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你明明知道她也有她的迫不得已，而且，她本质不坏。”

“那又怎样，她就是出卖了我，我让她吃点苦头也是应该的。”

......

昨天从台北紧赶慢赶的飞回来，到家之后，又被沈慕翻来覆去的折腾到天亮才睡，宁淼淼睡着前的唯一一个念头是，她要睡一整天，为新年养精蓄锐！

沈慕醒来的比她早，宿醉加上半夜的疯狂，他转醒时，头还是涨涨的，双眼也发酸，不大睁得开。

他揉了揉眼，偏头，女人安稳的睡颜近在咫尺，下眼睑处有一圈没来得及消去的淡青色。

他的一只手臂还被她枕着，她无尾熊一样的抱着他。

早已经习惯了每个早晨醒来都是这样的场景，他比谁都明白这些不过是假象，便也不觉得美好。

心里矛盾的争论到如今似乎终于有了答案，他想他还是决定坚持他一直以来的做法。

对她，他想他的怜悯实在多余。

抽回被她枕得有些发麻的手臂，将她轻轻推向另一边，他穿好衣服起床，洗漱好后，和往常一样准备早餐。

等他将一切准备好后，她还在熟睡，沈慕刚准备去叫她起床吃饭，便不合时宜的又接到了沈母的电话。

因为昨晚的事，他的语气并不好。

“妈，你又有什么事？”

他开口就不无恶意，沈母心里岂能好过，开口又是针锋相对，“我有什么事，我是你妈！找你一定得有事吗？”

“哦，没事那就挂了吧，我想我也没什么要跟你说的。”

“臭小子！”沈母气得骂人，“你有必要为了这么个女人跟家里闹僵吗？”

特别是昨天，本来她还打算借着这个难得的机会，让他和柳紫陌拉近一下关系的，谁知他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跟自己亲妈赌气，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妈，你自己想想，一直以来，究竟是你要跟我闹，还是我在跟你闹。”

各执己见的情况下，自然而言是争执不下。

“难道不是你在闹？紫陌那么好的女孩子，多少人巴巴的贴上去都被她拒绝了，她心心念念的都是你，你呢，连她的电话都不肯接一个！”

“她那么好，你跟她过不就好了，别扯上我。”沈慕冷冷道。

沈母在电话那头气得摔茶杯，“你是不是要把你妈气进医院，你才开心。”

“妈...”沈慕叹气。

见自己老妈动怒至斯，沈慕的语气终究还是先软了下来，却绝不是妥协，是试着沟通，虽然他明白基本不会有作用。

如果能有作用，也不至于逼得他用这样的方式。

“妈，我知道你对她满意，但您也不想想，现在还有谁是遵从父母之命结婚的，我有选择自己幸福的权利。我们沈家欠她的，这些年你和爸爸将她，捧在手心当亲生女儿一样的宠着，已经够还了。何必多此一举的让我牺牲自己的幸福。”

“妈不是让你牺牲幸福，而是觉得你和她在一起才会幸福。”

沈慕张了张口，出声前，却又临时刹住车。

他坐在餐桌前，面朝着阳台。

角度问题，他没注意到宁淼淼是何时出现在卧室门口的，他用余光微微带过，便搜索到了她娇小的身影。

他假装仍然没发现她的样子，换了只手抓手机，因此转了个面，背朝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