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皮子草,历史中只有《晋书·庞士元传》里出现过寥寥几笔,从黄皮子草的栽培方式上来看,这种植物,毫无疑问是一种巫毒邪术。

炼此术者,首先要将一只十七个月大的母黄鼠狼以“熏蒸”的方式弄死,然后再将它的尸体埋入一种特殊发酵过的泥土之中,最后,在土里撒上种子,待植物生长而出,母黄鼠狼的尸体在土中渐渐腐烂,成了植物的“天然养分”,吸收了母黄鼠狼的植物,开始发生异变,它们的枝叶藤蔓会分泌出一种液体,与黄鼠狼的汗液类似,这种液体在空气中挥发,便能使人致幻,在人类的培育下,黄鼠狼以某种方式变成了植物,所以这种植物,就叫:黄皮子草。

黄皮子草究竟是不是庞统发明的,关于这一点,我们无从考证。不过很多人都对当年曹操的“铁索连船”之事颇有争议,因为曹操此人,精通兵法,他自己就特别爱用“火攻”,甚至可以说,他曹操就是一位“火攻”方面的专家,可正是这样一位“专家”,却因为他庞统在饭局上只言片语的蛊惑,就糊里糊涂的将数千条战船用铁索连在了一起,最后被人家一把大火烧了个净干。

这件事的确蹊跷,因为换句话说,当时的曹操身边,谋士芸芸,就算他犯糊涂,难道那些谋士也都跟着犯糊涂吗?可为何饭局上就没人戳穿他庞士元呢?正史中,这件事儿一直是个谜,但野史给了我们答案。

野史中记载道:

卧龙凤雏,二人得一便可安天下。

卧龙和凤雏虽然齐名,却不同“道。”卧龙走的是正道,而凤雏走的是邪道。庞统自幼就酷爱研究巫毒邪术,他前往曹营时,所带之礼,是一株名为“吴败”的盆栽,寓意:吴国大败。而曹操后来才知道,原来那东西根本就不叫什么“吴败”,而叫:黄皮子草。

黄皮子草若在室外使用,其实效果甚微,因为大自然的清风会将它的“毒气”吹散,这东西就跟煤气罐子差不多,只有在密封的室内才能发挥出作用。“唐代奇人子不语”将一株黄皮子草种在他的第一层墓室内,而这间墓室已经保持了数千年的密封环境,所以,这其中的“毒气浓度”可想而知……

当我们合力打开“古墓封门”的那一刻,囤积了数千年的毒气一下子暴涌而出,瞬间使“封门”附近20米内的一切生物全部昏迷,陷入了无穷无尽的幻觉之中,如果没有外力介入,自己根本无法从这幻境中解脱出来,只能慢慢等死。而可怕的是,我本以为黄皮子草制造的幻术是从第二天我们正式进入古墓才开始的,可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根本就没什么“第二天”,我们得打开封门透气,回到茅屋休息,收拾装备,吃早点等等这一切,竟然全都是幻觉……

大伙听完了周伯人的讲解,这才明白,原来只有老阳叔打开大铜锁之前的事是真的,之后发生的事儿,竟然全都是幻觉,我们听得是心惊胆战,这黄皮子草真乃恐怖如斯。

冯二彪不知道在梦中受到了什么屈辱,铮铮铁骨的一条汉子,此刻却像个小媳妇似的卷缩着身体,泪眼婆娑的脸颊上泛着一抹耐人寻味的羞红。我好奇问他,究竟在梦里发生了什么?可冯二彪却打死也不说,只是嚷嚷着,非要把那株黄皮子草给他娘的连根儿铲了才行!周伯人拦住他说,这株黄皮子草十分珍贵,切不可冲动。

在周伯人的极力阻拦之下,火气冲冲的冯二彪只好惺惺作罢,大伙围在封门的旁边,向里边张望,这一次,我们才终于真正的看清楚了“子不语大墓”的全貌。这座陵寝,竟然是个六棱状的“塔形”古墓,如果从“塔”的角度上来看,我们现在所站的位置是“塔顶”,而如果从“墓”的角度上来看,那么我们现在所站的位置,就是第一层。

老伙子说:

塔形墓,一般来说,只有佛教中的得道高僧才使用这种墓葬规制,塔形墓的层数,通常是单数,分为一、三、五、七、九、十一、十三。圆寂的老和尚等级越高,那么为他建造的“塔形墓”也就越高。

而此时此刻,我们眼前的这座“塔形墓”,单层的面积达到了足足七百多平米!七百多平是什么概念?那可几乎都快接近两个篮球场那么大了。这座“塔形墓”的规模已经远远超过了我们的常识,所以老伙子推断,传说中的子不语大墓,其真正面目,这是一座规模浩大的:“十三层佛塔。”

只是我们不明白,他子不语跟“佛”“和尚”这类的词八竿子打不着一撇,他干嘛要把自己的陵墓建造成“佛塔”呢?这其中究竟有什么意义呢?

周伯人和老阳叔跳进了第一层佛塔之中,他嘱咐我们在上面看着就行,以防万一再出什么幺蛾子,我们不至于再像刚刚那样全军覆没。他说得有道理,刚才那种情况想想可真是后怕,若不是岸上还有贾东和贾老爷子,我们这伙人恐怕真的就已经没命了。

周伯人和老阳叔跳入墓中摘花,我们剩下的人伸直了脑袋,趴在洞口,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二人的一举一动,准备好随时接应。此刻,映入我们眼帘的是“十三层佛塔”中第一层的景象,这第一层中,除了那株诡异的“黄皮子草”之外,就剩下一把与封门口一模一样的大铜锁了,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所以整个墓里显得空空荡荡。

但我们知道,既然是“十三层佛塔”,那么“好东西”自然都在底下,这第一层就是专门用来防盗墓贼的,所以里面没东西是很正常的,我显得一点也不慌,只不过是连抽了三根哈德门而已。

周伯人和老阳叔下墓之后,走到那株“黄皮子草”的身边,盯着它看了好久,然后两人同时叹了口气,我们看的一头雾水,便问他们怎么了?为什么还不摘花?周伯人苦笑着对我们说:这株黄皮子草已经死了,咱吸的那口屁,还他娘的不是新鲜的,估摸着是千年前的古董屁了,真他妈恶心。

周伯人拍了拍手上的灰,抬起头对我们说:“好了,都下来吧,底下没什么危险了,咱们把这层的锁打开,到佛塔底下去瞧瞧子不语老先生的尸骸,如果我猜的没错,“好东西”应该都在他棺材里放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