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月萝姑娘在无意中做了什么,让尊正帝对月萝姑娘起了什么忌惮?”玉瑶在一旁猜测道:“若是尊正帝自己不想亲近月萝姑娘的话,又何必为月萝姑娘大动土木,不惜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将月萝姑娘留在皇城之中。”
青权摇了摇头,否定了玉瑶的这个猜测:“月萝姑娘自进宫之后,便事事小心谨慎,不曾做过任何有违宫规之事,也没有对尊正帝有过一丝不恭之处,虽然不曾对尊正帝有过亲近之意,也断不会对他流露出一丝仇视之态。月萝姑娘与婢子想了许久,才认为尊正帝有可能是怕月萝姑娘会做出与他同归于尽的决定,所以才会派出部下来阻止他。”
“什么?”衣熠听了青权的猜测之后,只觉得好笑,“若尊正帝害怕阿姊会与他同归于尽的话,是绝对不会还让阿姊住在皇城中的,这其中定是有什么我们所不知道的其它变故,不过这变故对我们来说可是求之不得的幸事,它能保得阿姊逃过尊正帝的魔掌,若是有机会,你们便去查一查这事情的起因,若是能将这变故捏在自己的手里,那阿姊在皇城中也安全了许多。”
“是。”青权先是恭敬地揖首应诺,而后又将余月萝想要告知衣熠的话娓娓道来:“姑娘,月萝姑娘此次让我前来,就是要让我告诉您一声,您一定要万分小心皇后娘娘!”
“皇后?”衣熠诧异的挑了挑眉,不解道:“为何要小心皇后?难道不应该小心尊正帝吗?”
“姑娘有所不知,尊正帝虽以色闻名,但依婢子在宫中这些时日来看,尊正帝为人并不像外界传言那般庸碌无为,只知道沉溺于美色之中,相对于美色,他似乎更偏重于年轻女子身上的那股活力。
而进入后宫的女子身上,又怎会如外界女子那般一直纯真无暇、每日只顾着无忧无虑的玩闹呢?光是后宫中约束人的宫规就足够磨平她们身上的纯真了,更何况还有一众被尊正帝冷落的那些美人们和那些野心勃勃的将她们送进皇宫的家族,无论是怨念还是野心,这一切都迫使这些女子快速成长,变成一名名心狠手辣的刽子手,为了一己私欲不择手段。但这样的美人却并非是尊正帝想要见到的,所以他每年都会甄选大批的美人入宫,只为了满足他那一点私欲。
尊正帝这般肆意妄为之下,让后宫一度人满为患,无论是宫中夫人之数还是所生的皇子皇女们,都远超历代君王,皇后娘娘虽贵为后宫之主,可也仅仅育有一子,太后对此本就不满,尤其是在看到后宫众多皇子皇女们时,更是不给皇后好脸子看,皇后无可忍之下终于狠心出手整治后宫,以宫规为由,处置了不少被尊正帝宠爱的夫人们,即便这些夫人们身怀皇室血脉,皇后也没有心慈手软,依旧照罚不误。
太后在得知此事时,皇后几乎已经肃清后宫所有有孕的夫人们了,不止如此,皇后还强逼后宫夫人们饮下避子汤,从根本上杜绝了后宫人满为患的问题。
太后勃然大怒,找到尊正帝控诉皇后的暴行,可尊正帝并未对皇后实行惩处,反而还在暗中嘉奖过皇后,后来太后便不再过问后宫之事,只是在一次选秀中将她一位远房的侄女儿安排进了宫中,用以掣肘皇后一宫独大的局面。
只是后来,在月萝姑娘入宫之后,皇后的地位便不如之前稳固了,一是尊正帝为月萝姑娘多次触犯祖制,不止在宫中处处维护月萝姑娘,还特意为月萝姑娘大兴土木,建造了一座堪比长秋宫般繁华的馆娃坊。二是被皇后视为珍宝般的太子殿下,似乎也对月萝姑娘心存幻想,为了维护月萝姑娘,不惜与皇后娘娘起了争执。所以皇后娘娘对月萝姑娘可谓是恨到了骨子里。
巧的是,姑娘您与月萝姑娘的眉眼颇为相似,若是就这么贸然出现在皇后娘娘的面前,恐怕皇后娘娘会记起某些不愉快的回忆,将火气都撒在您的身上。”青权说完,便一脸担忧的望着衣熠,等她拿个决定出来。
“这个倒是无妨,我让玉瑶给我易个容,再出来时,说不准她们就认不出我原本的样子了。”衣熠很是乐观的说道。
“姑娘想的也未免太过简单!”玉瑶在一旁插嘴道:“您可别忘了,您刚才可是见过不少的夫人们的,若是婢子给您伪装的与现在差异太大,可是会引起怀疑的!”
衣熠被玉瑶一提醒,才想到这点,她擦了擦额角的冷汗,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青权道:“听起来,这个皇后娘娘似乎比那位张娱灵所说的皇后娘娘要危险许多,我若是顶着这样与月萝阿姊相似的容颜去见她,恐怕还不等到尊正帝的召见,我便被皇后给毒死了吧?”
“姑娘说的也太过吓人了些!”玉瑶在一旁捂着嘴偷笑道:“婢子就是再没有法子,也不能让姑娘您顶着这样一张脸去见皇后娘娘啊!”
“玉瑶可是有办法?”衣熠惊喜的问道。
“办法倒是说不上,但婢子想,既然姑娘的五官无法更改,那是否可以在细微之处做些手脚,让人第一眼看上去觉得像,可越看下来越让人觉得姑娘与月萝姑娘那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玉瑶歪着头,边想边说道。
“那还等什么?事不宜迟,玉瑶,你现在就开始帮姑娘打理吧!”青权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急声催促道。
玉瑶点了点头,将衣熠拉到位置上坐下,而后将她缠在腰上的腰封解开,打开腰封一看,里面整整齐齐的摆放者便于她易容的工具。
“姑娘,时间有限,您边让玉瑶为您易容,边听婢子说。”青权一点时间都不肯浪费,在讲完这句之后,也不管衣熠有什么反应,便自己讲了开来。
“婢子在入宫以来,所见最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