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
原谅我没有骨气的走了。
我是怕了,再与笺初的对弈中,我永远是输的。
在登机之前,我朝医院处看了看,在心里默默道:“南毅对不起,我没有为你买到你喜欢吃的米粉。”
美国,纽约机场处。
我按照笺初给我的地址去了就楠楠在的别墅。
别墅的大门是虚掩着的,我敲了敲门,却是怎么都没有人回应我。
因为我急切的想要看到自己的宝宝,也就没有什么顾忌的直接推开了门。
打开门,我就听到小孩的哭泣声音。
声音干哑,给人的第一感觉就好像是哭泣多时的那种干哑。
我脑子里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是我的宝宝在哭?
真的很久没有见到自己的宝宝,所以我现在悲哀到连哭声都不能确定是否自己的宝宝。
我冲着到达哭源处,只看到摇篮里我的宝宝正撕心裂肺的哭着。
面前的只是说让我心疼,但更加让我感受到心死绝望的是,我的父母,也就是冰国华夫妇也正在我楠楠宝宝的附近。
他们在楠楠的附近,却一点都不照顾楠楠!
我抱住楠楠,冲着何念莲道:“她是你们的外甥女,但你们为什么这么绝情?!”
冰国华夫妇并没有回应我的问题,他们仿佛是有点类似神经一般,抓住我的手说道:“难道我是有错觉了,怎么简初来了?”
“是我,我回来了!”
何念莲从藤条长椅上起来,她迷糊着摇头说道:“国华,你肯定是注射过量了,简初怎么可能过来,要知道,这里可就只有小初知道这里。”
“也对也对,可能我真的是注射过量了。”
面前这两人说话,我听得很朦胧,并不太懂意思。
但我能够直观的感觉到,他们的神情脸色和以前不太一样,就好像……就好像他们是喝了很多很多的酒,所以说话才这么混乱一般。
我给他们找的借口是喝酒,但冰国华是个商人,不可能喝酒喝到不给自己留后路,更何况,我在他们的身边也没有闻到任何的酒气。
何念莲朝着我走来,她伸手摸在我的脸上,她道:“这长得还真是和简初一样。”
我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后退一步,何念莲一个没注意,直接栽倒在地上,又道:“这东西还真的是不能碰……”
我听不明白他们的意思,但大脑却自动过滤到之前他们说的‘注射’两个字。
莫非是,他们注射了什么东西,所以才变成这样?
我蹲下身子,把何念莲从地上拉起来,又下意识的看了看她的胳膊,果然只看到那白皙的手臂上全都是针孔。
原本我是想带着我的楠楠宝宝离开这里,复再回去北海。
但现在冰国华夫妇的异常行为实在是让我惶恐,我想了想,也就只能带着孩子,等着冰国华夫妇他们两个正常起来。
这两人本来是晃晃悠悠晃荡着身子的,到后来却是越演越烈,直接扭动着身子,跳起舞来。
这种舞蹈,有点像笺初在迷失酒吧的那个舞蹈,看着给人一种非常不舒服的感觉。
舞蹈过后,这两人还是不停歇,又不停的说着胡言乱语。
仔细听来,竟然是说:“不要杀我。”
“我什么都没有做。”
“不,不要给我注射。”等等这些话。
说到情深之处,冰国华甚至冲着我跪下来,伸手打自己的脸,他道:“我不要注射这个,求你了。”
我吓了一跳,想把冰国华扶起来,但我怀中抱着楠楠,而冰国华有是个男人,我对他实在是空有心,无能力。
“你快点起来。”我抓住他的手,想着他能够顺势起来,但冰国华却是如小孩一般,竟然还汪汪的哭了起来,他道:“我不过就是想赚点小钱,你不要这么对我,毕竟我是你的爸爸啊。”
什么我这么对他?
我从来都没有怎么对付过冰国华啊。
在这诧异之间,我明白,冰国华指的人不是我,而是笺初。
现在想想,这笺初还真的是蛇蝎心肠,竟然把我的女儿楠楠任由现在神智不清醒的冰国华夫妇照顾。
面前这两人在我面前发了许久的疯。
到最后可能是没有力气了,才倒在地上,呼呼睡着。
我安抚着我怀里的楠楠,把楠楠照顾睡着之后,才拖抱着何念莲去客厅的沙发上睡觉。
安置好何念莲后,我又把冰国华给带着放在了沙发上。
我把摇篮拖拉着放在客厅里,而后我坐在沙发一角,静静的看着冰国华夫妇。
他们是我的父母,在我的印象中,他们永远是精明而又市侩的。
但现在在看到他们精心保养的脸庞上浮现的一丝皱纹的时候,我才明白,他们老了,而他们再怎么样,也终是我的父母。
从北海飞到纽约于我而言已经是日夜交替,看着看着,我也渐渐的沉睡了下去。
……
是楠楠宝宝的哭泣声把我惊醒的,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只看到冰国华还在睡觉,而何念莲已经不见了。
但厨房里传来叮当的声音,我想大概是何念莲在煮饭。
还真的是奇怪了,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何念莲竟然会煮饭。
我抱着楠楠,拍着她的背脊,安抚着她,让她不要在哭。
但到底楠楠的哭泣声音还是惊醒了冰国华。
冰国华从沙发上坐起身,顾不得整理身上的衣服,他用十分诧异的眼神看着我:“小初,你怎么来了?”
我笑了笑:“嗯,我来了。”
何念莲也把早餐的食物全部都端了上来,她道:“刚才我醒来的时候看到小初在身边,那我可都是吓坏了。”
我还是笑了笑,并没有开口说不好听的话让大家都不高兴。
吃的早餐极为普通,并非什么什么高档餐点,普通的面包牛奶。
冰国华切着面包对我道:“小初,你能够过来是笺初的原因吧?”
我点了点头:“是笺初把地址给我,让我来找你的。”
“嗯。”何念莲嗯了一声,她神态有些局促:“小初啊,既然你来了,那大概我们就可以出去了。”
我皱了皱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