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蓝璟就起来了,她换上从杨家荣处要来的衣服,和林初两个人出发前往夜不过林。
和他们一起的还有张标,张标说昨天又运了一个麻包袋上去。
为此,蓝璟决定亲自去探探,如果麻包袋里真的是人,可以先想办法。
马车跑了三个时辰终于停了下来,张标指着前面一条蔓延的小路道:“世子,马车过不去了,得从这条小路上去。”
蓝璟点了下头,从马车上钻出来,“张标,你赶着马车去灵山郡,如果碰到独自一人回来的陈祥,你就和他再去一趟灵山郡,如果他已经带了人过来,那你就带他们避过山匪的视线,先埋伏在这里,等我的通知。”
张标看了眼蓝璟,“是,世子,属下会尽快赶回来的。”
“行,出发吧。”蓝璟说完率先走向了那条小路。
林初尾随在身后,小璟虽然没有和他说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事,但是联想到昨天的绑架,他还是心中有数的。
山路崎岖,无限蔓延。
对于从小在大山长大的蓝璟和经常到大山采药的林初来说如履平地。
他们步伐很快,不过一个时辰就逼近了匪窝。
四周观察了一下,蓝璟刚要说话,林初一把拉着她躲进了一旁的蔓藤后面。
“靠,昨天抓来的那个妞长得可真是水,老子看了一晚上睡不着,今天手都抬不起来了。”一男中音声音不高不低的传进蓝璟二人耳里。
另外一个低沉的马上接着道:“你这是少见多怪,我们那个镇上有一家的姑娘和天仙似的。叫蓝什么的…”
“那你还不赶紧带人去把人撸来?”说话的男中音声音里带着兴奋。
“要是能撸来,早就撸了,她们平时极少出门,就是出,也是好几个人一起,还有男子随行。”男低音遗憾的道。
隔了一小会,男中音越来越大,“等这一单做完,你和大哥说说,我们点十几个兄弟趁着夜里,直接抄了她的家。”
“恐怕有点难,她家的墙还加高了…”
如果说前面蓝璟还不确定说的是她家,那么现在,她已经百分百确定了,她家的墙被她请人加高了一米。
艹他爷爷的,居然敢打她家的注意,她怒从心头起,拿起随身携带的铁棍一跃而起。
林初连忙拉着蓝璟,小声的道:“先不急,等我们把他们全抓了,你再打他们。”
蓝璟回头,“忍不了了,娘的,居然欺负老子头上了。”
说完不等林初反应就冲了出去,林初摸了摸鼻子,小璟越来越粗鲁了,他得好好想想怎样能快点让小璟换回女装才行。
蓝璟这算是趁人不备,所以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两个青年男子打倒在地。
男低音看着蓝璟,“你…你…”
蓝璟知道他就是那个说蓝家有天仙似的姑娘的那个,猛的俯身一把揪着他胸口的衣服,“啪啪啪”对着他那张还算清秀的脸扇了几大耳刮子。
男低音的脸瞬间被打肿了,他努着嘴想求饶,可是打破了的嘴巴不停的流着口水,他说不出话来。
男中音本来还在庆幸,看到蓝璟视线移到他身上,他心一颤连忙爬起来拼命磕头,“大侠饶命啊大侠,大侠你怎么会来这里?”
蓝璟抬起脚踩在男中音的肩上,“说,你们抓了多少个姑娘?想要送到那里去?怎么送?有谁接手?”
男中音瑟瑟发抖,“大,大侠是官府的人?”
蓝璟俯身,嘴角带着浅笑,“老子是谁你不用知道,敢骗老子的话,老子让你生不如死。”
男中音打了个哆嗦,他瞟了一眼男低音,男低音给他使了个眼色,他奋起想要扑倒蓝璟。
林初从一边闪出来飞踢一脚,男中音还没反应过来就直直滚落山坡,撞到了树上,嘭的一声巨响,晕了过去。
男低音瞅准时机想逃,蓝璟一铁棍敲在他的脚关节处,他猛的一扑,一个直挺挺的狗吃屎。
蓝璟走上前一脚踩在他的背上,“你小子落到爷手上居然还想逃,自己几斤几两不知道吗?嗯?”
男低音抬起头吐了一口泥,又连着吐了好几口唾沫,才道:“大爷饶命啊,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放了小人吧。”
“你好好说说,你叫什么做什么的,怎么到这里来的?”
男低音挣扎着想爬起来,蓝璟脚上加了力,他马上又趴了下去。
“趴着说”
“是是是”男低音连忙点头,“小人叫猴子,明山镇人士,本来在明山镇混…生活,后来遇到了一个女土匪,她打劫我们,还喂我们吃了药…”
蓝璟听到他说女土匪,再结合喂药,马上就想到了是自己的杰作,脚上的力又重了一点。
他连忙嗷嗷直叫,“小人没有撒谎,真的是女土匪,她给我们吃了一种莫名其妙的药,我们很长一段时间,什么力气都没有。之后怕再遇到她,我们就离开了明山镇。”
“那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蓝璟接着问道。
“离开明山镇后,小人们无以为生,就在清远县小偷小摸度日,后来碰到了对头,被他们赶出了清远县。”
猴子声音本来就低沉,现在带着情绪显得更低沉了。
“出了清远县后,小人们就来到了灵山郡,后来听说荆老大,然后就过来投靠他了。”
“山上抓了多少姑娘?”蓝璟厉声问道。
猴子带着哭腔,“小人不知道啊,小人也是刚刚投靠不久…”
蓝璟拿铁棍在他屁股上来了一棍,也不重,就是火辣辣的疼而已。
“我说我说…”猴子连忙投降,“大概有四五个姑娘,都在十三岁到十五岁之间。”
蓝璟收回棍子,“算你识相,没有找死。”
林初把男中音拉上来放在猴子旁边,“他受了点内伤,不重。”
蓝璟点了下头,突然想起好像还没有问道重点,连忙蹲下来看着猴子问道:“你们打算把这些姑娘卖到那里去?是不是有什么人接手?”
“这个小人真是不知,小人还没有取得他们的信任,平时也就帮着跑跑腿。”猴子说着呜呜的哭了起来,他本来是头头,现在变成了谁都可以指使的喽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