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木提出守住关子堡,佐藤野当然也想守住关子堡,他不仅想守住关子堡,他甚至想守住整个中国。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兵力已经严重不足。
自从虎头山的土匪打出虎头山抗日大队的旗帜后,自己的日子过得就不那么舒坦了。他们时不时地骚扰自己,还跟自己打了几次战,让自己损失了不少的人。
守住关子堡,虎头山的土匪既然放弃了关子堡,就不会再把这里当成唯一的落脚点,不知道他们又要在什么地方干出什么事来!守住有什么用?
“八嘎!守住这个地方等着虎头山的土匪来吗?他们的,不会过来跟我们打硬仗的!我说了,他们就是老鼠!你的明白?老鼠!我们死守着几个地方,没有用!你的还不知道?我们的兵力大大的不足!总部对于我们这里的治安,大大的不满了!我们的,一定要守住县城,不能让他们再弄出什么大的动静来!”
佐藤野已经彻底地失望了,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被虎头山的土匪牵着鼻子走了,再出什么大乱子,自己只有以死效忠天皇了!
“嗨!我们的回去?”高木看着佐藤野。
“回去!”
佐藤野白忙活了,他气鼓鼓的,他没有想到,自己又一次被土匪给耍了。他想不通,一个堂堂的日军大佐,竟然会被中国的土匪耍得团团转。他嘴里骂着土匪是老鼠,心里却想,自己才是被他们戏耍的老鼠。虎头山的土匪在玩着猫戏老鼠的游戏!
……
秦云见王进洗脸还没有过来,心有点不安了。她看着身边的菊`花:“大队长洗脸怎么这么长时间?你去看看!”
“姐姐不放心他?嘻嘻,我去看看。”菊`花站起来。
菊`花看见王进在溪流边,看着流动的水发呆,她不知道王进在想什么,她顽皮地悄悄走过去,也不说话,到了王进的后面,王进竟然没有感觉到。他还在想着怎么抢回虎头山。
菊`花弯腰,小`嘴儿对着王进的耳朵,她轻轻地朝着王进的耳朵里吹着风,王进感觉到了,回头。
王进回头的速度很快,他没有想到,菊`花在顽皮,他回头的时候,跟菊`花的嘴唇碰上了,相当于亲了一下。
菊`花的脸蛋瞬间绯红,她没有想到,自己的初吻,无意识地给了自己心里的人,以后的日子,这个初吻,成了她美好的回忆,特别是到了晚上,她会常常有意地回味着,像是吃着甜美的草莓,而且上瘾了。
王进也有些不好意思,他为了掩盖自己,站起来:“菊`花,你这是干什么?想吓得我跌进水里么?”
“我,我……谁知道……大队长,云姐见你这么长时间还没有过去,不放心,让我来看看你。我,我……你刚才,看水里的什么,那么入神?”菊`花的心慢慢地平静了点。
“我看水里的小鱼小虾呀,看它们嬉戏。”王进笑着说。
“小鱼小虾?我洗脸的时候,怎么没有?我看看。”菊`花以为是真的,凑过去,看着清清的溪水,但是,她还是没有看见小鱼小虾。
“哪里有小鱼小虾?”
“它们被你吓跑了。走吧,我们过去。”王进说。
“大队长好坏,骗我!”菊`花嘟着嘴。
“没有骗你,我的脸太脏了,洗脸的时候,都洗掉皮了,小鱼小虾就出来吃。但是,你来了,它们吃饱了,躲进了石缝里。”王进笑着说。
“嘻嘻,大队长,我以为你只会打仗。想不到,你还很会逗人开心,你说的话,跟孩子一样,童心不泯呀,嘻嘻,你可真有意思。”菊`花好开心,她真的没有想到,王进在闲着的时候,会有这样的情调。
如果没有战争,自己跟王进一起这样游玩,那是多么的浪漫,多么地有情调呀!
菊`花跟喜欢跟王进在一起了,跟他在一起,真是太有意思了。
“童心未泯?哈哈,那是你有一颗童心。好了,走吧,要不,副大队长会责怪你贪玩了。”王进说。
“哼!为什么责怪我贪玩?不责怪你?我来喊你,但是,你在看溪水看了半天,到底是谁贪玩?”菊`花不服气了。
“好,我贪玩。菊`花,告诉你,其实,我还真没有贪玩。我想着怎么打鬼子呢!”
“什么?你看着溪水,却想着打鬼子?”
“没错。看着溪水,想着打鬼子。菊`花,你觉得我们不像是溪水吗?到处流呀,但是,小鬼子看着溪水,却以为还是原来的水,他们不知道,他们站在溪边看见的水,永远不是原来的水。哈哈哈!”王进笑起来。
菊`花看着王进,刚才的话,她听不懂,她觉得,刚才王进说的话,不是说流水,而是包含`着很深的道理,好像,还跟打仗有关。
“看着流动的水,永远不是原来的水?这个跟打仗有什么关系呢?”菊`花自语着。
“别瞎琢磨了。走吧。”王进说着,朝着秦云他们的地方走去。
王进到了秦云的身边,坐下来。秦云看了他一眼:“洗个脸也洗半天,还是大男人吗?女子洗脸化妆也用不了这么长时间。”
“姐姐,他在看着溪水出神呢!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姐姐,有人说,女人如水,她是不是看着溪水,想着你呀?”菊`花调皮地说。
“别胡说八道!”
“姐姐,我跟你玩笑,别这样横眉冷对吧。”菊`花想着刚才的初吻,生怕被秦云捕捉到什么,她故意开着玩笑,掩盖着。
“菊`花,不要捣乱。我有正事跟副大队长说。”王进看了菊`花一眼,意思让她不要插嘴了。
“知道了,赶我走。哼!”菊`花还真嘟着小`嘴走开了。
“有什么事,不能当着菊`花说?”菊`花一走,秦云的心莫名跳的厉害。
王进侧脸,看着菊`花:“我没有赶她走呀,我只是让她不说话,我要跟你说说我们队伍以后的打算。”
秦云一听,才知道自己是自作多情了。她的手捏着地上的草儿,说:“你说吧,我们以后怎么办?不会再去关子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