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仲言毫不留情的还击,让赵所长有顿时有种颜面扫地的窘迫感。
偷偷擦了一把汗,暗自庆幸办公室里就这个三个人,他这么丢脸的样子,不至于被下属看见。
“是是是,厉总说得是。”饶是心底对厉仲言再多的气愤,赵所长也只有腆着脸赔笑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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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曼瑶一个人在病房里躺索然无味,又不想费神去关注外面那些人云亦云的漫天八卦,拿了本文摘随手翻了几页,总觉得心头闷闷的哪里不对劲,眼前的字都天书似的,根本看不进脑子里去。
把书合上,轻轻放在床头柜上。
伸手随便拨弄一下一旁花瓶里今早刚开的紫色百合,这百合的味道有些浓郁,凑近了闻反觉得难闻。
苏曼瑶收回手,放到鼻尖嗅了嗅沾了淡淡百合香的指尖,撇撇嘴,掀开被子下床。
厉仲言不在,都没个人管管她,除了定时来查房的护士和医生,其余人全被厉仲言的保镖挡在了外面。
清净是清净了,把她搞得有种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的禁锢感是怎么回事?
症状缓解后,她已经可以自如的走动了。
拉开病房的门走出去,苏曼瑶沿着长长的过道,走向这栋楼的一角。
途中经过两个电梯口,不出所料的有三三两两的保镖“镇守”,一身黑色西装革履,墨镜倒是没戴,但神色严肃,负手于背铜墙铁壁似的立在那里。
苏曼瑶朝他们看过去的时候,他们会略显得生硬得叫一声太太,然后又恢复成兵马俑般一动不动的样子。
苏曼瑶也不知道怎么跟他们打岔,就点点头,自顾自的继续往前走。
这都楼的尽头是一扇窗,苏曼瑶打开那扇窗,扑面而来一阵冷风吹得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哦,好多天没出去感受真实的温度了,她都快成温室里的花朵了。
毫无先见之明的没有给自己披见衣服,她只能抱紧自己的双臂,搓了搓,取暖。
站在这个窗口,可以清晰的看见医院面前开阔的空地和四周的马路,以及将医院团团围着,像围困一座久攻不下的城池般执着的,乌压压一大群记者。
对比一下新闻里的描述,这场景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苏曼瑶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在窗口透了透气,感觉整个人那股萎靡的劲儿也被吹散了一些。
她重新把窗户关上,转身往回走。
走出没几步,隐约听见稍远处的电梯“叮”的响了一下。
苏曼瑶并不纳闷于来人,这时候来这层楼,而且保镖还放行的,除了厉仲言,就只有这家医院的工作人员了。
苏曼瑶不紧不慢的往自己病房的方向走,走到病房门口,就听见里面有一个女声说,“人呢?怎么不见了?”
另一个说话尖细却又粗鲁的喷了个脏字“艹!”
这两道声音都令苏曼瑶莫名觉得熟悉,但因为她们声音很低,她一时分辨不出究竟谁,只当做是上来查房的小护士,发现她不在,有点小情绪了。
她推开门往里走了一步,浅声说,“怎么这个点来查房?平时不是这个时间啊。”
里面穿着一身护士服的人闻言,立刻转过身来,四颗眼珠子死死的盯在苏曼瑶的身上。
那仇恨的目光看到苏曼瑶一阵胆战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