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曹大将军,别来无恙否?”常绥轻蔑一笑,说了一句。
原来他们是老相识了。在常绥跟随孙念之前,他们就已经是认识的了。
曹真得曹丕的重用,边疆要塞,曹真几乎都勘察遍了,某天曹真赶着回洛阳,就抄近路走了通天栈道。没想到就遇到强横的山匪——常绥。曹真拼了老命与常绥拼命,却还是损失了一半的人马之后才逃了去。没想到前仇未能得报却已再见。
曹真一脸戒备,他可是知道常绥的功夫的。当下又见他已经是孙念的大将,心里更是警惕,且对方人又多,岂不是能轻易抓住自己去雪域王面前邀功的?
为了避免被抓,曹真领着他的部下呼啦的飞快地跑了。敌众我寡的,不跑还想当俘虏吗?
“追!”趁机将曹丕的得力干将解决了,也能让对方少了一员虎将,于他们雪域来讲就是好事。
眼看就要追上来,半道上却杀出了一个小将,带着几百的小兵挡住了路。
“大将军快跑!”这小将是曹真营里的一个先锋,也是曹丕信任的人。今天他生病歇息,在晚上的时候才得知曹真的计划,当即不顾病痛追来。还好,他赶在常绥抓住曹真之前赶到了。
有时候他会想,大将军的武功并不会比眼前的常绥差,可是为何就是被他追着跑?
到了此时,看着常绥从曾经的敏锐的山匪蜕变成镇定自若的大将,他才知道大将军不是他的对手。至少,大将军不如这人粗中有细。
常绥为了要追上满心不耐地放出大招,那人受伤多处,最后抵抗了三十招后被常绥一脚踹到了几尺远的地方,真是吐血昏迷过去。
等到常绥领着属下追来一会,却发现不远处敌军是千帐灯的,原来是他不知不觉的就追到人家“家门外”了。
他伸出一把斧子,将还要往前冲的愣子拦住了,道:“听令,全速撤退!”
身后的将士听令不甘心地当了一次“逃兵”,因为他们相信常绥的决策,其中就有跟他从山寨出来走出来的人,例如杜阳和陈六。他们就是最听话的跑在最前头的人!
随行的人刚开始还笑话他们胆小的呢,不久听到后面的喊杀声,才知道将军的命令没错。
话说后面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是曹真回到军营中搬来救兵所发的叫嚣声。他们以为,常绥他们肯定会成为自己的囊中之物。
常绥知道辉柠和传说中的青卉也有过如此遭遇,但是他没想到自己也会亲身尝试这般酸爽的滋味!
他跑在最后,赶着前面的兄弟快些跑,期间还救起一个因为马失前蹄而落马的士兵。
曹真有了大军在后面撑腰,信心十足的一直追赶着他们到了东吴江夏府城!此前,在经过那个帮他挡住常绥一段时间的小将时,都忘记了让人给小将收尸。
城门已开。后面追兵也将至。
黑夜里,常绥最后一个入了城。城门关闭。
眼见抓住常绥没了希望,曹真看着黑暗中隐隐显出模样的城楼,命令大军停下,立即回营里。再近前去了,怕是人家的箭支也射到他们身上了吧?
“看到多么厉害了没?不仅打架干仗厉害,逃跑都那么的有序快速!这就是我带你们来追赶敌人的目的!回去给我好好练。”
曹真完美地洗刷了他胆小怕事的标志,将“失败”说成是吸取教训。可真是让崇拜他的将士们更加信服他。
两员大将之间的闹剧,不仅是闹的他们各自的君主无奈之极,还让蜀汉的君王刘禅甚是失望。虽则他和曹丕是互称兄弟的,但是其中兄弟情谊的分量有多少,大家都心知肚明。因此,这个时候,他多么希望孙念和曹丕可以真的就能打起来。希望地下有知,孙权也会高兴。
“丞相,你说这个孙权到底也是为君多年,怎么就在孙念这里栽跟头了?就一下子被人灭了。寡人完全是没想到!”
“陛下!您忘记了,去年雪域王就已经占据了孙权的王宫,本来魏帝要与我们联手擒拿在建业的雪域王,但是最后他却给我们演了一出金蝉脱壳之戏。若果没有我们,他可能早已经坐稳了王位了。孙权本应该在去年就归西的,不过是苟且偷生的多活了一些日子。今日不过是他时日到了而已。”
“既然曹丕有意于东吴,寡人也不能落下了,‘兄弟’就该同进退。”
“陛下所言在理。”
刘禅以为曹丕是要趁着孙念首尾不顾的时候趁机将剩下的江夏地域全部拿到手,因此,他也不甘落后,“丞相,寡人觉着交州是个好地方。”年轻的帝王笑眯眯地看着年迈的丞相,让人觉得此人真不愧是贤君。
头发花白的丞相摇着羽扇,道:“也是天府之国啊。气候温和,种植水稻最好不过!”届时,军粮就不愁了。而雪域王,则是损失多少肥沃的土地?是否会吐血?
刘禅与丞相意见高度统一的这次,调兵遣将的,立即发兵攻打交州。而这里,还真的如同刘禅等人猜测的那般,甚是薄弱。并且,那里还有孙权的旧部!不甘心自己主公不明不白的死去还丢了江山,孙权的旧部竭尽全力地破坏孙念的统一大业。
孙念派来的人都在大牢里关着呢。为何不杀了?那些旧部是想着要将孙念的人变成他们的人,再让他们回去孙念身边,然后给他们传递消息,以期望掌控了孙念,有朝一日迎接回孙登做回他们的小主公。
可是还没等他们收服孙念的人,蜀汉大军却已经打上门来了。
其中一个人就说了:“韩大人!蜀汉大军压境,我们是否要去寻找周将军(周泰)来帮助我们?”
“屁话!我韩当可不会去求那家伙!他蜀汉是谁领兵前来?”他更担心的是孙念得知这边的情况之后要来灭了他啊。
“不知,似乎是个黄毛小子。”
“哈哈哈!诸葛老头竟然也敢?好。就让我去会会他!”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然韩当似乎自信太足,致使他从一开始就已经轻敌。
“小子!你是谁?”
“傅佥。”
“傅佥?傅彤,是你家亲戚?”韩当大咧咧地问。
岂料傅佥脸色巨变,没有回答韩当的话,却是另问一句,但说出的话充满了仇恨:“陆逊何在?”
“他?”韩当扬眉,道:“他已经死了。被雪域王杀了。”好奇心起,又追问:“陆逊可是与你有仇?傅彤是你的?”
“正是亡父。”傅佥道,双眼充满仇恨:“既然你认得我父亲,那么说明你也参与杀我父亲之事。陆逊已死,你来填命亦可!纳命来吧!"
傅佥令起,他身后的大军已经化作半个八卦阵,向着韩当的部队围拢过去。而他则是冲在大军的最前,他的目标就是韩当。
杀复仇人在此,不报此仇枉为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