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对白斌用心,就是看中了他的妹妹白洁,我找人调查过了,白洁这个女人曾经为了得到一个上台表演的机会,竟然把自己的好闺蜜给推下了楼,这个女人够狠够毒,为了利益,她会不惜一切代价去完成自己要做的事。
如果我能让白洁为我效力,对付庞龙的话,那么庞龙就是不死也得脱层皮。不过这个女人穷怕了,她轻易不会放弃庞龙,所以,白斌必须作为我的说客,来让他这个妹妹对庞龙‘恨之入骨’,毕竟白斌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在乎的人了。
吃饱喝足之后,回宿舍睡了个午觉,醒来时戴路遥他们已经去军训了,我和薛清百无聊赖的围着学校转悠,结果冤家路窄的遇见了庞龙那伙人。
让我意外的是,小黑竟然也在庞龙身边。我心下一沉,看着小黑,然后愤怒的瞪着庞龙。
这个畜生!薛清说过,小黑的身体素质就算再逆天,受的伤也至少要一个月才好,如果在这期间小黑走动的话,很可能留下后遗症。
现在才半个月不到,庞龙就让小黑跟在他的屁股后头保护他,说明他根本就没有把小黑的伤看在眼里。
庞龙贱兮兮的笑着说:“怎么?心疼你兄弟了?要不要我再让他跟你打一架?”
我咬牙切齿的说:“庞龙,我奉劝你现在最好对小黑好一点,不然总有一天,我会把你剁碎了喂狗!”
庞龙哈哈大笑着,满脸得意,说现在他就让我看看狗是什么样子的,说完他竟然让小黑学狗撒尿,我怒了,喊道:“薛清,把这家伙弄死!”
薛清上去抓着庞龙的领子就把他撞到了墙上,一手紧紧卡住他的脖子,他大惊失色,我让薛清放手,他放手后,庞龙跪在那里难受的咳嗽着,刚才薛清下手极重,可以说,只差分毫,他就能直接要了庞龙的命。
我缓缓走到庞龙面前,这次没人敢拦我,包括小黑都只是站在那里。我蹲下来,在庞龙耳边说:“如果你再敢欺负小黑,我会让庞家上下都知道你跟你嫂子,是怎么用老汉-推车,观音-坐莲这些招式的。”
听了我的话之后,庞龙面露惊讶,问我怎么知道的,我说我知道的事情多得多,庞家有我的眼线,所以他最好别打什么鬼主意,如果让我知道他背地里让小黑吃亏了,我整不死他。
庞龙没有说话,望着我的眼睛里满是怨毒,估计是想弄死我吧。我知道他很害怕家族长老们知道这件事,因为庞家的家主可以花心,可以好-色,但绝对不能做出这种跟嫂子谁在一起的勾当来,因为这件事会让家族的人觉得他没义气,靠不住。
我站起来,看了小黑一眼,冲他笑了笑,跟薛清绕过庞龙离开了。
薛清问我干嘛不直接拿这个威胁庞龙,让庞龙别和上官武合作什么的。
我说因为这不可能,庞龙虽然不想让人知道这件事,但还没有到害怕到被我左右的地步。说句简单的,家族的人就算知道了这件事,虽然会对他失望,但因此撼动他地位的可能性只有八成,因为庞家家主只可能是他和庞飞鸿,庞家不需要一个残废做家主,所以他可以说是惟一一个家主备选人。
所以,我也只能拿这个威胁他一些小事儿,而他之所以在乎,是因为不想让自己在庞家的完美形象被损害掉。他要做的,是庞家上下称道的庞家家主,他不想身上有污点。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的矛盾,明明是个垃圾,非要别人都以为他是明珠。
刚走没多久,我就听到一阵痛苦的呻-吟声,寻着声音,我发现了树丛里鼻青脸肿,躺在地上跟一摊烂泥似的白斌。
老实说虽然知道庞龙会对付白斌,但我怎么都没想到他下手会这么狠。我蹲下来,说:“白斌,还活着不?”
白斌摸索着找到了自己碎掉的眼镜,无比的心疼。这副眼镜是金丝边的,应该很贵,至少对他来说很贵,现在被踩的不成样子了,他难免心疼。
我说这眼镜不适合他,不如我重新送他一个,金镶玉包边的。
白斌看着我,古怪的笑了笑,我点了根烟塞他嘴里,他叼上烟,努力的爬起来,靠在树上一边瑟瑟发抖一边说我真是好手段。
看来他已经知道我是故意挑拨离间的了,我坦然的说如果对方哪怕相信他一点,也不至于这么残忍的对他。不过如果他还是执意效忠庞龙的话,我无话可说,毕竟我不能拦着别人犯贱。
白斌笑了笑,说:“你不用这么激我,我虽然穷,但也没那么贱,当初要不是因为庞龙追我妹追的凶,我也不会答应我妹跟他在一起了。哪知道后来他对外宣称我妹是被包-养的。实话跟你说吧,我们是没办法了,才一直事事顺着庞龙,我妹就算是要离开他都不能,就像你说的,他还没玩够,他不会放我妹走的。你说我想要他的钱?不,我只是想他对我妹好一点而已。”
这个一直以来都不愿对别人敞开心扉的男人,此时眼底泛着泪花,让人觉得他不是在说谎。不过,就算他说谎又如何?我关心的可不是他有没有骗我,我要的是一个结果。
我说所以呢?白斌一咬牙,面露阴狠,说所以他愿意当我的狗,但他有一个条件,那就是我必须保证他们兄妹俩没事。
我说这是当然,而且他说错了一句话。他好奇的看着我,我说:“跟着庞龙,你是狗,跟着我,你是人,因为你的前主人是畜生。”
说完我就站起来,朝他伸出手,他抓着我的手缓缓站起来,我眯着眼睛说:“不过,现在还不是你跟着我的时候,还得辛苦你一段时间。”
白斌挺聪明的,他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说庞龙这人可不会轻易相信别人,我从口袋里掏出匕首,对薛清说去上个厕所,最好让庞龙他们几个看到,薛清点头转身走人,我把匕首交到白斌手上,他有些发抖的握着手里的匕首,望着我说:“确定?”
我说确定,他咬了咬牙,小声说了句他们来了,然后大喊了一声去死吧,就拿着匕首朝我的小腹刺来,我赶紧用手臂挡了一下,匕首扎进我的胳膊里,我一脚将白斌踹出多远,捂着胳膊愤怒的说他敬酒不吃吃罚酒。
身后传来鼓掌声,白斌从地上爬起来,慌张的朝鼓掌的庞龙跑去,求他不要舍弃掉自己,说自己愿意一辈子都给他当狗。
庞龙这个人最喜欢别人对他摇尾乞怜,何况这个人还是我一直想套近乎得人。白斌一这么说,他得意得都要上天了,问我看到了没,他得狗就是被他打一顿,也还是愿意当他得狗,这他妈就是人格魅力,就是真正有地位有权势的人的地位,我这种靠被女人包-养的小白脸永远都比不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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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他调查过我了,把我当成了孙心悦包-养的人。
薛清这时回来了,阴沉的问我怎样了,我说没事,小伤。说完我冷冷的看了一眼白斌,说这笔账我会慢慢跟他算,然后就拉着薛清走了。
等到了无人的地方,薛清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纱布和药水,给我包扎好伤口,说至于吗?只要让庞龙看到白斌攻击我不就好了?我摇摇头,说单单是这样的话,不足以让庞龙深信不疑。
薛清说我变了,变得比以前考虑事情周全了,我苦笑着说与其说我变了,不如说我怕了,我怕再被人给算计了。
薛清开玩笑的说了句:“原来你还没习惯啊。”
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以前薛清是不会跟我说多余的话的,直到现在,他才开始像朋友一样和我交流,我知道是时间让他认可了我这个朋友。
薛清问我准备什么时候收拾庞龙,我说现在动手还太早了,我得配合庞飞鸿的速度动手才行。
说完我就给庞飞鸿打了个电话,跟他说我有个事儿要让他帮忙,那就是让庞家答应拿一个地下拳场,跟我的红武拳场赌。
庞飞鸿说:“这可真是个艰巨的任务。”
我笑着说:“以庞大哥的手段,肯定有办法的,而且,最好让庞龙去说这件事,到时候拳场输给了我们,错也是他的错。”
庞飞鸿说了个晓得,跟我说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既然他都这么说了,说明他已经想到了主意,我说好,然后就挂了电话。
站在洋溢着青春气息的校园里,我的心里风起云涌,而上海也即将风起云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