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回过神来,看到诗语分毫未伤,大汉却倒在地上,鼻血长流,脸上还留有一个大脚印,都满脸震惊地看向篮山。
跟随着大汉一同前来的几人,见他吃了大亏,纷纷放开诗语,将篮山团团围住。诗语见几人弃他而去,大汉又摔的极重,对他没有了威胁,便松开手来。
大汉被篮山一脚踹倒,羞愤不已,怒火爆燃,更何况这一脚踹在他的脸上,他无论如何也无法下咽这口气。他感觉到诗语开松手,一跃而起,擦了一把奔涌的鼻血,更加恼怒,也顾不得止血,怒道:“小子你找死,一起上杀了他。”说完,便向篮山冲来,想要把那一脚之仇。
周围的人纷纷向篮山投来同情的目光,大汉生的虎背熊腰,相比之下,篮山看起来简直是弱不禁风,况且大汉还有四个帮手,篮山的下场,一定会很悲惨,他们已经断定篮山必败无疑。
大汉一声怒吼向篮山攻来,另外的四人不由分说,几乎同时攻向篮山。篮山一脸淡定,仿佛根本没有意识到危险,众人看到篮山的表情,当真为他捏了一把汗。
只是瞬间人们就傻眼了,待几人的拳头打到之时,篮山早已失的无影无踪,几人心知不妙,待他们转身之时,只觉得被人拍了一下,便感觉全身无力,晕了过去,倒地不醒。
大汉看到几个弟兄突然倒地,心知不妙,待要后退,只觉得手臂被人捉住,他倒没有慌张,自以为臂力惊人,暗暗的运劲,想要扳回一局,却不料他感觉自己仿佛拉的是一座大山,纹丝不动。他顿时感觉不妙,想要甩开之时,手臂像是被铁钳夹住一般,根本无法动弹,他心中大急,冷汗直流。
就在这时,他感觉仿佛有一股力量穿透过了他的身体,让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自己的身体如同纸片一般,轻松地飘入半空中,接着一股巨大的力量,拉着他胖硕的身体向下坠落,大汉顿时吓的魂飞魄散。
只不过,在他身子落地的一瞬间,一切的力量突然消失,大汉欣喜不已,但下一秒一声惨叫传来,他还是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周围的人目瞪口呆地看着篮山,充满了惊叹和敬畏之情,仿佛看到了神仙一般,所有的事情如同是眨眼间完成,他们尚未看清楚,这一切已经结束。
大汉也终于明白,他根本不是篮山的对手,所谓的好汉不吃眼前亏,他翻身而起,转身想跑。哪知脚下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住,重心不稳,又摔了一个嘴啃泥,不由得叫苦连连。他心知此地不宜久留,此时不跑,怕是再想跑就难了,只是他刚抬起头来,看到一双脚就在他的眼前。
看到这双脚,大汉内心充满了失望,他意识到了空前的危机,他根本没有逃走的希望,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拼一把。大汉猛然冲向篮山,想要抱住篮山的双腿,将他冲倒在地。
只是想象是美好的,现实却很骨感,他刚刚跃起,只觉得屁股上被人踹了一脚,身体顿时加速,面前早已空空如也,哪里有什么腿,可以让他抱的,他心中感觉不妙,只是身体却不受控制,那一脚的劲道实在太大,让他力不从心。
大汉径直飞出了两丈多远,才呯地一声坠地,地面腾起一阵烟尘。待烟尘散去,大汉依然趴在地上,口鼻流血,一副奄奄一息之态。他这次彻底服了,再也没有任何想法。
篮山向他走去道:“你一个壮汉,身强力坚,做什么不好,却来欺负一个乞丐,这被人欺负的滋味不好受吧!”
大汉见篮山向他走来,忙求饶道:“少侠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现在知道求饶了,刚刚高高在上耀武扬威的劲都哪儿去了?我告诉现在已经晚了,像你这种恶汉,就应该如同疯狗一般被乱棍打死。”篮山恐吓他道。
篮山虽然愤怒,但他也知道,没有人平白无故会跟一个醉的一塌糊涂的乞丐过不去,更何况,篮山在酒馆中已经见过他们,他们所说的那些话,根本不是他们能够想到的,他们定是受人指使,否则他们根本不会来找诗语的麻烦。篮山这样的说的目的,就是要诈出指使他的人。
大汉听到篮山的话,顿时吓出一头冷汗,他已经知道篮山的恐怖,他根本不是对手,篮山甚至一根手指头都能致他于死地。大汉匆忙从地上爬起来,连连磕头道:“少侠饶命,都怪我一时糊涂,犯了大错,还请少侠大人大量,饶了在下的性命,在下保证再也不敢欺负别人了。”
篮山道:“不欺负别人自然是好事,只是你我都是明白人,我只是好奇,到底是什么人要与一个整日醉得不醒人世的乞丐过不去。”
“这个……这个……少侠您如此聪明,不用说你也应该猜得到的。”大汉紧张地道。
篮山道:“你不愿说,我也不愿强求,只是我的手,可能会不听使唤,你可要想清楚。特别是我很想知道,痴情郎已在这里已经三年有余,你们为何要在这个时候跟他过不去。其中的隐情,想必你一定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大汉擦了一把汗,不敢隐瞒,招手让篮山俯耳来听,悄悄地说了片刻,篮山的眉头稍稍皱起,片刻之后,又舒展开来,露出了几分欣喜之色。
篮山道:“即然如此,我今日暂且饶了你们性命,若再让我发现你们胆敢再仗势欺人,定不饶恕。”
大汉听闻篮山不再找他麻烦,连连道谢之后,一溜烟消失地无影无踪,连随他一同前往的几人也不管不顾了。
四周围观的人,看着大汉的模样不禁大笑起来,他们本以为篮山会被大汉暴揍一顿,却没有想到,最后倒霉竟然是他。
这其中却有一个人高兴不起来,见大汉抱头鼠窜,也准备溜走,他不是别人,正是卖酒的老板马掌柜,他为了卖几十斤酒,便可以随意践踏别人的尊严,篮山决定要替诗语教训教训他。
马掌柜走出数步,见篮山没有盯上他,心头一阵窃喜。突然一把剑从天而降,落在他的脚下,差点将他的脚给刺穿,马掌柜吓了一跳,心头砰砰直跳,他尚且惊魂未定,听闻:“马掌柜还请留步,过来一叙。”
马掌柜听到声音,心知麻烦了,胆怯地回过头来道:“少侠,我不认识你,我们没什么可聊的。”
篮山道:“你没有话跟我聊的,可是我有话跟你聊,怎么你不愿意?”
马掌柜闻言,心中直打颤,那大汉长的五大三粗都无法与篮山抗衡,他就更加不值一提,他颤巍巍地走到篮山的前面,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道:“不知少侠有何吩咐。”
篮山道:“吩咐到说不上,我只是听闻马掌柜喜欢别人在你的胯下爬过,所以我想请马掌柜,感受一下在别人胯下爬过是什么滋味。”
马掌柜闻言,立马跪倒道:“少侠饶命。”
篮山道:“我并不想取你的性命,但欠的总是要还的,你怎么对待别人,总有一天会以同样的方式降临在你的头上。谁愿意给马掌柜一个机会,让他体会一下从别人胯下钻过的滋味的,请在我的身后,排成一个长队,我保证他不敢看你们的脸,不敢报复你们,除非他不想要命了。”
马掌柜立马低下头去,他虽然心有不甘,但他可不想死,不一会儿,围观的人欣喜万分,纷纷加入,一条长龙一字排开。
马掌柜低下头,向前爬去,心中如同被塞了一把蛆,有着说不出的难受,但他只得认命,这是他自作自受。
篮山也不再围观,抱起诗语快速离开,他要让诗语恢复正常,劝说他振作起来,放弃这份感情,忘了刘家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