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个男人听到这样的一句话都免不了心底有几分起伏,就别说本来就已经被撩得完全心烦气躁的她。

林溪听到她的话之后,周身的气息已经完全乱了。

林惜感觉出来了,动了动被扣着的手,拿着尾指划在他的手背上。

他眉头一皱,咽了口气:“你别后悔。”

这一声被他压得死紧,就好像是那些压不住的情绪一样。

林溪说完之后扣着她的手就松了,手从那衬衫的扣顺进去,轻易就将那轻薄的衬衫给扯了下来。

纽扣绷开,有一些摔到地上,有一些摔到两个人之间。

有一颗摔在林惜的胸口间,刚好就停在了那沟壑之间。

不过是手指头那样大小的一颗纽扣,蹦到她的胸口之间,莹白色的的纽扣贴着她泛红的皮肤,黑眸顿时就沉了下来。

林溪伸手扣在她的腰上,一只手就将人抱了起来。

林惜抬手勾着他的脖子,一边受着他的吻一边勾着他的腰身。

男人的吻十分的激烈,仿佛要将她吞下去。

还不等到房间里面,林惜直接就被压在沙发上。

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他扯掉了,后背压下那皮质沙发的时候,林惜颤了一下。

屋里面开了空调,身下的沙发有些冷。

林溪松了舌头,在她的下唇瓣轻轻咬了一下,然后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挑着唇角似乎笑了一下。

就这么简单的一个小动作,却引得林惜有些分不清楚到底是在梦里面还是现实。

他从前也是这样的,生气的时候喜欢咬她的嘴唇,力度大小都由着他生气的程度决定。

林惜眨了眨眼睛,不管是梦里面还是现实,她都舍不得放开身上的人。

男人的手一只在她的胸口,一直从她的小腹滑下去。

两个人靠得近,其实她能够感觉得到他的变化。

可是他一点点地等着她,记忆能够不见了,可是人的习惯,就好像是刻进了骨子里面一样,不管怎么样,都变不了。

林溪看着身下的女人,她软得就好像一滩水一样,手勾在他的脖子上,任他为所欲为。

她甚至还抬着头,吻时不时贴着他的脸颊和脖子吻开来,就好像是一把把火,在他的身上烧了开来。

他伸手拉开她的腿,薄唇从胸口移了上去,贴着她的耳侧:“再问你一遍,后不后悔?”

男人的声音带着几分浑厚,就好像是被搅乱的一锅水一样。

林惜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直接用动作告诉了他答案。

她在床上向来大胆的,见他还在克制着自己,干脆自己伸手抚了上去,低着头,让自己一点点地去容纳。

那短短的两秒钟,林溪难得得没有反应过来,等他回过神,她已经把所有的余地都挤走了。

那一瞬间两个人都忍不住抽了口气,紧接着主动权就交还到男人的手上。

他低头一边吻着她一边往里面挤,足够的湿润让这个过程并不困难,尽管是久违了半年,林惜也没有半分的不适。

她整个人都是热的,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双手在他的伸手死死地捉着,这有这样的紧实,才让她清晰地感觉到,一切都是真的。

男人被她撩拨了两个多月,每见一次回头都要洗一次澡。身体上的燥热压了下来,可是心上的燥热就怎么都灭不了。

整整两个多小时,林惜咬着牙愣是没有开口喊停。

他不满足,她也不满足。

头顶上的水让她的视线有些模糊,她睁着眼,看着台上那一张熟悉的脸,在那一下下紧密的进攻中将他死死地扣紧。

脑袋空白的时候,她闭着眼睛,张嘴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眼泪从眼睛落下来,被那些温水覆盖,男人感觉不到,可是林惜却清楚,自己哭了。

她真的以为,他真的就不见了。

男人抱着她停了半响,缓了将近三十秒,他才微微松了手:“能站吗?”

经历了两个多小时的激烈,男人清冷的声音也染上了几分嘶哑。

林惜腿落在地上,人就好像软了骨头一样往下掉。

他伸手捞着她,低头看了她一眼,嗤了一声,然后空了一只手按沐浴露打在她的身上。

林惜闭着眼睛靠在他的身上,任由他帮自己清洗。

两分钟之后,她被男人扯过毛巾裹了一团抱出去放在床上。

林惜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放在腰上的手刚松开,她却还是立刻长开眼睛看着他。

大概是注意她的视线,他开口应了一句:“我去洗澡。”

说完,他转身又一次进了浴室。

林溪洗澡的时候忍不住想起进来前女人的眼神,她躺在床上眼巴巴看着人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怎么都要不够。

真的是个妖精。

男人洗澡很快,林溪不到五分钟就出来了,捞起她想给她吹头发,却发现自己家没有吹风筒。

林惜猜到他想干什么,清了清声音:“我钥匙在裤子里面,我家有吹风筒。”

他看了她一眼,倒也没有说什么,出去找脱在客厅那儿的裤子。

林溪一走出去,就看到沙发边上被扔得散的衣服,黑眸闪了一下,从那茶几的底下找到那白色的牛仔热裤,摸到女人说的钥匙。

这是他第一次进她家,和他想象的有点儿不一样,房子和他的建构很像,必要的家具都有,可是他一进去,感觉就是太冷清了,怎么看着都不像是那个女人住的地方。

他扫了一眼,也没有停留,在主卧的浴室里面拿了吹风筒回去。

家里面开了空调,一开门,刚才激情留下来的味道还没有完全散开。

他下意识地抬头看向掩上门的主卧,然后抬腿走了过去。

女人躺在那灰色的床单上,卷着白色的毛巾,露出手脚还有那好看精致的锁骨,一双杏眸带着几分水汽直直地看过来。

他走过去,将人捞了起来,抱到沙发那儿去,给她吹那一头能滴水的长发。

她乖得很,一声不吭的,窝在他的怀里面任由他动作。

林溪觉得自己的心软成一滩水了,是被身上的这个女人给化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