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两个敌对男人间的默契(1/1)

大师父说:“何为力量,力量来源于哪里?常年累月的修行固然重要,但是真正能激发力量的是一个人的求生欲,当你在死亡边缘挣扎时,你才能体会到属于你的力量。”

……

“我不能死!我已经没有了不正经系统,如果死,那就真的死了!”

李飞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第一次感受到了害怕,害怕死亡,如果换做之前,他一定会干脆利落地选择死了算了,但是……

“给小爷活过来!”

一声源自灵魂的呐喊,妖丹内爆发出了大量的妖气,全身爆发出了难以想象的力量,如同沉睡的巨龙被唤醒一般,在这被死死封住的寒冰之内,一股强大的气势急剧攀升。

“咦!”江月夜轻呼了一声,在看到寒冰在不住颤抖时,寻思着,‘在我最强攻击下还能挣扎,光是这份毅力就远超常人了,难道他真是那个人,赌一把!’

咔擦咔擦……

连续的开裂声从寒冰中传出,细细密密的裂缝密布表面,阵阵升腾的蒸汽冲出裂缝。

轰隆!

一声巨大响声,寒冰炸开,雾气升腾,火焰冲天,一头半兽白虎扛着不杀之刃,扭了扭脖子,嘴角轻佻地看着江月夜,“爽,再来!”

江月夜神色一凛,再次握上刀鞘,“能完好地从我的最强一招下走出来,你很强,下面我将连续攻击,希望你还能顶得住!”

李飞不知道是不是幻觉,觉得江月夜似乎对他挑了下眉,虽然很生涩也很轻微,随即哈哈一笑,“来来来,让小爷好好过过瘾!”

“弦月,寒雪之舞!”

江月夜的刀法很玄妙,速度很快,李飞以半兽人形态迎敌,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都大幅度提升,但依旧不能将他的刀完全架下。

但很快,他就发觉到了期间的深意,每一刀砍来,看似势大力猛,但真正砍到身上时,除了会留下一点冰层,再无任何其他伤害。

他也不点破,拿着不杀之刃一通猛砸,如同亡命之徒垂死挣扎。

在两人将整个院落破坏得差不多的时候,江月夜找准空隙,猛一退,收刀再急速挥出。

“残月,斩杀!”

就看到那柄刀鞘穿过李飞竖着架起的长刀,直接自他的脖子上斩过,一道白色刀芒冲出几十米,将后面的院墙砍做两截。

‘我死了!’李飞心里咯噔一下,‘如果他用的是刀且确实想杀自己的话,这一刀,自己的脑袋就该搬家了!’

“好强的刀!”他勉强说出几个字,摇摇晃晃变回了人形,最终两眼一翻直挺挺地倒了过去。

江月夜走过去,先抹了他的纳戒,又扇了扇他的嘴吧,叫了两声,确认他晕过去后,这才拖着他走进屋内,挨个踢了踢三个被捆得严严实实的深蓝取经队成员。

冷含文基本没受什么伤,很快就醒了过来,看了看满面寒霜的江月夜,又看了看晕死过去的李飞,目光中透露出一丝畏惧,“江大哥,谢谢你救了我们。”

江月夜没有搭理他,一把将李飞扛在肩上,掉头走了出去。

“那个,还有只兔子呢?”冷含文站起来走到门口追问道。

“在避难洞里,估计已经顺着应急通道跑了。”江月夜走到井口,大声回了一句,说完在地上一张隐藏的很好的符纸上碾了一脚,“我受伤了,你们去追吧。”

说完一个纵身跳到街上,朝着明月刀舍走去。

冷含文想到之前兔子的所作所为还有些胆怯,走到井口看了看,又跑回屋里叫醒了另外两个同伴。

冯天佑醒来怒吼一声,“人呢?”

“男的被江月夜打晕带回去了,还有只兔子跑到井里去了。”

“艹,我的枪跟储物袋呢?”冯天佑傻眼了,那杆枪可以说是他的第二条生命,没有枪的他,跟弱鸡有什么区别。

“糟了,我的纳戒也不见了!”冷含文也傻眼了,这才发现储存了队里这些年所有财物的纳戒不见了,关键是取经度牒也在里面,这下麻烦了。

居文光最后醒来,怒气冲冲地跳起来,“那只兔子呢,我一定捉住她,把她放到火上慢慢烤死它!”

又一番交谈后,他们三意识到问题大条了,他们三被洗劫一空了,赶忙弄开封住井口的冰层,跳入洞中。

哪里知道在那入口处早就设下了重重叠叠的符咒陷阱,还是触发式的。

轰轰隆隆,又一番猛烈的闪电风暴,三人衣衫褴褛,喷出一口黑烟后,不甘心地喊道,“我要杀了那只兔子!”

喊完之后,三个刚清醒没多久的人在愤怒和狂暴能量的刺激下,再次晕了过去。

紧紧抱在一起的小夫妻,各自摸了摸额头的冷汗,壮着胆子走过去踢了踢三人,见三人确实晕过去了,取出粉兔子临走前留下的三张诡异符纸,往三人腹部一贴。

然后用兔子交代的手法,将三人结结实实地捆在了一起,还找来几团碎布,给三人嘴里塞了个严严实实。

最后将三人往储藏食物的地窖里一塞,严严实实地封住入口,这才松了口气,对着贴在应急通道口的符纸挥了挥手,“兔子小姐,都按您吩咐地做了。”

“好,现在将这张符纸摘下来,烧成灰,混在一碗水里,你们一人半碗喝下,肠穿肚烂散的毒自然就解除了。”

“可是……”男人觉得是不是有些太随便啦。

“放心,我的目的是明月刀舍里的敌人。对了,一只兔子进来后逼问了应急通道的进入方法后就离去了,其他什么都没发生,记住了吗?”传音符那边传来了极具威胁意味的声音。

“知道了,知道了。”

小夫妻两连连点头,最终摘下符纸,按指示,烧成灰混着水,喝了个干净。

……

昏暗而又错综复杂的地下通道内,粉兔子按从小夫妻那抢来的地图,横竖比对之后,有些犯迷糊了,“这玩意比迷宫还迷宫,早知道逮一个过来做向导了。”

想到这里,她眼睛一亮,找了间避难所,一脚踹来,先扔了几张鬼藤缠绕,然后故技重施,在一番凶神恶煞的威胁后,将几颗糖豆塞入那一家三口的嘴里,最后再将那家男主人折磨得意志崩溃后,让其带路,摸向明月刀舍。

“李狗啊李狗,要是没了本小姐,你可怎么办啊。唉,没办法,谁叫本小姐心怀仁慈呢。”粉兔子扭着屁股走在前面,自言自语了一番,忽然停住脚步回头问道,“是吧,赵二蛋!”

那人被她冷不丁的回头吓得差点没哭出来,还心地仁慈,那这世间还有好人吗,心里嘀咕但哪里敢说出口,只是连连点头,“是是是,兔子小姐您说的都对,只是,小的叫赵无极,不叫赵二蛋。”

粉兔子上下瞟了瞟,不屑地撇了撇嘴,“那名字不适合你,本小姐替你算过,再叫那个恐有杀身之祸,改名二蛋,可助你平安度过此劫。”

“好好好,多谢小姐赐名,话说您去明月刀舍到底想做什么啊?”赵二蛋小心翼翼地问道。

粉兔子高深莫测地捻了捻下巴的绒毛,“有一个人,等着本小姐去拯救,还有一个人,等着接受本小姐的制裁!嚯!嚯!嚯!”

干巴巴,利落的三个笑声在悠长的通道内回荡,赵二蛋惊出了一身冷汗,以他三十几年的生活经验来看,这兔子绝对是个疯子,而且还是一个极具破坏力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