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丽云一边哭泣,一边奔跑,这对她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打击,她从万里之外而来,为的就是这一份情,可是收获的却是失望和冷漠。
她多么希望事情有所转折,篮山突然出现在某个路口,挡住她的去路,她不想就这样离开,她始终无法放下。
“丽云,等我一下,我有话要跟你说。”武峰喊道。
司马丽云听到声音,一阵欣喜,可是看到来人是武峰,却不是篮山,更加伤心了起来,想要得到的爱却永远等不到,速度更加快了一些。
武峰见状,催动内力,将如意轻功运到极致,飞身而来,很快来到司马丽云的前面。司马丽云这才停下了脚步,依然在不断的哽咽。
武峰道:“丽云消消气,我知道你很伤心,但你要知道,篮山刚刚失去至亲之人,这对他的打击一定很大,他的心情一定很差,说话会过激一些,你要体谅一下他。”
司马丽云道:“我体谅他,谁体谅我?”
武峰心道:“我体谅你,但是你现在绝不会接受我的。”
司马丽云接着道:“他的心中没有我,我知道的,你不用劝我了,我走了。”
武峰道:“这件事情一定要从长计议,一份情感哪里有这么容易就被确立或取代,况且现在时机不对,他满腔的仇恨,哪里有心思想这些儿女情长的事?”
司马丽云怔在那里,腿一步也迈不动了,她的确不想离开,可又有些不知所措,武峰的话,又让她的心中燃起了一线生机。可是想到篮山刚刚的话,她又难受极了,让她失去了一切信心,泪不住地流了下来。
武峰道:“我们快回去吧!他一心想去报仇,又不想连累别人,我怕他又背着我们走了。”
闻言,司马丽云的心立马揪了起来,收起所有的眼泪,转身向回走去。
武峰默默得跟在她的身后,心中一阵难过。听说篮山有危险,她立马转身回去了,即便是受了极大的委屈。过了片刻儿,武峰又释然了,爱一个人,只需要无私的关心和照顾,并不一定非要得到。
这只不过是一句自我安慰的话而已,爱从来都是自私的,没有任何渴求的爱,根本没有任何可能。
两人重又回到屋中,篮山果真不见了踪影,两人心想,他定会千寻山寻仇,一路追了过去。
篮山见两人都已离开,连忙起身,向洛阳赶去。有武峰跟着司马丽云,他完全放心,况且他已发现武峰对司马丽云有爱慕之意,否则,他不会像刚才那样跟他说话。
篮山为了制造疑冢,已经耽搁了几日,他只有十日时间,要尽快赶到洛阳,跟小凤说清楚这件事情,便回去练功。
他身上的伤虽然尚未完全好,但有深厚的内力支撑,虽会有些疼痛,倒也没有的影响。
途中他买了一匹快马,只用了半日时间就赶了洛阳。
来到洛阳,他找了一个小孩,叫了帝经出来。
帝经见到篮山大喜道:“师哥,你怎么来了?我听说前几日你与人在千寻山大战,没有受伤吧!听说......”
篮山道:“我没事,此事不用再说了,我有急事,你快去高府帮我送一封信。”
帝经道:“好,不过,我昨日收到了一封信,是给你的。”
“信?是谁给我的?”篮山道。
帝经道:“这是城东李府前两日送来的,好像是小凤姐姐的字迹,师哥要不要先看看?”
篮山点点头,接过信,上面写道:“篮山,此书与你,情尽缘绝,自古以孝为先,父母年老,不可远嫁,亦不可久待,我已嫁入东门李家,夫君才华绝绝,与我举案齐眉,望尔勿扰。”他不相信小凤会写这样的信给她,只是那确实是她的笔迹。
篮山感到一阵透心的冰凉,决定去李府看上一看,果真如信上写的这般道:“帝经,我先告辞,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做。我来过的事情,不要告诉师父,免得他替我担心。”
帝经道:“师哥,放心。师哥,你若是有什么事情,一定要来找我!从江湖上给你找一些帮手,还是没有问题的。”
篮山道:“放心吧!师哥的这身武功,没有人耐何得了。”
这时,他们身后的茶楼上,一个人闪身而出,飞速向城东李府奔去,他的身材娇好,如女子一般,身手矫健,一纵一跃,已飞出老远,不一会儿,便回到了李府。
他走到屋中,来到床边,床上正躺着一个人,这人就是高小凤。他伸手在她身上点了几下道:“他来了,应该很快就会来到这里,你演像一点。他若是感觉不到痛苦,我就去把他的心头肉割掉一块,我就不信他不会疼。”竟是女人的声音,这人定是女扮男装,否则,身材怎么可能如此好。
小凤的面色一阵痛苦道:“溪莹姐姐,我们不这样可以吗?”原来这个人竟是杜溪莹,他们怎么会来到了这个地方?实在奇怪。
杜溪莹道:“他让我伤心,我为什么不能让他伤心?我要让他知道什么是痛,什么是撕心裂肺的痛。”
小凤满面怨苦地看着杜溪莹,十分不情愿地道:“好吧!我只求你不要伤他性命就好。”她终于妥协。
篮山的心情沉重,打不起半点精神,一路来到李府。李府的宅子很大,十分气派,看上去一定是达官贵人的住所。
篮山一跃而入,抓了一个下人问道:“你们公子是不是新近才成亲?”
下人惊讶道:“我家公子婚礼没有大肆操办,外人都不知,你是怎么知道?”
篮山道:“为何不大肆操办?”
“难道这人就是新夫人的仇人?”下人想完道:“这个不能说。”
“不说我就杀了你。”篮山威胁道。
下人连忙求饶道:“大侠饶命,听说嫁过来的小姐,有一个很厉害的仇家,怕他来寻仇。”
“仇家?”篮山自言自语,又问道:“他们住在哪里?”
下人指了指道:“他们在东厢房,那两栋最气派的房子。”
篮山点了他的睡穴,扔到柴房,闪身向那两栋房子掠去。
杜溪莹轻声道:“他来了,你要好好表现,不然,我就把你扔出去跟他见面,看你怎么跟你父母交待。”
里面传来了两个人的对话声道:“娘子,我再教你写一个圆字,圆圆满满的圆。”
篮山将窗纸捅破,看了进去,只见小凤和坐在一个男子怀中,男子正抓住她的手在写字。
两人写完这个字,小凤笑道:“相公的字写的好漂亮。”
男子又道:“漂亮吧!我们再写一个枣字,喻意早生贵子。”
两人专心写完,小凤笑道:“你好坏。”
男子道:“还有更坏的呢?”说完,将她身子转过来,两人亲到了一起。
篮山心中一阵狂跳,阵阵心痛道:“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将我忘了,忘的这样彻底。”
篮山忍不住,又去看了一眼,只见男子轻轻的将小凤抱起,放在床上,男子也跳到床上,将帐子放下。
小凤的声音传来道:“相公,这还是白天,做那个事情不好吧!”
男子道:“我们要早生贵子,管它什么时候。”不一会儿,娇喘声传来。
篮山实在听不下去,闪身远去,心中有着说不出的痛苦,没有想到小凤转眼便将他忘了,他是那样的可笑,以为她会离不开他,以为没有他,她就会痛苦不开心,他完全错了,错得一踏糊涂。
这样也好,她已经嫁人,活的又是那样快活,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这倒算是一个美好的结局。我可以回去,练了那套武功,手刃倪彩霞报仇了。
虽然这样想,可是却管不住自己的脑子,曾经的一幕幕,不住的往外跑,如在眼前显现一般。他不由自主的来到一个饭店,点了两个小菜,要了几壶酒,喝了起来,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他一直喝到饭店打烊,被老板赶了出去,醉如一堆烂泥,不醒人世,躺在冰冷的大街之上。
杜溪莹远远的看了几眼道:“我要你也好好尝尝着为情所伤的滋味。”
可是她怎么来到了这里,又如何劫持了小凤,李府跟她是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