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自当竭尽全力,寻找得皇子,完璧归赵!”离渊对着帝王跪了下去。

一旁的雨竹见此,心里颤了颤,她没有想到,国师竟然为她第一次对帝王跪了下来。

以往,都很少,除了公共场合必要的行礼,私下,离渊几乎很少向帝王下跪。

因为两人之间更多是一种合作伙伴的关系。

帝王对他亦是看重。

而他,为了她,竟然向帝王求情,向帝王下跪了。

这怎能不让她触动。

雨竹也明白,帝王这样做的原因,是希望能够让离渊对皇子失踪这件事,用尽全力去寻,定是能够在最短的时间里寻到的。

这也是帝王驾驭人的帝王之术,施压,国师定会将此事上心。

她垂了垂眉,不语。

“走吧。”南宫修寒一把跃上了马,而离渊同样拿过南宫琉羽手上的马,一把跃上。

“四王爷,借用一下你的马。”

就这样,两人策马疾驰而去。

雨竹看向站在那,面对此事,面色淡然的四王爷一眼,她眸子沉了沉:“四王爷对此事,似乎镇定过头了吧?”

南宫琉羽淡淡瞥了雨竹一眼:“有皇兄在,他必然不会让她出事,不是吗?”

雨竹同样看着四王爷,面色冷然:“只希望,此事和四王爷无关才好,不然,只怕到时候后果,四王爷承担不起。”

南宫琉羽眸光一冷,一道寒光划过眼底:“什么时候,一个小小的暗卫,也敢和本王如此说话了!”

雨竹咬了咬唇,对着四王爷跪了下来:“属下知罪。”

“哼!”南宫琉羽一甩衣袖,朝着远处走去。

雨竹则是站起,看着四王爷离开的背影,心里有了计较,这件事,到底是不是四王爷做的呢?

不管怎么样,她还是跟着这男人看看比较好。

另外一边。

还被堵在城门口的龙欣月等人,她坐在马车里,越发的坐立不安,心里一直在打鼓。

都已经过去四个时辰,南宫修寒,不会是已经发现她逃了吧。

她微微撩开车帘,看着还差几个人,才到她们商队。

感觉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如果被那男人抓回去,只怕想要再出城不可能了吧。

可能他允许她出驿馆都是一个未知数了。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传来了一阵马蹄声,她心蹦的一下,弹跳而起,因为一下子条件反射,都没有注意她现在在马车内呢。

咚的一下,自己脑袋都撞到了这车顶上,疼得她是眼泪汪汪的。

龙欣月揉了揉脑袋,然后连忙拉住了莲香的手,指了指马车后:“莲香,皇上他不会这么快就追过来了吧,怎么办?”

莲香让她冷静,别着急。

“姑娘,你别担心,我们还有后招呢。”

“是吗?”龙欣月现在,心都在打鼓呢。

而那些正在一个一个给这些百姓们检查的守城官兵,当看到一大队人马冲过来的时候,都纷纷愣住了。

这……啥情况啊?

在城门上的指挥使看到来的这将近一千人马,朝着这城门这里奔过来的时候,带头来的人,一身明黄色的龙袍,好像是皇上啊!

天哪……

这指挥使腿一软,不会是发生什么事了吧。

他连忙下了城楼,当南宫修寒遏制住马儿的时候,所有后面跟着的禁卫,都停了下来。

指挥使走到帝王面前,跪了下来:“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些百姓们见此,也都吓得胆战心惊的,皇帝亲临,这是怎么一回事?

从来没有遇到过啊!

百姓们也纷纷跪了下来高呼万岁。

南宫修寒眸光一扫,看着这些跪在地上的百姓,至少有好几百人,还有这五十多人的商队,都有好几个,零零碎碎,分布到处都是人。

根本没有看到那人儿一点影子。

离渊这一路上,已经将此事和帝王禀报过了。

这麟皇子的房间里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甚至一下子几乎驿馆里的人都走光了,还有浅墨云点里也就那么几个人了。

运用天眼最快时间调查出来的结果就是,皇子不是被人给带走的,应该是自己走的!

不过,让他奇怪的是,为什么同样的时候,永安府里的如鱼,也被人给救走了?

他不能确定,这个和皇子失踪有没有关系,但是,太过巧合,那就一定有联系。

一旁的离渊一眼:“你说她在哪里?”

离渊对南宫修寒回禀道:“按照计算来说,应该还没有出城,不过这城门一共分东西两个,这东门离着浅墨云点近,应该在东门的可能性会高。”

再加上,从皇家狩猎场到东门,也是最近的。

“那就派人排查这里所有人!”南宫修寒眼底满是冰寒,抿着唇,俊脸上明显带着一丝隐忍和压制的怒意。

他根本没有想到,昨天还乖巧的人儿,今天竟然想着要逃离他身边了!

甚至连招呼都没有打一声!

她想去哪里?她到底为什么要离开,什么都没有一个交代,就走了,他不允许!

帝王命令一下,这离渊就对在那的守卫官兵说道:“暂封城门,谁也不准出去!”

“是!”这官兵连忙将路障设好,将那些要出去的百姓们,都给挤进去了。

哗啦啦……

这城门缓缓关了上来。

这指挥使见帝王面色可怕骇人,他心都要掉到嗓子眼了,不会是他做了什么事,犯了大事了吧?

看着这个架势,他的小命还保得住不?

指挥使欲哭无泪,本来就逃了一个杀人犯,他找了那么久都没有一个收获,现在倒好,还有什么不好的事,怎么都在这个时候爆发了。

心里哭诉了一遍,指挥使面上可不敢泄露出一丝的苦哈哈的表情,他连忙恭恭敬敬地说道:“皇上,您来此是为何事?”

南宫修寒低头瞥了这指挥使一眼,冷声说道:“这里可有一身白衣的女子,或者男人经过。”

“这……”指挥使心头一颤,一身白衣,男子?女子?

好像走了好几个了吧?

“回……回禀皇上,这一身白衣的男子和女子,似……似乎走了好几个了……”他这声音几乎要没没了。

果不其然,帝王听到此话,脸色更黑了几分,眉眼的戾气,让他吓得腿都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