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老师?”
我还在想着刚才所发生的事,突然听见有人叫我,回头一看原来是董珊珊。
“啊,是董珊珊呀,自己来吃饭吗?”
今天的董珊珊,穿着和昨天完全不同,一双白色的帆布鞋,天蓝色的紧身牛仔裤,一件印有七仔图案的半截袖,丝毫遮挡不住春光的外袭,乌黑滑顺的马尾辩直垂肩头。就在我愣神的时候,老给满脸贱笑的迎了上去:“你好,我叫胡给,刚才是路见不平,拔刀...”
“南宫老师,昨天的事...谢谢您,能去外面走走吗?”就这样,我和董珊珊还有一脸酱紫色的老给走出了食堂,剩下了还在狂踩鸡肾的大妈和一众若有所思的同学们。
走了好一会儿也不见董珊珊说话,只是低着头不停的走着,再回头看看老给,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在说着什么,明显感觉到了有些尴尬,我捏了捏鼻子:“那个,你身上的伤好了吧。”
“恩!”
气氛再一次直达零下!
“南宫老师,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我被问得一愣,随即恍然:“这种事确实不可思议,特别是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现今社会中,不管唯物主义也好,迷信传说也罢,总之它确确实实的存在,虽说昨天你经历了,但最好别提及此事,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对你一个小女生而言没什么好处。”
董珊珊沉静了一小会儿,眼神坚毅的的看向我:“南宫老师,我没有能力去帮助您处理这种灵异事件,我只想知道你有把握吗?”
此时,走在后面的老给实在是憋不住了,把我从董珊珊身边挤开,嬉皮笑脸的说:“美女,你是不知道呀,这事老邪乎了,南宫哪有那么大能耐摆平这事儿,但有我就不一样了,我在处理这种事上有都是手段,什么牛鬼邪神,在我眼前都是扯犊子,我跟你说,你别不信,今天晚上我和南宫就开坛做法。啊...当然了,主要还是我,你可以在边上看着,我是怎么收拾这些...”
董珊珊根本没有理会老给之前的废话,但显然在听到后面的一句时眼前一亮:“你是说,我也可以去吗?
“你不能...”没等我说下去,老给一把将我推到了一边:“啥玩意就去不了,多大个事呀,有我你怕个屁!”说完转身一脸花痴的说:“没事,别听他瞎说,今晚就让你见识见识,开开眼!”
我有些真的急了,并不是说我不让董珊珊去看热闹,先别说我和老给能力有限,遇到危险时,用尽全力还不知有没有把握全身而退,更何况带着一个拖油瓶。还有爷爷说过三清道术为的是匡扶正义,而不是人前显摆。无心之过无奈之举还可,如果有意为之,道术将会不进而退,最后回归禄禄平庸,这也是千百年来邪魔不断而大师则是鲜为人见的原因,世俗中那些所谓的大师,也就是会一些三脚猫的手段而已,一旦有了什么大事,他们跑得比兔子都快。要问为什么有意泄露就会道术废退,我也不清楚,总之是爷爷告诉我的,是三清道规,有大道天眼窥视。要我的理解,可能就是人前显摆的三清弟子俗心太重,不配证其大道,三清老祖感觉这种心术不正的人败坏门风,所以才有天眼一说。
如今,老给倒是色迷心窍了,我想董珊珊是个懂事的人,跟他说清楚应该会理解的,想到这我对董珊珊说:“董珊珊,如果你去了,我们俩会有危险!”
听完我的话,董珊珊绕过唾沫横飞的老给,走到我面前,眼神清澈的看着我说:“我很想跟着你...去看看,但...”董珊珊面带惆怅的怒了怒小嘴继续道:“回来我再找你!”说完抓起我的胳膊,略迟疑了一下便又松开走了,倒有点欲语还休的感觉,但这一动作却看得老给眼冒黑烟,自己的两次热情被毫无商量余地的直接无视,即使老给脸皮厚但可也有些招架不住了。
此时已经将近六点,虽说正值夏天,但也禁不住日渐西斜,我带着还在满嘴抱怨的老给回到了宾馆,换了件干净利落的衣服,脚上蹬了双靴子。
老给虽说心有抱怨,但也知道不是发泄的时候,横眉竖眼的坐在床上抠脚。我收拾的差不多后再看老给,这是来帮忙的样子吗,刚才还没太注意,现在看看倒是像来度假的,上身穿着白色大背心,下身穿着一件蓝红大花沙滩裤,长脑袋人都能想到此来不比往常,怎么能穿拖鞋来呢,穿的随意我也就忍了,但怎么就俗到了这个地步,大红色!你一大老爷们走在街上不嫌扎眼吗!
老给看我盯着他看,冷哼了一声,撇着大嘴把脸甩到了另一边,此时心里还不知道怎么咒骂我呢!
我看着可笑,问老给:“你个山炮知不知道晚上有事!”
老给斜楞着小眼睛,满脸不屑的看着我说道:“放屁,你以为我来参加开国大典呀!”
我听着怎么就这么不爽呢:“就你这损样参加开国大典!蛤蟆成精看见你都能吓一跳,还以为碰到同类了呢,倒是敢想敢说!”
老给故作轻蔑的看了一眼我:“哼,穿成这样小心招女鬼被吸干阳气,大晚上的穿的跟卖身鸭子似的,给谁看呀!”
就这样,我和老给互相打趣等时间,其间冷逸给我打过一个电话,我简单的解释了几句就挂断了。
待到夜里十点左右,我和老给悄悄地走出了宾馆,为的就是不被老土豆和冷逸他们发现,之前她给我打电话想出去吃火锅,我谎称去班主任家吃饭了,晚上可能回来的要很晚,如果要是被冷逸知道我去夜探鬼地,应该会有一些麻烦。
我和老给边走边分析着其中的蹊跷,今早我已经在电话里详细的介绍了昨晚的经历。此时老给嘴里叼着长白山,手里拿着一根舔了一半的阿尔卑斯,表情二逼的说:“要我说呀,什么诅咒不诅咒的,就是你们昨天遇到的那个老杂碎闹腾的,人家饮食有规律,每年开一次荤腥,吃完拍拍屁股就没影了!”
“你说的好像有点道理,但是我总感觉哪还有点蹊跷,不像是那么简单!”
老给此时满不在乎的吧唧着大嘴说:“有我的五个护法地仙在,你怕个屁呀?再说我们今天来不就是先看看吗,又没说这就要把那东西收了,实在不行这退一万步讲还有两位老爷子!”
想想也是,实在不行三十六计走为上!
说着话,我们来到了操场,此时操场上已经没有了半个人影,昏黄闪烁的路灯伴随着丝丝凉风显得格外渗人。老给此时倒是满不在乎的样子:“卧槽,这大操场,够凉快的!”老给东瞅瞅西看看似乎没发现什么,回头对我说:“我说南宫,有那么邪乎吗,我他娘的好像没感觉到什么呀,你昨天是不是跟人家冷老师玩疯了,出现幻觉了?”
我白了老给一眼:“以为我是你呢,能不能靠谱点,昨天那个东西是朝着西北方向走的,我们去那看看!”
我和老给来到操场的西北角,还没临近便闻到了一股恶臭,借着月光一看,原来是一个大坑,坑里没有多少水,但味道确是够劲儿。老给捂着鼻子连忙往后退了几步骂道:“他娘的,熏得老子一迷糊,这是臭了多少年的粪坑子?”
我不由得也后退了几步来到老给身边:“我记着我在学校那会儿是有这么一个大坑,可也不是一个臭水坑呀,学校操场大约有十公顷的占地面积,两米八琉璃瓦大墙以内十米,都是野生杂草和成排的松树,外面还有护栏,为的是有校外人士翻墙入校,护栏外便是一些景观柳树和路灯,唯独这西北角有一个二十米见圆的大坑,听说是当初学校教学楼前修花坛时土不够用,到外面去买要花费不少的经费,五几年的时候学校除了中心的实用建筑面积之外,再没有其他,现在的这些景观也是逐步完善的,所以校领导就决定自给自足,在规划面积内的西北角处取土。”
老给听完捂着鼻子满脸畸形的说:“你不是说在你走之后学校又从新规划了吗,我看啊,八成这个地方被排粪系统领导看中了!”
我思索了一下问老给:“哎?你感觉这是大粪的味道吗?”
“滚滚滚!别想捉弄我,那你直接下去吃一口不就知道了,说不定还能尝出是谁拉的呢!”
我飞起一脚,被老给一挺肚子躲开了:“闹个屁呀你,我感觉这不仅是臭味这么简单!”
老给听完,也感觉到了事情有异,绉着眉头闻了闻,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两下:“有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