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

林惜哪里满意陆言深这样的答案,第一次放倒一个人,虽然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千金大小姐,但她也还是有点兴奋啊。

有点兴奋的林惜不依不饶:“不行不行,要夸我,夸的!”

被他带着训练了将近四十天,每一次跟陆言深对打的时候都被打击得体无完肤。

什么都见过的陆总,不得不败给勾着自己脖子讨夸奖的林小姐:“嗯,很厉害。”

“敷衍。”

她不满,他倒是不恼,低头看着人,半响,终于说出了一句真心的夸奖:“不愧是我教的。”

“……”

陆总也真的是一点儿都不自谦。

林惜哼了一下,松了手:“你打算怎么处置童嘉琳。”

陆言深看了她一眼,“先送精神病院。”

不得不说,陆言深的这个做法,倒是比其他的好多了。

童嘉琳骄傲了三十多年了,这半年的时间从天堂摔进地狱里面,如今也是被逼疯了才会这样子冲过来找她的。

看得出来,童嘉琳显然是下了要跟她同归于尽的决心了,只是没想到,如今的林惜,就算没有陆言深在身边,也不是她能够随便碰的。

所以说,人有时候,安分点,总是没错的。

童嘉琳也不见得多爱陆言深,她只是以为两家人都乐见其成的结果就一定会成,却忘了,陆言深是个人,他有意识。

他碰上了林惜,她不往后靠,还非要往前冲,不是摆明着找死是什么?

童嘉琳的事情对林惜倒也没什么影响,唯一的影响大概就是,现在早上五点一到,自己就睁开眼睛起来了。

陆言深固然会护着她,可他总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她的身边。今天是童嘉琳,明天指不定就是谁了。

她不能老是将自己放在被动的地位,想要有一天能够不至于等死,她必须让自己强大起来。

六月中旬的时候是正益的周年庆,陆言深作为刚接手了两个月的新董事,自然会出席的。

林惜的琴行也已经走上正轨了,她一天也就工作四个小时,轻松得很。

所以昨晚陆言深说今天晚上是正益周年庆的时候,她四点多就从琴行出去,过了两条街,自己去化妆店化妆。

以前都是丁源带她过来的,好几年了,店里面的人都换了一批又一批了,可是无论换了多少披,林惜是陆言深的人,店里面没有人不知道的。

所以她刚进去,就有专人接待了,不用开口,店长就上前跟她说:“林小姐,礼服陆总已经让丁秘书送过来了。”

林惜点了点头,知道陆言深每一次都会给她挑礼服的,她也懒得自己挑了。

宴会妆比较费时,林惜在椅子上坐了一个半小时,妆容才画好。

她的皮肤偏白,可能是最近天天早睡早起跟着陆言深去训练,皮肤比以前还紧致了一点。

其实三十岁的女人真的是可以看到衰老的痕迹了,但林惜从来都很注意保养,在监狱里面没办法,不过那时候她年轻,满脸的胶原蛋白。

出来之后,她经济捉襟见肘,就用一些比较省钱的保养方式。

而且她一贯都是练瑜伽的,这一年多被陆言深宠得越发的没边了,心态好了,人平和下来,自然不同这个年纪里面嫁人生子的女人。

现在是夏天,化妆师跟她上的是浅橘色的眼影,画的是内眼线,妆容很清爽,头发结成辫子盘在头上,脸侧留了两缕头发点缀,加了个假刘海,整个人就跟刚出校门的大学生一样。

不得不说,肤白真的很占优势。

陆言深这一次给她选的礼服是烟灰色的伞裙,裙子上有些雏菊刺绣,白灰相映十分的好看。

林惜从试衣间出来的时候,不少人都惊住了。

其实林惜的长相偏少女,她是鹅蛋脸,不是瓜子脸,下巴有一点小小的圆形弧度。女生的皮肤本来就是偏白的,可是她的皮肤在一众的白皮女生中还是十分的突出。

一字领的裙子,锁骨被很好地露出来。

她们见过林惜穿过好几件礼服的样子,却也始终不如这一件惊艳。

造型师看了半响,才知道为什么。

大概是那一双眼睛吧,一双会说话的眼睛。

明明都是三十岁的女人了,却还是鲜活伶俐得很。

“林小姐,陆总已经到了。”

还是店长先反应过来的,连忙把鞋子递上前。

她的裙摆刚好到脚踝穿了高跟鞋,露出脚踝处的骨头,明明一身裹得紧,却还是让男人看出了性感。

陆言深是先看到那踏在楼梯上的双脚的,跟无暇的白玉一样,才在那银灰色的高跟鞋上,莫名就让他的心头发痒。

到底还是个不动声色的,他站在那儿,除了一双黑眸一直落在那徐徐而来的林惜身上,倒也没有其他的动作。

因为在楼梯上,林惜走得有些慢。

转了角之后看到陆言深,她眼眸微微一亮,脚下的步伐也快了一点:“陆总。”

岿然不动的男人终于挪了挪步伐,上前将人扶着:“慢点。”

他的声音有点低,训斥中带着几分不满。

林惜笑了笑,牵紧他的手:“你在呢,摔不了。”

她的声音很小,也就陆言深一个人听到。

旁人只知道林惜说了句话,却不知道她说了什么。就见那冰山一样的面容突然之间溶了开来,脸色虽然没变,可谁都能够感觉到,陆言深的气势显然是收了不少。

林惜知道自己好看,但是这样偏少女风的裙子,倒是第一次穿,上了车忍不住问一旁的男人:“陆总,好看吗?”

裙子是他挑的,他当然是觉得好看才会挑给她。

她这么问,当然不能使问裙子好不好看。

陆言深侧头看着她,视线落在她的脸上,车厢里面的光线不是很好,她唇上抹了唇蜜,外面的灯光打进来,那唇瓣就好像是刚拆封的果冻一样。

他滚了滚喉结,“嗯,漂亮。”

说着,转开了视线,不然没忍住,林惜估计会恼他毁了她的妆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