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Archer降临,3月27号的阳光终于照亮了天空。Berserker的事件还未解决,阿迪尔告知哥哥埃米德情况后,与安东尼继续在城里搜寻Berserker组的踪迹。
情况不如乐观,就在昨夜战斗后,Berserker在后半夜又造成了四起无差别杀人。阿迪尔也首次见到了被害人的惨状。
蒙蒙亮的天空似乎很美丽,但印在墙壁上的血肉混合物却让人看了不禁怀疑自己身处地狱。
魔术协会的魔术师已经在周围设置了屏蔽魔术,避免闲杂人等看到这里的状况。他们看到阿迪尔与安东尼走来,当做没看见一样,继续记录着数据,拍摄照片。
墙面被砸出了一个凹坑,而被害人被绞杀在墙壁上,除了折断的四肢,分不清哪里是头部,哪里是肚子。暂时灵体化的两名从者也见到了Berserker的杰作,发出叹惋声,堂堂圣杯战争中发生如此恶劣的对平民攻击事件,有损英灵的形象。
“被害者是一名夜宿街头的流浪汉,我个人觉得有必要让希布伦城的政府出面,进行严格的宵禁。”
“65%以上是无业流民,这座希布伦城能不能再破落点?Berserker每三刀就砍死两个社会的垃圾。我都快觉得Berserker是在清扫垃圾了。”
“别废话了,清扫现场。”
在带队队长的促催下,两名魔术师一左一右站好,释放火焰魔术,将墙壁上的被害人尸体焚烧。
过程很快,眨眼间那堆尸骸就化为灰烬融入墙壁中,另外的魔术师有的修复墙壁,有的处理指纹脚印。在街上有行人前,魔术师们必须把关于神秘侧遗留的痕迹抹去。
“你们直接把被害人的骨灰埋进墙壁了?”阿迪尔总会关注些魔术师不用在意的小事情,在他的观念里死者为重,应该妥善安葬死者的骨灰,使不幸的人灵魂升华,享受死后的新生活。
魔术协会的魔术师们十分惊奇,但碍于阿迪尔的身份,这群奉行命令至上的“工具”并不敢当面与圣杯战争的参与者起争执,那样的结果只会让顶头上司把他们全部革职,一个发疯的Berserker已经足够魔术协会派遣的负责人头痛了,谁也不会争着在这时候惹事,成为负责人的出气筒。
“是的,骨灰也不能留下,流浪人员算作是失踪更加妥当。一下子发生大量凶杀案,传出去只会引发本城居民的恐慌,而算作失踪,有很长的调查考证时间。不知不觉地消失了一批人,不会引起居民的注意。由此将事件的损伤降至最低。”
冷酷至极的处理办法,但魔术师即是这样的人,并且从结果上讲是最优解。哀悼一个死者换不来什么好处,流浪人员失踪也不会引起其他人的关注。
魔术协会的魔术师以默契的手势暗语确认完事件处理的结果,各自使用离开已经打扫干净的现场。
“这群混蛋还有没有人性!”阿迪尔气愤地一脚踢在墙壁上,不久前上面还有一道血红的痕迹。
“你觉得魔术协会会闲着妥善安置死者的尸骸?你在异想天开地想些什么?他们来希布伦城又不是做慈善事业,仅是因为圣杯战争发生在这里,接受任务前来防止神秘侧暴露在世人眼前。你真的是魔术师吗?或者真的已经16岁了?天真请仅限你可笑的穿着品位。”安东尼也有点看不下去了,他没想到埃米德的弟弟能废物到此等地步,就算是魔术家族的次子,链基础的魔术师世界该有的常识都没学过,参加圣杯战争不是来送死的?安东尼可不愿意当一个同龄人的保姆,一两次的协助能满足他的虚荣心,证明他安东尼远比一介血脉不纯的魔术家族次子强百倍。三番四次都要他来指正,协助,他才不愿意。
“我去其他地区搜寻了,有情报请通知我。Berserker是个危险的敌人,虽然实力不强,但你最好别再单独迎战。”
在安东尼也走后,阿迪尔略显茫然地望着双手,他无法理解自己为何与外界的魔术师格格不入,似乎是因为他们都比阿迪尔强,阿迪尔的手只适合握紧枪械,使用魔术远不如刚才魔术协会的魔术师。
“不是你太弱,而是你没有身为魔术师的自觉,在他们面前显现得像个天真的小孩子。”
Saber显形,唯独她无论对阿迪尔多失望,她都无法放弃与阿迪尔的协作。成为她象征的忠诚心,可以为她提供守护的力量,但更多时候像是诅咒一样操控着Saber。
必须忠诚,无条件地忠诚,哪怕是要她死,也不能起一丝一毫的反叛心。
“Master,我们继续搜寻线索吧。如果被安东尼与Lancer单独击退Berserker。你将错失圣堂教会与魔术协会约定的报酬。”
“不过是一堆破钱和一把异教徒的剑鞘。我不稀罕。”
粗鲁地拍开Saber的手,阿迪尔不顾Saber的建议,继续思考着为何这几日会发生一次又一次超出他理解范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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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希布伦城与耶路撒冷之间的一处丘陵上,一座宏伟的东欧风格城堡矗立之上。
城堡的主人,达尼克·普雷斯通·千界树正在人造人的服侍下起床穿戴衣物。明明是圣杯战争的主办人兼其中一位御主,却依旧过着往日平稳的生活,仿佛圣杯战争离他还很远。
在这座城堡里,仅有他一名人类,也就是城堡的KING,可以随意处置量产人造人的唯一统治者。不过现在多了一位尊贵的客人,也能处置这座城堡内部分物品——除了地下室埋藏的圣杯本体,除此以外的一切物品随意使用。
“Master,早上好。”
顺着声音的方向,达尼克只见美艳的Caster出现在了房间外。无时无刻不保持着淑女风范、优美动听的声音、还有充满诱惑力的眼神,Caster本身即是一件世间难寻的宝物。
相较而言,正在为他整理被褥的人造人女佣差了十万八千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脸庞,怪异的红色眼瞳,仿**因兹贝伦家族的魔术结晶的产物,也只能用在最低贱的工作与充当电池的作用上。
“有什么好消息吗?你今天看上去比昨天更加美丽,是什么事让你一大早就很开心?”
自从召唤出Caster,达尼克诸事顺利,魔术协会也在年初便取消了对他的责问书,如果不是为了圣杯,达尼克不介意Caster永远留在他身边。
当然后者绝对不会把一时的玩乐当回事。
“Archer已经被召唤。就在昨夜。召唤者是Berserker御主傅里其经营的孤儿院中的一名普通女孩,没有任何魔术天赋与魔术回路。似乎是圣杯临时选中的御主。Archer本身也不是特别强的英灵。波斯古国的大英雄,Archer一词的来源——阿拉什。”Caster依靠自己的职介宝具,能监测任何一处她想要监测的地方。并且Archer阿拉什的信息也都在宝具中被解析。除了宝具略危险,没有任何能威胁到Caster地方。
Master是个普通人这条足够宣告Archer死了半条命,尤其Caster也不是寻找不到克制阿拉什宝具的方法。只要不是达到EX级别的宝具,都能被她解析,并制定出行之有效的对策手段。
“那么剩下的未知敌人只剩下Assassin。”
“安心,剩下的第七位Master早就在我的监视下了。她就在候机厅准备搭乘从日本东木市前往这里的飞机。”
手中的宝具里呈现出了远在地球另一端的景象,一名年轻美丽的女性正在VIP候机室翻阅时尚杂志。
“死徒?”达尼克作为“冠位”荣誉的魔术师,能一眼看出那名女子的不同之处,因为那人与他是一类人,为了苟延残喘地延续寿命,不惜使用禁忌的魔术。达尼克选择了融合其他人的灵魂,而“以太镜”中的女魔术师选择了把自身转化为“死徒”。
“不愧是Master,不通过魔术也能看穿那人的本质。从魔术水平上比较,这名死徒魔术师不比Rider的Master罗奥先生弱。会是一个稍微有点挑战的敌手。”
只要Caster愿意,在飞机飞上高空后,有十余种方式让对方到不了希布伦城。但为了圣杯战争顺利进行,凑满七对主从是必须条件。而且Caster早就想好了更好的对策,只要等Caster召唤出Assassin,Caster就能让她们一同退场。
“只等第七位御主到达希布伦城,我们就可以开始对其他组合的绞杀了?”
“没错,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目前最强的从者是Lancer,罗慕路斯,缔造罗马的基底的神祖。但以他的宝具无法战胜我。我不过操控Berserker体内的魔术咒文,就破解了Lancer的宝具。其余从者更是不足畏惧。”
Caster并不是在说大话,由于特殊原因,以Grand Caster(冠位魔术师)被召唤的她,实力远在那些历史上出名的英雄之上。
达尼克对Caster抱有足够的信任,Caster以自己无所不能的才能,让达尼克得以稳坐城堡内,等待圣杯凑齐需要的英灵灵魂。
“话说Berserker利用到什么时候?一直放纵他们随意杀人。已经惊动了魔术协会与圣堂教会。”
“安心,他也不用等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