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山问道:“师父,我们是孤剑派吗?”沈君道:“是的。”篮山又问道:“《孤剑剑谱》记载的是很厉害的剑法的吗?”沈君道:“是,该让你知道关于我们孤剑派和《孤剑剑谱》的事情了。”
沈君一直没有讲,是因为那段故事太血腥,太悲惨,但现在是时候,让他了解。要寻到《孤剑剑谱》谈何容易?这也是江湖上最大的谜团了,这个决定岂不是害了两人一生,沈君不禁难过叹惜。
沈君沉默了一会儿,讲道:“我们孤剑派,开山祖师叫嵇天,当年师祖一把孤剑,闯荡四海,行侠仗义,打遍天下无敌手。据说,打败当时天下第一高手武天名。因此,孤剑剑法才得以天下闻名,凡习武之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是这些年,人们渐渐地少谈论一些罢了。”
篮山喜道:“师父,我们孤剑派在何处?您什么时候带我去拜见一下嵇师老祖?”
沈君叹息了一声,沉声道:“别急,听我慢慢给你讲。我们孤剑派,虽然风光一时,却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他停顿了一下道:“师祖开创孤剑派之后,仰慕师祖武功的人不断慕名而来,孤剑派也越来越壮大。当然前来挑战师祖剑法的人也越来越多,但都是落败而走,孤剑剑法名气越来越大,孤剑剑法对江湖人的诱惑也越来越大,对习武之人而言,若是能够得到,便可天下无敌,称雄武林。因此有越来越多的江湖成名的人物,前来挑战,师祖与他人大战时,从不允许任何人观战。然而这一日,来了一位女子前来挑战,师祖与她大战七日七夜才下山。下山之后,师祖做了两个决定,第一个是与千寻山结为结盟,千寻山便是李冰梅所在的门派;第二个便是让师父接位掌门。过了几日,师祖便外出云游,与千寻山师祖,一同就此消失。”
篮山问道:“师老祖会去哪里呢?”
沈君道:“这个至今无人知晓,当时派出许多弟子,四处寻访都没找到。师祖的名声已然传开,一些偏远地方的人,也赶来挑战,如大漠、西域、南蛮。这些人听说,师祖外出未归,有些人很是失望,长期逗留客栈,闲来无事便来闹事。这些人个个都身怀绝技,非常自负,若不是我们孤剑派人多势重,孤剑派早已没落。可悲的是师祖没有留下孤剑剑法,更没有留下所谓的《孤剑剑谱》,派中无一弟子会此剑法。再过两年,江湖上始终没有师祖的消息,成名绝技失传,一些弟子已然灰心,改投其他门派。”
篮山道:“难怪溪莹的师父要我们的《孤剑剑谱》,原来这种剑法这么厉害。”
沈君道:“师祖失踪的消息也在江湖上传开,许多武林高手都在窥窃《孤剑剑谱》,然而师父未得师祖传授,也不知这本秘籍存放在哪里。一时间,许多高手硬闯孤剑派,好在一点,我们与千寻山有盟约,有她们相助,孤剑派的压力小了很多,我与冰梅也是那个时候认识的,她是千寻山的大弟子,一些剑客见无机可乘,也就不再来争夺。”
“再过两年,江湖上又生出许多新传言,说师父有《孤剑剑谱》,但天分不够,始终无法练成绝世剑法,剑谱定藏于少孤山某处。世上哪里有创派之人,不把最高深的武功留于后世,让他们发扬光大。”
传言如一夜春风,江湖为之沸腾,大批高手前来,争夺剑谱,有名门正派,有鸡鸣小盗的人,都想来碰碰运气,不断地向少孤山涌来。当时有师父主持大局,还不至于被这些人攻上山来,师父也知道这样坚持下去,不是办法,可是苦于无奈。孤剑派的基业不能在师父手中毁于一旦,只有继续联合千寻山共同对敌。
“只是这一日,发生了一件骇人听闻的事情,一切都改变了,联盟变成了仇敌。”篮山注意到,师父的眼神变的很冷,而且很茫然。
这一日,师父约冰梅的师父,去师祖常与人比武的地方,商议退敌之计,消退武林人士的幻想,让他们知道,孤剑派并没有所谓的《孤剑剑谱》。
可是大家等到晚上,两位师父没有下山,等到第二天早上,依然没见到他们的身影。敌人攻的又急,大家非常焦急。因为师祖比武之地,是禁地,没有掌门的命令,谁都不能擅自进去。最后,实在没有办法,我和冰梅带上几个弟子一起,去请两位师父来主持大局。
走到山顶,看到的一幕,所有人都崩溃了,沈君声音有一些颤抖。顿了一下,才道:“师父的剑刺穿冰梅师父的腹部,冰梅师父的剑,刺入师父的胸间,两人都早已气绝身亡。这样一下子全乱了,盟友成了敌人,杀的天翻地覆,血流成河,江湖人乘机攻入,孤剑派只有少数几人存活下来。”
篮山听完,咬牙切齿,这些武林人士太不要脸,为什么要抢人家的东西。原来师父与溪莹的师父的恩怨是这样结下的,有这么大的仇恨。
篮山问道:“师父,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难道师祖和溪莹的师祖发现了剑谱?所以才争的。”
沈君斩钉截铁的斥道:“不可能,现场根本没有书籍,而且师父曾和我一起寻过整个少孤山,一点线索也没有,师祖生活非常简单,凡是他去过的地方,我们都找过,什么都没有。连一张写着孤剑的纸都没有,哪里有什么剑谱。”显然沈君也非常失望,他非常痛恨,师祖为什么这么恨心,什么都不留下,什么都不管,就这样消失在人间,让孤剑派一天天灭亡,牺牲了太多的师兄弟,让他痛心。
篮山也非常地痛心,大家本来在一起共同战斗,却一瞬间变成了仇敌,那是多么苦痛的一件事。
沈君接着道:“这件事至今都是一个谜,但一定是另有其人,害死了两位师父后,又制造的这种假象,迷惑了我们。师父的为人秉性我一清二楚,冰梅的师父同样宽仁大度,两人关系很好,绝不可能短时间发生这样的事情。更可疑之处,两人伤口血流很少,完全不像生前剑已刺入体内。现场更没有打斗迹象,师父除了那一处伤,别无伤痕。冰梅师父不可能在一招之内让师父受伤,同样师父也不可能让冰梅的师父在一招之内致命,在这样重大的事情面前,两位师父更不可能傻到自相残杀。”说到这里,沈君面色非常凝重。
篮山道:“这肯定是有人要让两派混战,而从中获益。”
沈君恨恨地道:“这些年我一直的在寻找线索,但完全没有头绪。还有另一个疑问,师祖练武的地方是一个小平台,后面便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断崖,没有人能从那里进入后山,并且行凶,不露出蛛丝马迹。”
篮山看师父难过,站起来身道:“师父,别太难过,等我练好剑,一定帮你查出来,还师父和师祖一个公道,手刃仇敌。”
沈君道:“《孤剑剑谱》没有线索,没有头绪,所以没有结果。我们前一辈的仇恨,本来是跟你们这一辈没有任何关系。但是做为男人要有一定的责任感,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知道了吗?”
篮山道:“知道了。师父说的是我和溪莹对吧?”沈君点点头,篮山又道:“师父,可以教我几套剑法了吧。”
沈君道:“不要心急于剑法,先练好内力。内力练到一定程度,我自然会传授你剑法。”
晚上躺在床上,篮山自言自语道:“师老祖,你去了哪里?你怎么这么狠心?为什么要这样离开?我恨你。《孤剑剑谱》你在哪儿,我要替师祖讨回公道,我要重振孤剑派。”
杜溪莹随李冰梅回到家中,李冰梅道:“溪莹,你会不会怪师父帮你做的这个决定?”杜溪莹道:“师父,不会,一切听从师父的决定。”李冰梅道:“他看人还是不会有错的。”杜溪莹问道:“他是谁?”李冰梅有些不自在地道:“篮山的师父,篮山是个可塑之才,将来成就不会在他师父之下。”
杜溪莹道:“师父,《孤剑剑谱》是什么东西?上面的武功很厉害吗?”
李冰梅道:“据说,那上面记载的了上乘剑法,孤剑派的开山祖师嵇天就是因为得到了那本秘籍,武功才独步武林,天下第一。”
杜溪莹道:“原来是这样,可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现在最厉害的高手有少林的天行、南阳的快刀秦梦、祁山二鬼等。”
李冰梅道:“孤剑派后来没落,嵇天与我师祖一同云游,就此消失,再无音信,已有二十年余年,至今很少人再会提起。”
杜溪莹嘴巴张的很大惊讶地道:“竟然是这样,他们都不再回来了吗?”李冰梅道:“估计是不会再回来了。”杜溪莹叹道:“那太可惜了,武林又少了一大高手。”
稍沉默了一下,杜溪莹道:“师父,你为什么和篮山的师父有这么大的仇恨呢?”李冰梅突然冷冷地道:“这个你慢慢会知道的,我们约定的比武,你一定要赢!记住了吗?”杜溪莹道:“师父放心,弟子一定会拼尽全力。”李冰梅道:“你以后还是跟之前一样,不要让他空闲下来。”杜溪莹高兴道:“是,师父,整狗娃是我最拿手的了,师父你今天很累了,我去给您做饭吃去。”一边走一边道:“狗娃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