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多年的酒,一开封就能够闻到那浓郁的酒香。
林惜酒量不好,但是闻到这味道,也有些蠢蠢欲动。
她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陆总,我想喝一口。”
陆言深低头睨了她一眼:“你是爸的女婿吗?”
这爸倒是越叫越顺口了。
林惜抿了一下嘴,最后还是没有再开口。
“爸,我是陆言深,林惜的男人。”
这是第一口,他就这么举着酒坛就喝了起来,完了,对着那墓碑又洒了一点。
陆言深除了第一口说了句话,接下来都是直接闷的,他一口,墓碑一口,当真就是按着林景说的一样,一人一半。
这白酒的度数可不低,林惜看着他连续喝了三大口,想要劝他,可是最后还是忍住了。
陆总决定的事情,没几个人能够阻止的。
山风冷得很,林惜紧了紧毛巾。
她手刚放下来,一旁的陆言深突然侧头看了她一眼,半响,伸手将她拢进了自己大衣的怀里面。
林惜愣了一下,陆言深已经喝了两口酒了。
她仰头看着他,第一次觉得有人喝酒能够喝得这么好看的。
明明举着这么一个酒坛子,怎么喝都喝不出美感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看着陆言深,就觉得他就算是举着这么一个酒坛子,都是比别人帅的。
她没有说话,抬手抱紧了他的腰,脸在他的毛衣上蹭了蹭。
陆言深很快就沾染上满身的酒气了,他的酒量她不是很清楚,但是这两斤多的白酒,再好酒量的人,也受不住。
“陆总。”
她忍不住叫了他一下。
陆言深低头看了她一眼,怀里面的人仰着头,眼底映着的全都是他的脸。
“嗯。”
他哼了一声,抬手又喝了一口酒。
他喝得虽然快,却没有半点滴下来的。
林惜看了他一会儿,也不再打扰他了。
山风跟鬼哭狼嚎一样,她就这么在他的怀里面,耳边是刀刮一样的风,可全都让他个挡开了。
这酒喝得不算慢,也不算快。
“爸,我喝完了,林惜是我的了。”
他完了,还把酒坛子倒放了一下,里面真的就是一滴酒都掉不下拉了。
林惜看着他,只觉得眼底发热,心头也是热的,抬手勾着他的脖子,就这么吻了上去。
他满嘴都是那浓烈的酒气,一开始在倒退,可是她的攻势强硬,很快,他就空了一只手出来扶着她,开了城门,开始主动迎战。
两个人的舌头就好像是风中交缠的藤蔓一样,死劲地交缠在一起,渡着相互的气息。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人才停了下来。
林惜的呼吸有些重,人也有些发软,却还是紧紧地勾着他,埋头在颈项中,一字一句地宣誓:“陆总,你也是我的了。”
说完,她就笑了,眼角微微一凉,风一吹,什么都没有了。
“嗯。”
他开口应了她一声,声音不高不低,可是就在她的耳边,全都落在了她的心口里面去了。
两个人又站了一会儿,这三点多的天色已经开始有点阴沉了,再不走,这天估计就要黑下来了。
林惜松了手,握了握他拎着酒坛子的手:“走吧,陆总。”
“嗯。”
他将抱着她的手松了下来,牵着她往山下走去。
“陆总,你醉了吗?”
这上山容易下山难,毕竟是这么一大罐的白酒,喝了一半,也很够呛的了。陆言深就算酒量再好,也不能完全没有醉意。
林惜有些担心,侧头看着他,但是那张脸跟那风一样冷,看不出什么。
大概是觉察到她的视线,他扭头看了她一眼,眉头微微一挑,牵着她的手捏了一下:“怕我醉了?”
见他这么说,就知道还没醉。
林惜也否认,看着他一边笑着一边承认:“是啊,你醉了,滚下山,我可拉不住。”
他眉头动了动:“你可以跟着滚下来。”
“……”
陆总没醉,真的。
两个人回到村子已经四点了,天阴得很,听说这几天可能会下雪。
陆言深将酒坛子放好,回头看着刚把门关上的林惜,黑眸有些暗:“林惜。”
他的声音很沉,林惜以为出了什么事,连忙过去,压着声音:“怎,怎么了?”
“我可能有些醉了。”
屋子里面没有拉灯,外面天色暗,屋子里面更加的暗,林惜看不到他的脸色。
听到他的话,她抬手把灯给拉了。
钨丝灯暖黄色的光打下来,她这时候才看清楚,刚才在山上信誓旦旦说没醉的男人,脸色正泛着红。
她忍不住就笑了,抬手摸了摸他的脸,确实是醉了,这脸都有些烫。
“林惜。”
他又开口叫她,还没等她开口,他突然就过来伸手掌着她的脸,低头灼灼地看着她:“你是我的。”
这个男人,向来都是冷情的,虽然对着她的时候比旁人多了几分温度,但怎样,也算不上灼热。
可是现在不同,他的眼睛里面好像烧了一把火,往日里面的那些冷冽全都不见了,剩下一把火,那把火里面映着她。
她觉得自己心头被他烧得发热,他突然抱着她就吻了下来。
又急又快地吻,林惜动了一下,他大概是以为她要挣开,扣得更加的紧,那吻跟狂风暴雨一样。
她的双腿直接一软,手拉着他的大衣,才勉强没有摔在地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陆言深才松开她,将人扣进怀里面,好半响,整个屋子里面都是两个人的喘息声。
好半响,陆言深才松了手,低头看了她一会儿,他才开口:“我去睡一会儿。”
这个男人,就连喝醉了,也能有这么大的自制力。
她点了点头,看着他笑:“要我扶你吗?”
“别闹。”
他抬手拍了她一下,一边脱着大衣一边往房间里面走。
林惜抬手摸了摸头,反应过来才跟进去。
陆言深人倒在床上就闭着眼睛睡着了,他这回是真的醉了,脸红得很。
外面的天色越来越暗,她将他的大衣扯过来,脱了鞋子上床,将人拖到里面,然后再把被子盖到他的身上,掖好。
做完这一次,林惜有些累,在床上坐了一会儿,才打算去烧水做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