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李老头嘴里古东平知道了小摊主的名字,舒太咏。
古东平笑着问老李头的名字,他咧嘴一笑,说道老头子一直就叫老李头,哪有什么名姓。
小摊主还是年幼,对人和事每个确切概念,倒是老李头是个老江湖,成没成精不好说,但是世事洞察的学问不少。
只是三言两语老李头就将舒太咏的情况说了一遍,舒太咏一家两口,父亲早逝,六年前舒太咏的母亲齐艺莹来到了鹿泉城西城区的小巷弄。
舒太咏的户籍不明,在加上孤儿寡母很多事情不方便,连帝国最后的遮羞布,城主府义务教育也没个门路,没有身份证明,也就没法去上学。
若是如此也只是活不好,直到几年前一位纨绔不知怎的来西城区晃荡,看到齐艺莹惊为天人,看样子他对熟女少妇很感兴趣,据老李头说齐艺莹和那纨绔的一位姨娘长得很像,激发了他的兽性。
纨绔一直没将齐艺莹这种弱女子放在眼里,特别当他知道齐艺莹本身不休武道时,更是有了强上的念头。
一次破门而入,那个他眼中的弱女子刚烈的让他难以置信,差一点将他作案的家伙给拿走,没有得逞的纨绔,机缘巧合看到了舒太咏父亲留下的许多物品。
**引发贪念,或者说贪念占据上风。
真正让古东平对老李头高看一眼的地方就在这里,老李头对孤儿寡母有恻隐之心。
李老头将消息微微一散,引了饿狼,两大势力较量,那纨绔自然不能吃独食,虽然治标不治本但是一对母子在夹缝里活了下来,至少在利益达成共识之前不会无声无息消失。
这一点古东平是相信的,老李头两个儿子从军全部战死,孤苦老人把舒太咏当做孙子看待,要不是害怕杀了老李头有大麻烦,只怕这个搅局老人也活不到现在。
毕竟像李老头这种情况,明里暗里都察院会重点照顾。
都察院当今的一把手“羊鼻公”那是出了名的酷吏,特别是在战功战事一类事务上,羊鼻公是不竭余力的打击地方上的倾轧,民间戏言,羊鼻公捋一捋羊须,便是一大批人要掉了脑袋。
也只有舒太咏这个傻孩子还被蒙在鼓里,照古东平分析,舒太咏活到他那个母亲病逝之日,就是好的了,要不是怕再引来更大的恶狼,早就采取强硬手段了。
两大势力一是元家。
纨绔是元家家主元科捷之子元思怡,元思怡的母亲丁欣怡在生他时去世了。
思怡、思怡,从元思怡名字就能看出元科捷对他那位妻子极有感情,对儿子的宠爱就不奇怪了。
二是虎威帮。
在鹿泉郡小有名气的帮派,帮主应仁伟是半只脚踏入无极境的武者,战队出身,积累足够厌倦战场朝不保夕的生活,就和战友创建了这个帮派。
因为元家元慧清丑闻,元家内部出了一些问题,和虎威帮较劲的家主一脉,只有招架之力,没有反击之功。两方博弈到了关机时刻。
李老头看势头不对,就想让舒太咏拿出一些好东西,看看能否得遇贵人,但难度出乎他想像,虎威帮专门留有人手看着。
好物拿不出去,素女雕像还是那些帮众眼皮子浅,才带了出来。
按照李老头说法,舒太咏父亲遗物中有不少宝贝。
古东平听着只是一笑,不再言语。
李老头无非想要激发古东平的贪念,让他趟一趟浑水,他还是怕古东平被元家和虎威帮名头吓走。
舒太咏的家不近,一行人找到车,多了两个人古东平又租了一辆车。
不顾欲言又止的老李头,让他和舒太咏一车,老李头的小车一并放在车储物箱里,给他们配了个护卫做司机。
得到想要信息的古东平闭目养神。
行了一会谢飞鹏看着前方道“公子是想要走一遭,只怕老李头所言不实”
古东平睁开眼睛“真真假假罢了,谁又能保证事关自己不说些偏向自己的话,老李头动了恻隐之心倒是真的,一个老头子好好安享晚年就好了,陷了这个局只怕是危险喽!”
长久默契,一听谢飞鹏就知道古东平是想要帮帮那对母子的,嘴角一勾心中想恻隐之心只怕不知是那老头子有吧。
古东平叹道“毕竟还是占了人家便宜,能帮就帮一把!”
谢飞鹏“公子,是不是联系一下古家驻鹿泉城的负责人”
古东平这次回来,古今亿越制给了他一个信息罗盘,是他自己罗盘的子盘,从权限上来说可以调动长老、供奉之下的古家任何资源。
古东平揉了揉眉心“负责人是谁?”
谢飞鹏早有准备“吉庆丰,曾经老爷带的老兵”
古东平这次笑道“让他过来吧,多一层防备总是好的,我有预感只怕此行不会太过顺利”
谢飞鹏“要不我在调些人过来”
古东平指了指坐在后面如同透明人一样的僵卫,意思不言而喻。
·····
管事在古东平一行人离开后,连忙联系了一人。
“祝帮主是么,我这里......”
对面那个人语气一变“什么?那小畜生将雕像卖出去了,还卖了八十万,刘大主管你靠点谱好不好?”
管事语气不变笑道“祝帮主我这不是有事走开了吗?下面人不懂啊,而且那个买主很嚣张!他现在往那少年家里去了,那个老李头带的路”
只听声音就知道祝帮主面色大变“小畜生找死!那个老头子也是找死,要不是看在他的两个儿子曾经为那位效力赴死的份上我们会给他面子!还有那个买东西的家伙,不知道这是我虎威帮口中的肥肉么!虎口夺食就要有被虎吃的觉悟!”
管事“好心提醒”他“祝帮主,老李头还是不要动得好,那位威势之重你又不是不知道,未来的军部元帅人选之一呀!”
祝帮主大笑道“我们应帮主说了,虽然两兄弟是那位的亲卫。但是两人死后,几次东陆大战,二十年那位没有来扫过一次坟,没有打过招呼让人照看老头,只怕已经忘了!那位可是除了名的薄情寡义”
管事面色一变“慎言!慎言!”说着如避蛇蝎的断了通话。之后嘿嘿笑了起来“连敬畏之心都没有,就看你们能不能过了这个坎!”
祝帮主骂了一声软蛋,招呼兄弟向舒太咏家赶去,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管事忘了将古东平的身份告诉他,只是说是“嚣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