“听说你今天很忙的,站在这里干嘛?”
“等你啊!”
莫言初穿着笔挺妥帖的高级西装,风度翩翩,器宇轩昂,就像是从小说中走出来的完美男主角,浑身都散发着光彩,笑容温暖和煦。
“你等我干嘛,我跟你很熟吗?”
安若溪迈着轻快的步子,风风火火的往前走着,没好气的说道,只留给莫言初一个背影。
“难道我们不熟吗,我们可是同居过的好战友呢,前阵子,某人不还向我求助,要让我和她一起对付帝宸诀,怎么现在某人就跟失忆一样,好像完全记不得那话了呢?”
莫言初不急不缓的跟在安若溪身后,看着女人冷漠的后背,没皮没脸的说道。
他看安若溪的眼神,永远都温柔似水,充斥着满满的爱意,只是这份爱,永远都得不到安若溪的回应,他能看到的,也永远只能是安若溪的背影。
“叮!”一声,电梯到了。
终于,两个人一同进入了电梯,在这封闭的空间里,总算可以靠得进一点了。
不知道他们的心,是不是也会靠近一点点?
安若溪目光轻视着前方,听着彼此的呼吸声,沉默的氛围让她觉得不安,她主动向莫言初询问起了情况:“我听说……你们今天准备收购帝集团?”
“是的,看来你消息挺灵通的嘛!”
莫言初带着高深莫测的表情,看着安若溪冷冰冰的侧脸,淡淡说道。
“他……他现在在哪里?”
“他?你是指帝宸诀么?”
莫言初明知故问道。
安若溪咬咬唇,手指收紧,长吸一口气,说道:“是的,帝宸诀,他现在在哪里,他怎么样了,他好不好?”
不想表现得太过在乎帝宸诀的样子,但她忍不住的,就是很在乎很在乎她,迫不及待想知道男人的情况。
“他就在顶楼的总裁会议室,安离,严凯还有一些股东都在,做最后的股权让渡,从今天之后,帝集团便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了,与此同时,他身上还背负着巨额的债务……要说他好不好,我是不清楚的,不过我猜他应该是不好的,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如今却那么落魄。”
莫言初寥寥几句,轻描淡写的说着帝宸诀现在的状况。
这些话,自成一幅幅画面,一一出现在安若溪的眼前,仿佛能看到帝宸诀在画面里落魄,凄凉,悲惨,孤独的样子,她的心,说不出的沉重,难受,发疼!
女人单薄的身形,禁不住都有些踉跄了:“是,是么!”
她无法想象,帝宸诀落魄无助,失掉了自己的事业,身背巨额债务的样子,这不是他这样优秀狂傲的男人应该经历的事情。
“怎么了,脸色这么苍白,看你的样子,好像一点也不开心啊?”
莫言初凝视着安若溪,薄唇勾起耐人寻味的弧度,帅气逼人,颠倒众生。
“我没有不开心,我就是这样的表情。”
安若溪嘴硬,不敢与莫言初的眼睛对视,生怕泄露了自己心中的秘密。
“这样的局面,不正是你最初希望的吗,帝宸诀当初伤害了你,现在他得到了他应有的报应,老天爷一向很公平的,天道好轮回。”
莫言初嘴角噙着笑意,说着一些意味深长的话,似在嘲笑帝宸诀,又似在嘲笑安若溪,更多的……好像是在嘲笑他自己。
他一直觉得,安若溪之所以喜欢帝宸诀,喜欢的无非是男人的外在条件,比如外貌,家世,能力,事业,还有他傲人的财富。
如今,帝宸诀既没有了事业,也没有了财富,还欠了巨额的债务,空剩一副好看的皮囊,他就不信安若溪还能爱这样的人爱得发狂。
莫言初内心有点邪恶,大有一种看好戏的心情,期待着安若溪能对帝宸诀无情一点,最好羞辱男人一番,这种戏码一定很劲爆。
然而,现在看来,安若溪在得知帝宸诀悲惨落魄的处境之后,好像也并没有很开心,不仅没有很开心,反而还很难过的样子,这……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样。
“很多事情,都不是公平二字能概括的,也许这一世的不公平,就是上一世的孽缘,我和他之间……大概从上一世开始,就没有公平可言了,不是我欠他,就是他欠我,所以到现在,我说不出我是开心,还是难过,就觉得这个人,跟我息息相关,他就像是我的呼吸,我没有办法对他的消息无动于衷。”
安若溪盯着前方,语气有些悲哀的说道,声音里充满了无奈。
正如她自己所说的,不管她是恨帝宸诀也好,爱帝宸诀也好,这个男人已经成为了他的呼吸,融入了她的生命,骨血,不管他是落魄,亦或是风光,都能轻易的影响着她的心情。
不知道这是不是爱情,但至少可以确定的是,这种感觉叫做‘离不开’……
“我还是不够了解你,从来不知道,原来你这样爱他。”
莫言初摇着头,俊逸立体的五官,满是都是的苦涩。
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把握住安若溪的肩膀,低头凝视着女人,深情而又痛苦道:“我就知道,我是没有机会的,不管他是高高在上的帝国集团总裁帝宸诀,还是落魄凄凉的无名之辈,你爱他那么深,我哪里还有机会见缝插针!”
安若溪抬起头,有些惶恐的挣扎着,脸颊绯红,结结巴巴道:“莫言初,你……你干嘛呀,你是喝酒了还是什么,为什么要胡说八道,我……”
“安若溪,你应该知道,我喜欢你,我以为,把帝宸诀打败了我就有机会了,现在看来,除非他死了,否则我永远都不可能有机会。”
“你想干什么,你冷静点,不要乱来啊,我和帝宸诀的事情很复杂的,不是他死了就能解决所有问题,你……你千万不要打这个主意……”
“呵呵,你害怕了吗,我什么都还没有做,你就这么护着他,我要真对他做什么,你不得把我的皮都给扒了呀?”
莫言初看着安若溪那副慌张的样子,嘴角的笑容更甚,也更冷。
“莫言初,你够了,别玩了,我现在心里很烦,你就别给我添乱了,你这不是喜欢我,你这只是为了满足你男人的好胜欲而已!”
安若溪有些生气,想从莫言初的牵制中给挣脱出来,但是无奈男人的力量太大,她根本挣脱不出。
“我告诉你啊,我不是那么好皮肤的,你刚刚也看到了,你要是把我逼急了,我对你也不会客气的,你松手!”
她再一次露出凶神恶煞的表情,朝莫言初恐吓道。
刚刚她能轻而易举制服那流氓头子,自然也能轻而易举的制服莫言初。
莫言初却一个顺手,从后方抱住安若溪,紧紧环在怀里,痛苦道:“我对你是什么感情,只有我自己清楚,这不叫占有欲,这叫深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