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看?”霍湛北问道。“今天,师父有跟我谈过,对我的作品很感兴趣,会向公司推荐下个季度推广我这个设计,所以……霍先生,我想拜托你,允许我花更多的心思在工作上,我可以保证,尽量不妨碍我们之间的合同,好不好
?”
霍湛北看向童婳的小脸,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上,布满了恳求,眼神中也噙着殷切希望,他怎么舍得拒绝?
“如何不妨碍?”霍湛北当然会答应,却还是想逗弄一下小家伙,遂问道,“不会再发生像昨晚一样,通宵不回家的情形?”
童婳顿时被霍湛北的话噎住了,答不出来。她也想干脆的点点头,承诺不会了,但师父也有告诉她,一旦公司开始推广她这个设计,那么一切就会以最快的速度被推上日程,定下设计稿,确定模型,入厂加工,以及后期推广,既然是她的作品,每
一个环节,她都不可能不去过问,所以,之后会有多忙,她都不敢想象……
毕竟,她本来就缺乏经验,很多东西都要一点点的学,而容许她学习的时间,又恐怕并没有多少。
童婳回答不出来,小脸忍不住皱了起来,很怕霍湛北因此剥夺她在工作上的更多自由。
可是,她和霍湛北之间,本来就不是公平的关系,所以她自然也没办法向霍湛北要求公平……
霍湛北看着童婳那着急又纠结的小模样,伸出大手,在她的发顶轻揉了揉,“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我还不是那么独断专权的苛刻你!”
童婳几乎是瞬间大大的松了口气,小脸上立刻涌起了感激,“谢谢你,霍先生,真的谢谢你……”
“我不是说过,谢我用实际行动就好,不用浪费口舌!”
童婳咬了咬唇瓣,难得很豁出去的说道,“没问题,今晚我肯定洗干净,在床上等你!”
霍湛北牵唇,嘴角勾起笑意,小家伙这算是开窍了吗?竟然能这么大大方方的应允他床事……
当然,童婳同学的想法其实很简单,霍湛北对她那么够意思,她怎么也不能太掉链子呀,该做的,她得做到,而且要做好啊!
霍湛北对她的要求就是陪他上床,她要是还在这件事上推三阻四,想方设法躲避回避,那真是太不够意思了!
晚上,童婳洗完澡,站在浴室里的镜子前,还特意喷了点香水,把自己收拾的整整齐齐的。
穿好睡衣,童婳将腰间的结子系紧,想了想,又解开来,并且把睡衣的衣领扯了扯,露出若隐若现的胸前肌肤。
她的先天条件有限,想要波涛汹涌的视觉效果是不太可能了,但是稍稍的小性感,她还是勉强能做到的。
弄完一切,童婳走出浴室,坐在床边,等待着霍湛北忙完,回来卧室休息。
等了十几分钟,童婳看时间划向十点了,想着霍湛北大概快回来了,又提起了些精神,毕竟今晚她打定了主意,要让霍湛北很满意,心情很好。
可是,一直等到十点多,也没见霍湛北回来,童婳有些诧异,霍湛北是怎么了,莫非,今天要忙的事情太多了吗?
她起身,走到门口,拉开房门,想去霍湛北的书房看一看,却正好碰见要过来的白落。
“落姐,霍先生还没有忙完吗?”
“霍先生突然有点事,出去了,他临出去前交代我,让我过来叮嘱童小姐睡觉。”
“出去了?”童婳陡然一愣,霍湛北竟然出去了?
看起来似乎走得很急,她明明就在卧室,都没有推门进来跟她说一声,只是交代了落姐而已。
可是,到底是什么事,让他这么晚,十点多还出门啊?公司里的事情吗?
“我,我知道了,落姐,那我就先睡了……”童婳不明白,她怎么会有些失望和低落,她觉得,她不该过问霍湛北去了哪儿,去干了什么的,因为那对她来说,“落姐,你知道霍先生是干什么去了吗?”
白落摇摇头,“霍先生没有说,如果是不该我过问的事,他也不会跟我说!”
童婳瘪了瘪嘴,她想,对于霍湛北来说,她应该也是那个不该过问的人,所以,他才没有对她说吧!
既然,霍湛北没有告诉落姐去办什么事,那么估计也没有告诉她什么时候回来吧,童婳没再说什么,轻声跟白落道了晚安,转身往卧室的大床走去。
白落虽然平时话不多,但是同样身为女人,童小姐的心情是好是坏,她怎么可能感觉不出来?
因为霍先生并没有跟她交代一声就离开这件事,童小姐表现出的反应是很在意,那么恐怕,她对霍先生的在意,已经潜移默化的深入了很多,甚至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到底有多深了……
“情况如何?”霍湛北一手掌着方向盘,一手拿着电话,问道。
对方说了几句,只见霍湛北的脸色似乎难看了一些,他对着电话那端说了一句“好,我知道了”,就挂断电话,紧接着一脚油门,几乎踩到底……
半小时后,霍湛北驱车来到一处高级住宅,他直接开车冲进住宅区,最后将车停在一栋二层别墅前,下车,大步走进别墅。
“人怎么样了?”霍湛北走进别墅,有两个黑衣男人守在门口,霍湛北问向他们。
“霍先生,老大还在上面,医生正在给他取子弹!”
“我上去看看!”霍湛北没再在门口停留,立刻三步并作两步,向楼梯走去,直接上了二楼。
二楼的主卧门前,站在几个同样穿着的黑衣男人,他们看到霍湛北,都纷纷恭敬的唤着‘霍先生’,并且让开了门口的位置,霍湛北只淡淡的点点头,就直接推门走进了房间。
房间里,床上正在进行简易的手术,毕竟不是医院的手术室,哪怕医疗设施再齐全,和医院相比,也还是差很多。
“来了?”一道有些虚弱的男声传来。
霍湛北走过去,蹙紧眉头,“竟然连麻药都不打,想疼死?”
隋城的脸上,已经被汗液浸透,他有些艰难的笑了笑,只不过,虽然面庞足够好看,此时的笑,也有些扭曲。“我身上的伤,什么时候打过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