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止轶闻言，抬眸看了一眼威廉吃的饭碗，发现干干净净，没有掉一粒米饭。

他很是满意，点头应道：“嗯，你可以下去了！”

威廉没动，乖乖地坐在椅子上，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有忍住，看着江止轶又问道：“爹地，我的杰克呢？”

江止轶微愕，虽然威廉之前有提出要回杰克的要求，但是昨天威廉见到他后一直没有提杰克，他原以为威廉还在记恨杰克咬他的事情呢！

“杰克把你咬伤了，你确定你还要养它吗？”江止轶眸光幽深地直视着威廉，沉声问道。

“嗯！”威廉的包子小脸一派的认真，“杰克不是故意的，我能原谅它！”

“为什么？”江止轶眯着眼睛问道。

“因为它是我最好的朋友！”威廉缓缓地垂下小脑袋，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地又说道：“爹地，你不是说过吗？人无完人，每个人都有犯错的时候，只要知错能改就好了！”

“可杰克不是人，它是只狗，它不会反省自己的行为！”江止轶沉声又说道：“威廉，我不允许一只会随时攻击人的宠物跟你共处一个空间，这样太危险了！”

“不会的，爹地，我会好好教杰克，它以后一定不会乱咬人了！”听到江止轶不肯把杰克还给他了，威廉本来就委屈难受地厉害，这下子眼泪更是涌在眼眶里打转。

他担心江止轶见他哭泣会生气，更加不肯把杰克给他。

威廉只得硬憋着，不敢让眼泪流出来。

江止轶看着儿子，有些心疼，别过头淡淡地回道：“威廉，在你情绪没有控制好之前，我不想再跟你谈论杰克！”

“可……”威廉还想争取，但是看到江止轶的表情，他没敢再说下去。

沉默地从椅子上滑下来后，威廉转身离开餐厅。

不过转身的那一刻，小家伙再也没法控制住，眼泪哗啦啦地从眼眶中滚落而下。

他不敢哭成声音，只是默默地流着泪，缓步回到楼上自己的房间。

关上房门后，威廉抬手擦了擦脸颊上的热泪，轻轻地啜泣着，“为什么妈咪不是我的妈咪，呜呜……杰克，杰克……”

*

晚上江止轶回书房跟国外分公司的负责人开视*pin会议，从晚上九点一直忙到凌晨十二点。

结束会议后，江止轶面露疲惫地从老板椅上站起身。

回房间梳洗之前，江止轶先去了威廉的房间。

跟昨晚不同的是，今天他推开房间门时，房间里的灯全灭了，只在离床头不远的地方留了盏起夜灯。

江止轶轻轻地走到威廉的床前，这会儿威廉已经睡熟了，跟昨晚横七竖八的睡相相比，今天的威廉睡相特别的好。

小家伙老老实实地躺在被子里，没有露出胳膊和脚丫，也没有啃拇指。

这样的威廉是江止轶所熟悉的那个。

江止轶低头看着床上的儿子，心上的那份怪异感越发地强烈了。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威廉前后会有这么大的反差？

难道是小家伙有人格分裂？

不可能的，威廉才多大，怎么可能会有人格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