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惜松了口气,她是想陆言深戒烟,可是一想到戒烟这个话题,免不了就想起几年前他说过的话。

为什么以前觉得陆言深是个禁欲的男人呢?

明明就……

哎呀,不能想了,越想越烫,整个人都烧起来了。

为了分散注意力,林惜把平板拿过来。

她今天想到一个问题,万伦的事情她算是撒手不管了,偶尔回去看看,也不会干涉太多。

她不是经商的料,勉强只能守业。而且她也不是个喜欢商场的人。

但是她也不能一天到晚无所事事,想了想,林惜想开个琴行。

但是开琴行要不少钱,而且地段各方面的都要考虑好,她想问问陆言深的意见。

还有今天早上童嘉琳的电话,这事情她也要跟陆言深说一下。

经过前几天的事情,林惜现在觉得,有什么事情,还是说开来,大家有商有量好一点。

而且陆言深比较了解童嘉琳,问一问他,自己的心里面也好有个底。

盘算着,陆言深已经穿着浴袍从浴室里面出来了。

林惜本来是盘腿坐在床上的,他从身后压下来,刚洗了头,头发上的水直接甩在她的脖子上跟脸上,凉凉的,还有些痒。

他忍不住推了他一下,他顺着她的力度松了开来,下一秒,林惜的手上就多了一条毛巾。

林惜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她把毛巾拿起来,回头看着他,勾着唇笑:“陆总,有什么奖励吗?”

“你想要什么奖励?”

他不紧不慢,一个字一个字的,林惜倒是被他看得心底发虚,没敢应话,自己过去:“低一下啊,陆总。”

他人高,就算是跟她一块儿坐在床上,她手够过去还是有些困难。

陆言深没说话,头微微一低,直接就压在了她的肩膀上。

“陆总——”

这个姿势,她就不顺手啊。

不过陆总没动,显然是不打算动了。

林惜没办法,只能就这样帮他擦头发。

他头发短,毛巾吸水能力又好,没几分钟就干得七七八八了。

她抬手把毛巾扔到一旁,手指抚着那刺刺的头发,手心痒痒的,心口也是痒的:“陆总,头发长了。”

“嗯。”

他应了一声,手动了动,抱着她将人压在了床上。

陆言深开始吻她,林惜想起童嘉琳的事情,头微微偏了一下:“童嘉琳今天打电话给我了。”

果然,她的话音刚落,他的动作就停了下来。

他头微微抬了抬,看着她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她电话给你干什么?”

林惜笑了一下,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她跟我说,她知道我爸爸的事情,如果我有兴趣知道的话,明天就去世贸跟她见一面。”

她一边说着,手一边从他的后颈往下,落在他结实的后背上,手指抬起使坏地划来划去。

陆言深脸色一沉:“别去。”

童嘉琳显然是被逼急了,现在急着出来咬人了。

说完,他低头又开始亲她,吻在她的唇上,有时轻,有时重。

林惜就这么含着笑看着他,他被她看得也笑了,在心底叹了口气,抬手摸了摸她的脸:“算了,你还是去吧。”

看她的样子,显然就是想去凑热闹的。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林惜眼角都是弯的,勾着他的脖子自己就凑上去吻他:“好啊。”

十月底的夜晚是冷的,房间里面没有开空调,但陆言深包着她,林惜觉得自己整个人就好像在火焰里面一样。

觉察到她分心,他狠狠地用力,林惜咬着唇哼了一下,抱着他手臂的手紧紧地收着。

“分心?”

林惜被他撞得有些思考不过来,话是听到了,只是半响才反应过来,她咬着唇哼着:“我,我想开,琴行。”

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就这样的事情都能够分心。

陆总脸色沉了沉,抱着人翻了个身。

林惜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动作,整个人颤了一下,下一秒,躺在床上的陆总突然就不动了。

她卡在不上不下的地方,明明前面就是出口了,偏偏他就不推她了。

林惜难受,弯腰想吻他。

陆言深偏开头,她的吻只能落在他的脸侧。

大手压着她的脑勺,那沉沉的嗓音就好像是一把火一样,烧进她的耳朵里面:“自己动。”

他说着,动了一下。

林惜颤了颤,睁着眼睛看着她。

她一双眼睛好像被春雨淋过的小溪一样,清澈无比,这么看着人,谁都忍不住陷进去。

陆言深也看着她,一双黑眸深不见底,那里面好像是巨浪中的漩涡,人看着,直直就被吸进去了。

两个人就这么对峙着,大手在她的身上这里来那里去,林惜半响才接受事实。

可是她力气不够,最后还是陆言深受不了了,掐着她的腰恶狠狠的:“还分心吗?”

这时候的林惜哪里听得到他在讲什么,脑袋都是空白的,只是下意识地让自己往他的身上靠,恨不得把自己嵌进他的身体里面去。

前天闹得过分了,陆总难得知道细水长流,两次过后就抱着她去洗漱了。

林惜还是累,只人还是清醒的。

被抱着回了床上,她捞到陆总的手臂,想到他刚才逼着自己来,张嘴就咬了下去。

咬了一下,又舍不得用力,只好抬头哀怨地盯着人。

她刚动过情,眼睛里面全都是水,陆言深低头看着她:“林惜,把你眼神收一收。”

不然别怪他胡天乱地。

被他这么一说,林惜惊了惊,不敢再盯着人了。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是陆言深先开口的:“童嘉琳突然约你,必定是设了什么局,明天下午我有个会,我让丁源派个人盯着,你自己小心点。”

她自然也想得到,童嘉琳来者不善,她又不是傻的:“嗯。”

“结束了过来接你?”

听到他的话,林惜乐了:“陆总,这在别人伤口上撒盐,有点不太厚道吧?”

说不厚道的人是她,沾沾自喜的人呢,还是她。

陆言深嗤了一下:“小人得志。”

她拉了拉他的手,没说话,眼角全都是笑意。

他也笑了,“睡吧。”

林惜微微低了低头,想到明天童嘉琳看到陆言深来接她的表情,她不禁有些乐了。

这在别人伤口上撒盐确实不太好,可要是撒在童嘉琳的伤口上,她恨不得喷辣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