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18年3月18号。

地点:西藏,扎拉马洛伊山。

二月二,龙抬头。每年的今天,全国各地喜气欢腾。不论何处,都在举行着盛大的节日典礼。有舞龙,有击鼓,有放炮,好一派欢声笑语。而就在这样一个盛大的节日里,位于西藏自治区的扎拉马洛伊山上,我国最神秘的两个机构:“未解之谜研究所”和“749局”,正联手在此进行着某个不为人知的机密工作。

这座看似荒凉的扎拉马洛伊山,其山腹中却隐藏着一座惊为天人的古墓,那便是传说中的:归墟和尚墓。

这次行动,原本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因为队伍中有两位“禅山四友”级别的神人坐镇,所以我们一路披荆斩棘,最后竟真的让我们找到了这座神秘的古墓。可还没等我们来的及高兴,队伍中的两位核心骨干:老伙子和老卫,却一死一伤。

由于我们在秦岭时深刻感受过“黄皮子草”的鬼魅力量,所以当老卫和老伙子出现异常的时候,我们的第一反应,自然而然的便将这件事跟那朵“黑色雪莲”联系在了一起,就连当事人也产生了这种错觉。

可我们之中隐藏最深的孙文女却心细如针,她趁我们谁都不注意的时候,悄悄接近了昏迷中的老卫,从而惊人的发现,原来这一切的一切并非天灾,而是人为!

凶手,就在我们之中!

……

……

我和孙文女在漆黑的“青铜森林”里奔逃了足足有二十分钟,孙女文的计划简单粗暴,聪明直接。她说的很对,只要我们逃出去,然后把守在古墓的出口,最后出来的那个人,就是凶手无疑!

孙文女并非胡乱猜忌之人,她很冷静,也很沉稳,她对每件事的判断都有理有据,她告诉我她敢拿脑袋担保,那个要暗杀我们所有人凶手绝对是顾念夏无疑。可当我看到那颗古铜色子弹的时候,孙文女的话,便不由让我产生了几分质疑。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颗冰冷的子弹再一次向孙文女爆射而来!暗中攻击的凶手并非掌中物,但她孙文女身为禅山四友,更非是池中鱼!只见孙文女冷眸凌目,眉宇间爆发出一股狠气,这是高手与高手之间的较量,生死往往就在一念之间!

孙女文身法秀丽,侧身一翻,竟躲过了这道攻击,古铜色的子弹与她擦身而过,打在了我们身后的一颗青铜树上,将那古树轰击的摇摇欲坠。孙文女并不恋战,拉起我的手冷喝了一声:“快跑,我们不是顾念夏的对手。”

我他娘的当然知道我们不是顾念夏的对手,可对方究竟是不是顾念夏尚未可知,但孙文女却不管不顾,紧紧的拽着我,大汗淋漓的就往前奔逃。我好几次想挣脱她的手,却怎么也挣脱不得。于是又向前跑了足足五分多钟,孙文女突然停下了脚步,脸色惨白的对我说:“不好,没路了……”

此刻我们的面前,是一堵巨大的石墙,这石墙不简单,通体上下刻满了各种各样的浮雕,雕的全是佛,五花八门。这些佛的神态,或无悲无喜,或眉清目秀,或张牙舞爪,或嫉恶如仇,这雕工逼真的简直令人咂舌,就跟活的似的!

孙文女望着眼前这堵“浮雕石墙”,沉甸甸的说:“青铜森林中突然出现了一堵石墙,看来这里就是这片森林的尽头了。”

我问孙文女:“现在怎么办?”

孙文女冷静的对我说:“回头是不能回头了,一旦撞上顾念夏,咱俩必死无疑。现在只能硬着头皮从两边绕着走,或左或右,选一条吧。”

我想了想说:“我看不如这样吧,如果你真的确定凶手是顾念夏,那你赶紧逃吧!我不逃了,我就留在这里等他,我不相信他会对我出手!若真是他,我非要问问他为什么这样做!”

孙文女无奈的说:“莫老三,你别天真了,你以为你真的了解谁?这世上的人,谁不是活死人,谁不是戴着面具苟活?顾念夏既然能暗杀老伙子,便自然也不会对你手下留情,你若留在此地,必死无疑!”

我正欲开口说话,却见孙文女突然一惊,对我比划了一个“嘘”的手势,示意我别出声。她这么一比划,我自然就不敢出声了,我杵在原地跟个傻子似的,又不敢说话又不敢动,直到七八秒钟之后,孙文女突然轻声的问我:“你听到风声了吗?”

风声?

我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没……没听见。”

孙文女严肃的说:“不对,这的确是风声。”

我问她:“就算有风声,那又怎么样?”

孙文女道:“那就说明这附近有个通往外界的通道,否则风从何来?”

我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那我拿手电筒找找看。”

孙文女拦住我说:“不行,别开手电,否则你我的位置就暴露了。”

我问她:“那这黑灯瞎火的怎么找?”

孙文女说:“跟我来。”

孙文女慢下脚步,轻悄悄的向前走,我望着她经验老道的一举一动,终于确信了她就是真正的“油灯和尚”。她比老卫强太多了,可以说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这种异于常人的谨慎,冷静,手法,包括经验,一看就是个老盗墓贼。

孙文女突然停下了脚步,指着东南方的一处冷喝道:“就在那!”

我俩二话不说,三步并作两步便飞快的跑到了“出现风声”的地方,我抬起头仔细一瞧,顿时惊愕的脸色惨白,因为此时此刻我们的面前,赫然出现了一扇精美无比的石门!

这是哪儿?

这扇石门的背后……会通往什么地方?

我推开石门,顿时一阵阴风扑面。我向前走了几步,却突然发现孙文女没跟上来!我赶紧回头,却发现一贯冷静的她,此刻却面如死灰的怔在原地,我一头雾水的问她:“你怎么了?走啊。”

孙文女惊恐道:“这里面……好像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