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太太看着陆天恩看可怜的眼神,她都心疼了,再加上,想到夏雯肚子里的孩子就这么被人弄掉了,她真的咽不下这口气,她看着陆煜城,怒道:“煜城,你不要一味地袒护这个女人,她做出这样的事情,不管怎么样,都不能就这么算了。”

陆煜城听了这话,脸上的犹如覆了一层霜,他冷冷地看着陆老太太,一字一顿地道:“奶奶,我还愿意叫你一声奶奶,是因为我觉得你还有一丝良知,只是没想到,你竟然会糊涂到这种地步,你这么冤枉我的妻子,良心不会痛吗?不管你们说什么都好,没有足够说服我的证据,就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我们已经承受不起你们任何的伤害了,现在,请你们立刻离开这里,我不想再看到你们。”

陆老爷子和陆老太太,都被陆煜城身上的冷意惊到了,除了渗透人心的冷意外,他们似乎还感受到了浓得化不开的伤痛,这一刻,他们不禁有点心惊,陆煜城身上的伤痛,竟然是那么明显,明显得他们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他们的心狠狠颤抖了一下,突然有种预感,今天,他们可能已经彻底失去这个孙子了,这种想法划过脑海,陆老爷子和陆老太太同时脸色一白,一时之间,竟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整个陆家,只有苏昕和夏雯有过节,所以,苏昕的嫌疑是最大的,无奈他们找不到充足的证据,没办法给苏昕定罪,更何况,他们还不能跟陆煜城抗衡,所以,他们继续待下去也没有意义。

陆老爷子搀扶着妻子,缓步转身,就要离去,可是陆致成和冯晓却不妥协,冯晓叫嚣着:“天理不公,天理不公,她害了我的孙子,难道就这样算了吗?这怎么可以?那可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爸妈,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要让她付出代价。”

陆煜城冷冷地看着冯晓,“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回去好好查一查,到底是谁要害你的孙子。”

“查什么查?凶手就是你老婆,陆煜城,你偏心,你独断,别人犯错就要受到处罚,你老婆犯错你却视而不见。”陆致成怒气匆匆地道。

陆煜城冷笑:“犯错?你是指陆芷涵吗?如果你能找出足够的证据,像我当初指证陆芷涵一样,我怎么可能会不秉公办理?然而,证据呢?你们口说无凭,还想让我定我老婆的罪?这不是笑话吗?”

“你……”陆致成被噎了一下,半晌说不出话来,陆煜城看着他们,冷冷地道:“都给我滚,再让我听到你们造谣生事,休怪我不讲情面。”

陆致成气得说不出话来,孙子都被人害死了,上门讨公道,竟然变成了造谣生事,还有什么事情,比这样的事情更窝囊?

可是,那有什么办法?谁叫人家是家主呢?这一刻,他真的好恨啊,恨自己当年争不过陆锦豪,如果,如果他的能力再出众一点,是不是结局就会不同?

证据不足,陆致成一家找上门来也是白忙活,回到家的时候,陆天恩坐在沙发上,整个人呆呆的,他看着陆老爷子和陆老太太,一脸悲痛:“爷爷,奶奶,如果不是她,到底是谁要害我的孩子?我只想和雯雯好好过日子,我真的没想过要争什么,为什么就是有人不愿意放过我?爷爷、奶奶,难道我的存在,是错误的吗?”

二老听了陆天恩的话,都心疼怀里,陆老太太握着陆天恩的手,哽咽道:“天恩,你别这样说,你的存在不是个错误,你的存在对于奶奶来说,是最大的快乐,你不要胡思乱想,这件事情,爷爷奶奶会让人继续追查的,等到查出凶手,爷爷奶奶一定会让凶手得到惩罚。”

陆天恩苦笑:“查?查有用吗?”他的意思,就是认定苏昕是凶手了,明摆着指责陆煜城护短。

二老虽然听出来了,但是他们还是不死心,坚定地道:“只要证据足够充分,不管是谁,爷爷奶奶就算是拼了命,也要处置犯人。”

陆天恩感动地道:“爷爷、奶奶,幸好天恩有你们,谢谢你们。”

“傻孩子,折腾了半天,你也累了,上楼休息一下吧,晚点你还要上医院去照顾雯雯呢。”陆老太太推了推他。

陆天恩摇了摇头:“奶奶,我现在就去医院,我不想让她一个人,她一个人,一定会胡思乱想,会更伤心的。”

陆老太太叹了口气,“好吧,你去陪她吧,好好安慰安慰她,让她调理好身子,不要落下什么病根才好。”

“知道了奶奶。”

……

夏雯听说没办法处置苏昕,她气得眼都红了,她心里已经认定这件事情就是苏昕所为,所以,不管什么证据充不充足,她就是这么认为了,所以,苏昕没有得到惩罚,她的心就像是被什么梗住一样,难受得几乎要了她的命。

“天恩,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一定要,我不会让我的孩子白白被人害死,一定不行。”夏雯抓着陆天恩的手臂,低声吼道。

陆天恩抱着她,哽咽道:“雯雯,对不起,是我无能,我竟然拿他们没有办法,都怪我无能,对不起……”

陆天恩的道歉,像一根针一样扎进夏雯的心里,无能?不,他们才不无能,她是夏家的大小姐,她不会白白被人这么欺负。

于是,夏雯拿出手机,就给娘家人打了电话,她一口认定苏昕害死了她的孩子,她要家里人给她讨公道。

夏雯打电话的时候,陆天恩补充说明了情况,说他们证据不足,没办法定苏昕的罪,虽然没有证据的,但是他敢肯定,一定就是那个女人害了他们的孩子。

夏家的人听说了这边的情况,几乎气坏了,信誓旦旦地说要找陆煜城的老婆报仇,夏家的人安抚了夏雯一阵子,才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