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爱吃的猫爪和六耳伪人的打赏。感谢大家,另,明天去西安了,行程4天。探访一下唐长安的风华,更新可能会不稳定,但尽力不断更。最后宣传下,大家如果想找我聊天的,催更的,以及了解我第一手动态的,都可以加入我的小群,群号在文案下。)

高阳的性格一向都是想到要做什么便要去做什么,半点也不接受别人的劝阻。如今她心里既有了要见见房遗爱的想法,自然千方百计的想要达成见上一面的想法。

只不过,还不等她先找到由头见上房遗爱的人,皇帝陛下却先一步亲自向她提起了有关于婚配的事情,还直接了当的问她,心里头可有中意的人选没有。

高阳之前,还不曾有哪个公主能得这么一声问的,光瞧这份殊荣,便知道高阳在李世民的心里确实十分不同。

“意中人吗?”高阳自问了一声,歪着脑袋想了想,忽然转头若有所思的看向了连音。

连音被她看的背脊一凉。

高阳勾唇一笑,转回头对李世民说,“高阳听说房家二郎是个一表人才的人物,不知是不是?”

连音瞬间松下一口气,看来高阳公主确实对她有所误会,但同时,这个误会对她半分没有妨碍。

房家二郎?李世民乜了眼身旁的宦官。

宦官明白皇帝陛下是记不得那房家二郎是何人,连忙为其解惑说,“房宰相的二公子,叫房俊。臣也不曾见过这位二郎,但隐隐听闻这位二郎武力非凡,如今正在军中历练。”宦臣挑着词稍稍为李世民解惑,却是不好意思说房俊这人从小便爱武不爱文,他老爹房玄龄的那一套是一点都没继承到。

说好听的是武力不凡,说白些可不就是不学无术。

高阳听宦官说房遗爱武力非凡,自动将其解读为房遗爱是文武双全,不由得心里更向往了几分。

“哦。房俊啊。”李世民稍稍有些印象了,也知道此子与房玄龄大为不同。再看高阳正一脸天真的看着自己,他不由得猜疑高阳是不是看中了房俊,不然怎么独独提了房俊这人,话里还多有褒赞的意味。

不过高阳的话也提点了他,房家确实还没有这份恩典,原本他是想等皇后所出的皇女再大些,再行赐婚之事,但若是高阳心里有意,那换了人也无妨。

李世民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已经有了计较。

继与高阳谈话后,时光慢悠悠的过了两月余,随后在某个早朝之上,皇帝陛下忽然下旨赐婚,将皇十七女高阳赐婚与房玄龄次子房俊。

殿内众臣包括房玄龄都呆了呆。

陛下并不曾透露分毫,房玄龄事先半分也不知道,当下除了不敢置信外,更多的就是感念陛下的厚】

而众臣心里就一个想法:羡慕嫉妒恨。

各家夫人们猜来猜去了大半年,却没想到最后竟然花落到房宰相的头上。不过众人再略一咀嚼后也觉得是情有可原。毕竟与皇帝陛下一同走来的这些老人中,几乎家家都娶了公主,唯独这房宰相家可没有。

原本还闹不准陛下这是什么套路,没想到是在这里等着呢。

那可是陛下最为疼宠的高阳公主啊!

待到下了朝后,众官齐贺房宰相。而其中最为显得真心实意,笑的最欢愉的便要数程知节了。

皇帝陛下示下赐婚的圣旨后,高阳公主与房遗爱的婚事同时也提上了议程。

高阳听闻这消息后第一时间将连音叫到了跟前,面上全是似笑非笑的表情。

连音将她的表情尽收眼里,故意不声不响,就等着高阳先开口。

高阳果然憋不住,说道,“连音,父皇将本宫赐婚给房家二郎了。”

“恭喜公主。”

“除了恭喜之外,你可有其他想对本宫说的?”高阳试探着问她。

连音一脸茫然的看着高阳,喏喏得****,“连音还该同公主说什么?”

高阳脸色一黑,心里骂了声蠢,干脆开门见山的说,“你对房家二郎真没什么心思?”

“公主明鉴!”连音满脸的惊惧和惶恐,“不管是从前还是将来,我岂敢对公主的驸马郎有心思。”

高阳全然不信。

“连音,你进宫第一天时,我便同你说了。既然你跟在我身旁,我自然拿你当自家人。若你对房家二郎有心思,你尽管告知与我,你又焉知我没有成全你的心思?”

连音仍竭力的表忠心,高阳听了几句就不愿再听,挥着手说,“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权当你是没这心思吧。”顿了会,又叹了声气说,“也是可惜了,本来我还想说,若你愿意,我可以做主让你进房府。但既然你没这心思,那就当我没说过吧。”

“连音真不敢。”连音拜了一拜。

高阳没了再同连音说话的兴致,不耐烦地又将她打发走了。

***

高阳与房遗爱的大婚定于三月初六。从赐婚到大婚,其中也就三月的空余时光。这三个月中,要准备的东西委实多得很,整日里只见一波又一波的人出入高阳所住的宫殿。

虽然高阳不必动手准备嫁衣等物品,但她也有许多需要忙的事,连带连音也跟着忙的团团转。不过她心里却很高兴,因为终于可以结束宫里的生活了。

三月初六这日,高阳的红妆绕了整个长安城,全城百姓都见证了皇帝爱女出嫁的盛况。

也是三月初六这一日,连音睽别四年后再次踏入了会昌寺。

今日的会昌寺显得有些微冷清,毕竟百姓们都在长街上围观高阳的红妆队伍。

连音逮了个小沙弥就问,“小师傅,贵寺的辩机师傅在吗?”

小沙弥对连音合十一礼,问她说,“女施主是辩机师傅的信女吗?辩机师傅近些日子正在修撰经文,恐怕不能为女施主讲禅。”

连音眨眨眼,“我不是来听他讲禅的。”

不听禅,那来做什么?小沙弥好奇的望了她眼。

连音一笑,笑若春花灿烂,“还麻烦小师傅替我去唤一声辩机师傅,就请告知他,故人来看他。”

小沙弥考虑了会儿,点了点头,“那女施主稍后,我去问问。”

连音送走小沙弥后百无聊赖的望着寺内的景物,四年时光于静若死水的会昌寺而言,根本算不得什么,但只来过一回的连音却觉得看什么陌生。

等了大约一炷香的时候,寺内有道身影伴着清风缓缓而来。

在双方都能看清彼此的轮廓时,辩机的步子蓦地顿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