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母因为许凯风出轨的事情哭了一个晚上,哭哭睡睡的,一直熬到早上,又给许凯风打了许久的电话,挂了以后才打给了若何。
“小露啊。”许母一张口就是个哭腔。
若何虽然有于露的所有记忆,但在对待老人这方面,她表示完全没有辙。只好语态生硬的安抚许母的情绪,“妈,你别这样。你这样,我也会忍不住想哭。”
许母因她这话控制了下情绪,随后才说,“你是个好孩子。我一直知道你是个好孩子。”
好孩子这样的话,若何不知道该接什么好,只能沉默的不发声。
许母顿了下,哽咽了两声,又说,“小露,这事情,是小风对不起你。是我们许家对不起你啊!”
若何听着,眉头不由得一皱,心下立马感觉有些不对劲,口上小心翼翼的应着许母的话,“妈,你别这么说,许家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
“不不不,是我们许家对不起你。”许母却很坚持。
而许母的坚持也让若何更加的怀疑起来,一味地强调“对不起”,但不见她骂许凯风,也不安抚她情绪,更没有说其他,若何几乎已经可以确定,许母.de这通电话并非什么好事。
因为心中已经有了猜测,若何也就不再多接许母的话,她相信许母一定很快就会跟她说明来电的目的。
果然,若何这边没有接许母的话后,许母也就没了话说,只能切入了正题里,“小露吧,你跟小风离婚吧。”
虽然若何已经做好准备,但乍闻许母的话,她还是不可避免的愣了愣。
这位老母亲可真够干脆的。
“离婚?”若何反问着向许母确认了遍。
许母那边又哽咽起来,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若何要让许母离婚呢。
若何听着许母那哽咽声,太阳穴那里控制不住的突突的跳动,她伸手按了按,同时按下的还有她的小暴脾气。
“小露,你还年轻,就不要再跟小风那孩子耗了。耗的越久,吃亏的只能是你。你趁着年轻,离了重新找个更容易。”许母的话听起来全是在为若何考虑,她又说,“小风那孩子我已经说过他了,可他如今的脑子啊早已经混了,再也不是以前的他了,我这当妈的也说不通了。你啊,就别再指望他能回头了。”
若何:“……”
如果非要让若何来评价许母的话,若何只能说:可怜天下父母心。
果然,父母的心都是向着自己的孩子的。
哪怕知道这事情错的是许凯风,哪怕知道是于露受委屈。可最后还是站在了许凯风的那边,因为比起儿媳妇来说,儿子更为重要吧。
趁着年轻,早点离婚再找一个。话听起来是那么的为她着想,那么的有道理。可是若何就是忍不住想笑。而她也真的笑了,只不过是无声的。
如果有人看见此时的若何,一定会吓的背脊发凉。若何脸上那笑,真是说不出的渗人。
许母又在电话中叨叨了几句,听似全是为若何好的话,但大家都心知肚明,许母说这些不过是为了让她和许凯风尽快离婚。
若何收了收面上的表情,将她的笑脸收了起来,这才对许母说,“妈,我是同意离婚的。至于我的离婚条件,我已经跟凯风说过了。只要他答应,我可以立马和他去民政局。”
“你是说要车要房和六十万的事情?”许母一时嘴快就问了出来,同时也正式暴露了她已经与许凯风站在一边。
若何说,“对,那些就是我的条件。”
“小露啊。”许母皱皱眉头,“你这条件,是不是太过了些?”要钱要车要房,真是什么都要。
“太过了?”若何挑眉,嘴角又习惯性的浮出不屑的冷笑。“我原本还以为我要的不多,没想到你们都觉得我要的太多了。”
因为若何说这话时的语气并没有很激进,所以许母以为她开这些条件时是有所犹豫的,连忙教育道,“小露,你看啊。你和小风住的这房子是我们家付的首付,我们家出的钱。你们家可没有出钱吧。还有这钱,你和小风又没有孩子,哪里有需要赡养的部分。但是小露你真是个好孩子,所以这车,你要需要,就给你吧。你看怎么样?”还是一副让你得了便宜的口气。
若何觉得真心没有意思,连回答许母也懒得回答了。
许母却以为若何是在思考中,所以也不急着说话,让若何慢慢想去。
两方都沉默着,只能听到偶尔对方发出的呼吸声,若何看了看时间,决定不再与许母浪费时间。
“我的条件,如果你们都觉得太过了。……那也没办法了,那就是我想要的东西。如果许凯风愿意,那我们可以尽快签字离婚,如果他不愿意,那就打官司吧。我没问题的。”若何笑的俏皮,在许母还没接话的时候,她直接道了再见挂断了电话。
许母被若何故意转折的话调戏的气恼不已,加之若何快速挂断电话的行为更让她心口发堵,她想也不想,立马又拨打若何的电话。
若何看着许母的电话又来,这回干脆按掉不接,甚至还将铃声调成了无声模式,这才心情愉快的继续吃她的午餐。
许母打了若何多通电话都没被接起,转身就将这事情告诉了许凯风,电话里又是生气又是责怪许凯风怎么就惹出这样的事情。
许凯风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决定回家好好和若何聊聊。
因为安玲玲住院的关系,他为了照顾安玲玲,今天也特地请假没去上班,所以白天时间就回到了和于露的家,但进了家门后他才愕然发现于露竟然不在家里,而昨天那张沙发上竟然罩着床单。
他心虚的越过那张沙发,又回卧室看了下,除了发现床上用品一应物件都换了新的之外,哪儿都没见于露的身影。
难道出去了?她竟然也有出门的时候?许凯风心里疑问不少,见若何不在,干脆打算等她回来。
这一等,他一直等到了天黑,可也没有等到若何回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