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无双有气无力的趴在床沿,一下一下的揉着自己酸疼的手腕。
某人借着惩罚的名义,要求自己用手帮他这样那样又这样各种不可描述。那家伙像是吃了药,久久不释放,像是在故意折磨无双一般。
明明是食髓知味,还美其名曰惩罚。无双是完全服气的!可想而知,在未来的日子里,自己的大概总是会被莫名其妙的惩罚。
易君念侧躺着,眼里带着餍足的笑意。
他伸出手将人拢进怀里,然后接过无双的那只手腕,动作轻柔的帮她揉捏起来。
“抱歉,我太久了。”易君念将下巴放在她的头上,声音低低的,直往无双的耳朵里钻。
无双沉默了一下,然后才道:“这句话,怎么听怎么像是炫耀?”
易君念眸中的笑意加深,低头在她眉心亲吻了一下,道:“辛苦了!”
无双哼了一声,默默的将脑袋埋进了易君念的怀里。
如她之前所说的那般,她愿意为了易君念做这些事情,只想让他舒服。
易君念神色温和,一边轻柔着她的手腕,另一手一下又一下的轻轻拍着她的背脊,像是在轻哄着一个婴儿般。
在这样的呵护之下,无双上下眼皮很快开始打架,不一会儿便意识模糊,快要睡着了。
就在此时,在她脑袋顶上突然传来易君念的声音,低低的道:“我爱你爱的要死?”
无双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没动。
“除了你,我谁也不要?”
无双:“……”
她猛然间睁大了双眸,瞌睡霎时间全跑光了。
“你听见了?”无双瞪着眼睛看易君念,话里还带着几分咬牙切齿。
这些话,是她故意激怒南宫落雪的时候说的。这个家伙,那么早就在那里了吗?
易君念还是那个样子,眼里的笑意不减,继续道:“若是你死了,我会怎么做?”
无双:“……我现在就想掐死你。”
明明那么早就出现了,可这家伙非要等着南宫落雪动手的时候才现身,他是何居心?还大义凛然的教育自己让自己认错,最后还用这种理由给了她无耻的惩罚,简直不要太过分。
易君念唇角勾了勾,笑意加深,将自己的脖子往她面前一伸,笑着道:“你现在就可以掐死我。”
无双:“……你以为我不敢?”
她抬起双手,直接掐住了易君念的脖子,手指抽搐了几下,愣是没舍得用一点力道,只轻柔的圈着。
无双用力几次,最后皆以失败告终,气的狠狠的瞪着易君念。
“我知道你舍不得。”易君念伸手拽下无双的两只手握在掌心,缓缓的道:“你不会伤害我。”
无双哼了一声,也不知是在哼谁。
她埋首在易君念的胸-口,闷声闷气的道:“那你什么时候到的?”
易君念顿了一下,道:“南宫落雪到的时候,我就到了。”
无双:“……”
“所以你就站在暗处看好戏?”无双抬头,狠狠的咬了一口易君念的唇角,道:“看你夫君我受欺负,你是不是很高兴啊?”
“……我怎么觉得,受欺负的是南宫落雪?”
“你心疼了?”
“绝对没有!”
“那你有没有觉得,我这个人很无耻很没有下限很阴险?”
“谁会这么评价你?”
“李放!”无双瓮声瓮气的道:“那小子说我无耻。”
“他说的没错啊。”
“你也这么认为的?”
“我怎么认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爱你的所有。”
“……你刚刚,是说爱了吧!”
易君念沉默了一会儿,才嗯了一声。
无双唇角的笑意一下子扩散了,再也不纠结无耻不无耻了,整个人都像是泡在了蜜罐子里,快要被甜死了。
她黏糊糊的在易君念的胸-口蹭了两下,低声道:“那、你听到了那些话,就没有什么表示吗?”
易君念沉默了一下,才道:“你不是都说了吗?”
无双:“……”
易君念道:“爱你爱的要死,全世界只爱你一个,除了你别人都不行。”
无双猛然间抬头狠狠的吻住易君念的唇。
为了这句话,无双愿意为了他再多来十次甜蜜的惩罚。
只是……十次貌似有点多,她怕易君念遭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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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微亮,无双便醒了过来。看了眼外面的天色,颇为诧异。
要知道,在易君念身边,她可是睡到叫都叫不醒的啊。
她眨了眨眼,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易君念并没有像往常那般将自己圈在怀里。她伸手往旁边一摸,被窝里早就凉了。
无双从床上坐起,看着旁边的空位,嘀咕道:“果然!”
没有那家伙在身边,她不会睡觉流口水,也不会睡成一头死猪,警觉性更不会完全丧失。
没有易君念的无双,还是那个有着任何风吹草动便能惊醒的人,即便,只是光线的变化。
她翻身下床,赤着脚坐在桌边发呆。
她现在已经堕落道没有易君念在身边就睡不踏实的地步了。
李放还劝她没在泥足深陷前抽身离开,就这样,还谈什么离开?
她有些呆呆的想,将来他们之间若是有任何变故,那定然将会变成她不可承受之重。
因为家人,所以做不到原谅。因为深爱,也做不到放手。到最后,只怕也是个不死不休同归于尽的结局了。
光是想一想,无双就被骇的一个寒颤。
她不能想象,到那时的他们,将会何去何从。
无双撑着下巴坐在桌边,手里捧着一杯已经冷透了的隔夜茶,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
易君念推门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无双魂不守舍喝着隔夜茶的样子。
他皱了皱眉,走过去将那茶杯从无双的手中抽走,道:“这个不能喝了。”
无双条件反射的哦了一声,然后抬头看易君念,道:“你去哪儿了?”
易君念的神色一下子柔和了下来,轻声道:“有点事情需要处理一下。”
无双又哦了一声,便低着头不说话了。
易君念看她,道:“怎么不睡了?”
“你没在,睡不着,就醒了。”
“抱歉,是我没想到。”易君念摸了摸无双的头顶,看着她道:“那现在还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