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南宫和胡给两人匆匆离开后,突然有两个身影出现在了小巷的门口,望着两个匆匆离去的背影。
丫头极为不解的问道:“师父,为什么帮助小胖子打开经脉,让他进入人灵境界?”
紫洲老母太太慈眉微挑,目光温和,看了一眼丫头,微微的笑道:“我虽不知道他们的来历,但却能察觉出他们并非常人,小小年纪就能身兼人间信仰供奉,势必身世不凡。瀛洲乃是三界的交汇点,非封神者不能入内,而偏偏被他们闯了进来,依我看来并非巧合。”
“师父您是说人间有人供奉他们?谁会平白无故的供奉他们?”丫头不解的问道。
“不错,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可见人间信仰供奉的力量何其强大。他们是生人,而且年纪轻轻,既然有人愿意供奉,其中定有因由。或许与此次三界之变有关。”紫洲老母略为沉吟了一下,眉头微蹙道:“或许这也是她的安排。”
“她?她是谁”丫头仍是一副不解的样子问道:“难倒...难倒是当初送师父您来瀛洲的那个老太太吗?”
紫洲老太太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说道:“不错,四十年前我无故失忆,对以往所做之事皆无半点印象,醒来时便已经身在瀛洲,那五毒老祖告诉我,瀛洲弱水已有微变,三界定会有事发生,每当三界动乱,罗汉树便会开花结果,故而让我做紫洲峰守山大神,看守罗汉果。这五毒老祖虽说一身毒癞,奇丑无比,但能随便穿梭瀛洲人间,想必并非凡人。不知你还记不记的,那次我发现南宫东洛那小子体内被封印了一直毒虫,看其魔性定是百毒之王。他说是五毒老祖将蝎子强行植入他的体内,一个能自由穿梭三界之人为何要做如此无聊之事?想必南宫东洛定有不凡之处。如果他们来到瀛洲真是五毒老祖故意安排,那他们势必与此次三界变动有关,我既被五毒老祖受命于此,也必要尽力成全。”
丫头眨巴了几下大眼睛,恍然大悟,随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问紫洲老母:“师父,他们偷吃药园的仙草,您不会早就知道吧?”
“呵呵呵...”紫洲老太太温和的笑了起来,丫头见状,当即努起了小嘴,发娇般的拉起了紫洲老太太的素褂道:“师父,您既然早就知道,怎么还忍心罚丫头一个月的禁闭呀...”
“你这个小丫头!”紫洲老母宠溺的用手指点了一下丫头的小脑袋说道:“你倒是怪起了师父,那可都是我辛辛苦苦寻遍紫洲峰得来的宝贝,你不好好的盯着,让那两个小子偷了咱们的草药,这会儿又怪起了师父,看来还得再罚你一个月的禁闭!”说完又在丫头的脑袋上点了几下,丫头故作委屈的抱住紫洲老太太的胳膊,撒起娇来。
“哎对了师父,您说让他们去其余的六峰去找仙草作为补偿,可那里有守山灵兽,他们俩根本不是对手。别说给他们一年时间,就是给他们十年的时间,也没希望呀。”
紫洲老母听丫头说完,意味深长的向远处看去,悠悠的道:“我那只是在激励他们,他们心浮气躁,道行卑微,即便此时回到人间,也不会对三界变故有多大帮助。如果我不用激将法迫使他们修行,他们仍是原来的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到了外界,早晚有一天会变成邪魔刀下之鬼。据姜老所说,那其余六峰的守山灵兽皆是封神时代截教门徒,万仙阵大破后未死,姜太公感念披毛戴角之辈修行不易,遂带到瀛洲,令其看守瀛洲六峰,做了守山大神,修为高深,至少都是地灵后期的修为,而他们两个一个是经脉初开,一个人灵初期圆满,怎么会是那些守山灵兽的对手。”
“哦...原来师父是在帮他们呀,我就说师父不会那么小气,因为他们偷吃了草药就要把他们扔下弱水,原来是在吓唬他们,师父最好了。”说着,还不忘贴在紫洲老太太的胳膊上撒起了娇来。
紫洲老母温和的抚摸着丫头那一头光滑的长发,语气宠溺的说:“如果被他们知道了我在帮他们,他们又会懒惰起来,所以你不可多嘴,知道吗丫头?”
“丫头知道了...”
紫洲老母听完,满意的点了点头,回头看向罗汉树的方向,素袍一挥,一道结界顿时出现在罗汉树的上空,光芒稍纵即逝,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罗汉树所散发的元气再次被阻隔了起来,不再向外泄露半分。
长白山又称太皇山、太白山,满语为“果勒敏珊延阿林”,在《山海经》中称作“不咸山”,东北海之外大荒之中,有山名不咸,有肃慎之国。
汉魏时期,长白山又称“盖马大山”,自古孕育多个少数民族,被满人视为圣山,更为东北萨满地仙圣地,中国十大名山之一,坐落在吉林省东南部,是中国和朝鲜的界山。
长白山系复合式盾形休眠火山,为中国东北和欧亚大陆东部最高峰,是松花江、鸭绿江、图们江之源。据史籍记载,自十六世纪以来它又爆发了三次,当火山爆发喷射出大量熔岩之后,火山口处形成盆状,时间一长积水成湖,由此形成中国最深的湖泊,也就是现在人们所说的天池,又称白头山天池。
湖周峭壁百丈,群峰环抱,气候多变,常有蒸气弥漫,瞬间风雨雾霭,宛若缥渺仙境,晴朗时,峰影云朵倒映碧池之中,色彩缤纷,景色诱人。除此,瀑布温泉多达上百处,冬季冰封半丈,夏季千里无萍。
而火山喷发出来的熔岩物质则堆积在火山口周围,从此十六座山峰拔地而起,其中七座在朝鲜境内,九座在我国境内。这九座山峰各具特点,形成奇异的景观,其中白云峰为群峰之首,成为东北境内最高峰。
几道身影从天池的上空掠过,直奔耸立于天池西侧的白云峰而去。
白云峰朝阳处坐落着简单幽僻的石瓦院落,隔远望去,一缕香烟之升云霄。此时一个身影降落在院落前,抬头凝视着门庭上的一块匾额“白云观”。
“我一猜你肯定会来这的!”胡广成手摇风雷扇慢步走到南宫紫阔身旁,眼望着这处名为白云观的院落,嘴角上虽也挂着笑意,可明显没有以往的那种自然,反而徒增沧桑与牵挂之意。
南宫紫阔负手而立,满眼深邃,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耳闻有人说话,仍是一副雕像般,微仰着头面色沉重的凝视着那块匾额,似乎在回想着一部历史,久久不能平静。
胡广成嘴角上的笑意很是僵硬,略微叹息了一声后,收起了那副看似平常的笑脸,悠悠的道:“当初葬龙坑封印松动,你我两家联手又将其重新封印了起来,可惜却失去了心爱之人,至今下落不明。后道门中人联名推你做道门教主,可只有我才明白你已心死,根本无力统领道门。在众人不解的眼光里漠然离开,来到这长白里自搭简庐,以峰为名白云观,自此闭关整整二十年,直至进入地灵后期。”
胡广成说到这长长的叹了口气,接着道:“可道门不可一日无主,见你根本无心接管道门,只能再次选贤与能,最终推举钟离子为新任道门教主,圆通为副教主。可哪知钟离子脾气刚正不阿,自知无论修为与道心皆不如你,当众说自己根本没有资格统领八方掌教,愿意与圆通并肩为副教主,代管道门琐事,只等你有朝一日自愿回归道门。自此,便在这白云观等你,看来...他终于等到了那一天。”
“是呀!如果不是昆仑异动,恐怕钟离子师兄也等不到这一天吧!”方圆道长宣了声道号,缓步走近南宫紫阔与胡广成。
胡广成见来人是方圆道长,也没有半点的惊讶,小眼睛瞬间眯成了一条细缝,也没说话,把目光再次投向了眼前的白云观。
方圆道长一身道袍,走到南宫子阔的另一边,甩了一下拂尘道:“自你离开白云观,钟离子师兄便一直守在这里,除了一些必要场合从不离开半步,可谓用心良苦哇。如今昆仑异变,皆不在你我的意料之内,恐怕会成为第二个葬龙坑,一旦到了那个时候,恐怕再有萨满五族地仙也难担保无事。而如今南宫与胡给两个孩子下落不明,虽出生时身带佛印,可...”
此时南宫紫阔与胡广成的脸上皆是闪过一丝凛冽,方圆道长也是言语一顿:“可还是要为苍生而计之深远,如果想要安保无虞,便要联动天下佛道的力量。而我道门真正的领袖并非我与钟离子师兄,而是你南宫紫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