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夏时蜜穿着熊套跑出咖啡屋后,依然满怀好奇心想要靠近。

她抓着一群气球的线,活蹦乱跳的样子看似在招揽客人,却一步一步的接近咖啡屋的西窗,也正是封非季等人所在的位置处。

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她贴在西窗外的墙边,可以很清楚的听见夏意琳等人的声音。

自然的,她将封非季和夏意琳的一言一语全部纳入脑海。

封非季给她打电话时,她躲在闷热的熊套里偷偷哭。

任由口袋里的手机一直震动,她调成静音,不敢接电话。

远远的,她看着封非季已经开车离去,才敢放声大哭。

路人都被这只时不时传来哭声的大熊吓到了,而夏时蜜完全不顾路人的眼光,只是一昧发泄不安的情绪。

刚才封非季和夏意琳的谈话,让她再次感到害怕。

他们说的人,是她……吗?

可她……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记得……

封非季真的想把她送回去吗?送去哪?

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难道,她在他的心里只是一个累赘……

难道,昨日他发现她身上的点点印记,嫌弃她了……

一时间,夏时蜜的脑子乱成一团,无心再回到咖啡屋,只是给莫华林发了一条请假的消息,一边哭着一边走了。

走了两条街,她依赖着一身熊服,即使再热也不愿脱掉,这样她哭得多么狼狈,都不会被人看见。

紧紧拽着手中的一束气球线,她明明是一只呆呆的熊样,却散发着满满的哀念。

古法园的保安看见这么一个诡异的熊,上前拦住说:“诶诶诶干嘛呢!哪来的神经病!快走,别吓到里边的人!”

突然被保安大叔那么一吼,夏时蜜又忍不住大哭。

手一松,气球纷纷飞到天上去。

她脱下熊头,说哭得梨花带雨是好听了,说难听点是哭成狗熊了……

看见这个女人一头乱糟糟的长发,面目狰狞的样子,保安大叔差点没认出来是谁,关心道:“是你啊!这是怎么了?家里有没有人啊?要不要我给封先生打个电话?”

“不用……你放我进去就可以了……”夏时蜜哭得一愣一愣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想哭,大概是把这七年的份一起哭完了。

回到家,脱下熊服,夏时蜜打开冰箱,把里面的酒都搬了出来。

……

一整个下午,封非季都在医院等待。

天黑之际,夏意琳才从昏迷中清醒,但一听到封非季的声音,险些再次晕厥。

封林止担忧的扶好夏意琳,却被她连连推开。

“你们走……别靠近我……”

“封非季,我是不会让你如愿的……你休想知道半点……”

看见夏意琳这么激动,林瑟瑟作为她的专护,心疼万分的安慰道:“好好好,瑟瑟姐帮你把他们赶走,意琳乖,好好休息,别让你姐姐担心啊。”

提及姐姐夏时蜜,夏意琳才安分了些。

林瑟瑟推着两个大男人离开病房,说:“无论你们对她说了什么,现在必须立刻停止对她的刺激,否则我就以骚扰病人这条把你们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