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轻轻扬扬的解释过后,他再次的用那薄唇亲吻在我的脸上。
我实在是无力推脱开他,于是我疯了一般道:“放开我!”
南毅并没有就此停下,他修长的手极为霸道的透过衣料,再次滑落在我的背脊上。
我绝望的闭上眼睛,还真的是如杨念绒所说,我的存在对南毅而言,就是个温床的工具。
正当我以为,我会被沦陷的时候,一阵手机铃声响起。
随即,南毅立马脱离我的身子,眸中不见半点情欲。
看着他拿着手机,走出病房的模样,我不由得苦笑一声。
他……克制力还真的是挺好。
病房内再一次空寂,而我仿佛是眼泪被流干了一般,竟再哭不出来。
我躺在病床上躺了许久,而本该思绪纷飞的大脑,在此刻却是空白一片。
随即,我起身,将身上被他弄得凌乱的衣服一一的都整理好后,才离开病房。
医院空气中,散发着难闻的马尔林的味道,这让我闻习惯了薄荷的鼻子,一时间难以反应过来。
我捂住唇,又一瘸一拐的跑着去了洗手间。
刚走进洗手间,我就听到极为轻微的喃吟声音。
听言,我下意识的皱了皱眉,把刚打开的水龙头关上,正打算离开的时,却听到几不可闻的声音:“毅……”
顿时,我只觉得心口仿佛被人掐住了一般,疼痛的让我无法呼吸。
毅……南毅……
我深吸一口气,情不自禁推开了第二层隔间。
我并不是偷窥或者是变态狂,我只是……只是,在听到毅这个字的时候,心里难以释怀。
“嗯……”
“啊……快点……”
那声音带着一种娇态,而这,正是我熟悉的杨念绒的声音。
“毅……不要……不要离开我。”杨念绒更加娇声。
洗手间里并没有传来男人的说话声,有的只是低吼。
一时间,悲凉滑过我的心口。
我想到刚才在病房单间,南毅没碰成我,于是,他接着电话,在杨念绒这里发泄来了。
南毅,你真的很恶心!
我下意识的厌恶起来,同时,也觉得自己的身体脏脏。
“啊……”
我耳畔处再次传来那种声音,听的让我怒火翻飞。
说实在的,我很想敲开门对杨念绒对视。
但……说到底,我是怯懦的,我不想撕开了脸皮,去争执些什么。
我捂住耳朵,绝望的打开门,逃一般的离开洗手间。
一步,两步,我垂着的茫无目的的走着,却冷不丁的撞到一个健硕的胸膛。
本来我就有腿伤,再加上这个没注意,眼看着就要跌倒在地板上,那个怀抱立马将我给搂住,这是……熟悉的薄荷的味道。
我倏然睁开眼睛:“你放开我!”
也不顾得腿上的伤痛,我使出吃奶的劲,用力的推开南毅:“你给我走开!”
随着这个举动,我被重重的跌倒在地,臀部与坚硬的地板发出的碰撞,疼痛几乎让我差点晕厥。
疼……是真的疼。
我跌坐在地上,抬眸看着南毅,他还是之前的穿着,黑色的西裤,白色的衬衫。
他模样依旧帅气,看起来……还真的是人魔狗样。
许是气极,我几乎是咬着牙说道:“你的速度还挺快的。”
南毅皱着眉看着我,随即,他附身对我伸出手来道:“你腿受伤了,我扶你起来。”
我摇着头,几乎疯狂道:“走开,不要用你肮脏的手来碰我!”
南毅脸上一片暗沉,想必他一定是觉得我不知好歹。
他收回手,索性和我一样坐在地板上,才道:“你怎么了?”
我恨恨的看着他:“与你无关!”
还能够怎么了?这边我在病床上躺着,而那边,他却在洗手间里和杨念绒……
等等,我为什么还会对他有所恨?
恨……有时候比不恨,还要来的让人心疼,因为,恨的尽头是爱。
南毅眉头始终都是紧皱着的:“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我犹如森林中被人射中的鹿,带着受伤与绝望:“我以为我和你会长久的在一起,可是你却几次的伤害我。”
“南毅,你是不是吃定了我,觉得我注定沦陷在你的怀里?!”
南毅看了我一眼,许久后道:“你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又闭上眸子道:“我受够了,真的受够了!”
说着,我挣扎着起来,想要就此离开。
但一双手却拉住了我,他用力一扯,而我就再次跌倒,但摔进他的怀里。
熟悉的……薄荷味道。
南毅扣住我的身子,用力的吻着我:“简初!”
他霸道不已,而我难以逃躲,只能做着徒劳的挣扎:“唔……”
许久之后,他才松开我,此刻他眸中暗红,带着嗜血的味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万分用力的擦拭着唇:“你让我感觉到恶心!”
空气再次静默,我听到轻微的咯滋的声音。
南毅刀削的脸庞上泛着隐忍之色,而他手指紧紧的捏成拳头,手腕上青筋直冒,骨节处全是青白。
我咬着唇,神色依旧恨恨的看着他:“你是想打我对吗?”
南毅凝聚着眸子看着我,他神色晦暗,眸中除了怒火之外,还有几分爱恋。
爱恋?他……会对我有所爱恋吗?
许久之后,他松开捏成拳的手,又伸手抚在我脸颊上,温柔道:“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好吗?”
南毅,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和我说话?这样会让我一身的盔甲,就此破裂。
我倔强的咬着唇看着他:“你自己做的事情,难道你自己不清楚么?!”
南毅看了我一眼:“我做了什么事情?”
我合上眸子:“南毅,你的装模作样,甚至让我以为,我的耳朵出现的幻听。”
他微微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再次道:“发生了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就好像是临行前的犯人,索性一切全都就此抛开。
不再看他深邃的眸子,我低下头语气沉闷道:“你和杨念绒那女人,在洗手间里做的事情,我全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