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答案我也想知道。”

汉斯这样回答：“我是人类，你也是人类，这点是肯定的，是敌是友谁能说清楚。”

得不到满意的回答，杨简很不满意：“那这么说的话，我们没必要谈下去了。”

战乱时代，人命不值钱，不管你怎么悲天悯人，就是不值钱，这是现实。

无法确定敌友的对方，你大可以消灭掉，特别是杨简身上还有那么大一个秘密，为保住这个秘密，在万不得已的时候消灭这一整个城市的人都值得。这是战争，你必须有一个功利的心态，哪怕是错杀，你对不起眼前这些人，但对于后世来说你依然是负责的。

所以杨简动手了，低伏着身体冲了过去，整个跑动过程甚至没有大的起伏。

这就是人类速度的来源，保证自己脚抓地，就能不断加速。

电影里高高飞起来跳过去那种是胡扯，你再快的速度，要划出这条抛物线都必须降下来。

杨简要抓住汉斯的脖子，不管如何先把对方捏在自己手里再说。

可是汉斯也动了，动得也很简单，他直接和杨简对攻。

他这种是不完全的闪避，也就是躲在自己攻击的后面，他出手很准，确保自己在被攻击之前先打到对手。这种经验十分老道，杨简都不会用，所以杨简的攻击被迫放弃，硬来他是永远打不到对方的，对方在反攻的同时也化解了你的力量。

不过没关系，杨简耗得起。

一个错步之后，杨简又发起了第二轮的攻势。

无比迅猛的攻势，杨简相信，就算角斗场上那个铁臂男在自己面前，也就是一个照面的事。在角斗场上他还想多看看对方的攻击经验，方便学习，现在可不方便，必须要以自己最大的能力尽快解决对手，否则多一秒都有暴露的危险。

所以杨简是尽了全力的，但他依然拿不下汉斯。

汉斯的小技巧太及时了，仿佛经历过千锤百炼，他都能猜到杨简下一刻会怎么攻击。

双方实力对比很明显，各自都感觉得到，杨简的实力要强过对方。

要用机器人的评估，汉斯就根本不能和杨简同场角斗，一边倒的碾压没意义。

然而，他们却打得难分胜负。

仅仅几秒钟里，他们就相互试探了无数次，然后杨简后退。

“很厉害，我不如你。”汉斯真心实意地说。

“然而我也拿不下你，是你谦虚了。”杨简依旧没有放松警惕。

他之所以退，是一时难拿下对方，同时也确定对方暂时不会捣乱。

真要捣乱的话，起码在能支撑的这段时间里暴露杨简，然而汉斯并没有，他没有让这里的监控发现杨简。那就暂时不需要当敌人对待了，错过了那么多举报自己的机会，汉斯今天来肯定是有其他的事，杨简不是不识好歹的人。

汉斯摇头：“我没有谦虚，刚才我用的是经验，而你身上有一种极其强大的纯力量，经验你以后也会有，只要活得足够长，但你那样的力量我估计是永远不会有了，年纪摆在这。”

双方都是聪明人，这就好说话了。

杨简说：“你让我很意外。”

“还有更意外的事，但我说之前，你能否说明自己是什么人？”

汉斯也对杨简的能力好奇，这不是一般的老头，他很清楚人类如何才能拥有力量。

其他都很浅显就能理解，只有异能不太有人知道，但苏艾也无意中透露过一些事情，杨简很有可能也不是异能者。异能者对人类很神秘，但对机器人来说，研究得比人类还多，所有的异能者基因都有变异，然而杨简却直接送到普通人的监牢里来了。

苏艾当然也在这里，但她是利用自己的异能留在普通人区域里的。

然后又是一系列的事情，汉斯发现，杨简居然获得了超然的权限。

这对一个普通人来说是不可思议的，所以他不信杨简是普通人，可又能是什么？

杨简淡淡地说：“我是什么人，机器人叛军一清二楚，就是个普通人。”

“是吗，但你为什么能来到这里，能摆脱监牢的束缚？”

“因为我聪明啊，机器人再怎么样也是人造的，而不是反过来。”

听起来很合理，但现在的机器人，还能和以前的相比吗。

汉斯问道：“你真的是异能者吗，而且能力看来比很多异能者都强。”

“现在看来，是这样的，他们都被关着，我很逍遥。”杨简都是在说事实。

汉斯摇着头：“可我不信，你不是异能者，以为我不知道异能者吗，他们虽然有强大的能力，但也有自己的缺陷，毕竟他们的基因突变了，能力因此不劳而获，上帝总是公平的，有得必有失，而且他们的数量很少。”

“然而不不信上帝，他说什么重要么？”杨简转移话题。

汉斯当然不会这么轻易就被带走，他似乎下了决心：“不管怎么说，你能做到这样的能力，也足够让我把你当朋友看待了，据说，你在测试和角斗的时候杀了两个改造人？”

“没错，我和他们有仇，能来这里也是拜他们所赐。”杨简毫不避讳。

这时候汉斯忽然来了一句：“我就是改造人。”

杨简一愣：“那你是想怎么样，替你的人报仇？”

汉斯忽然笑了：“我不仅是改造人这么简单，你听说过三始祖吗？”

这个说法好熟悉，杨简有些想不起来，但这个词汇他绝不陌生。

汉斯没等他回答就说了：“改造人从三始祖开始的，有三个人，他们突破了人体改造的技术，从此改造人的风潮开始势大，特别又处于人类对智能工具极为不信任的时期，所以这三个人的地位很高，被认为是改造人体系的建立者，所有改造人之父。”

杨简眯起眼睛，深吸一口气：“你不会说自己就是其中之一吧？”

“我就是其中之一。”汉斯居然平淡地说出来了。

杨简大吃一惊，这么说的话，眼前这个可是大人物啊，忍不住问：“您老多大了？”

汉斯摇摇头：“我也记不清了，很多次，我都认为自己已经死去。”

这话莫名其妙，杨简这种年轻人是听不懂的，现在的情况，跟汉斯纠结这种问题也没有意义，地方也不对。其实杨简不怎么相信，凡是改造人他都不太信任，所以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也不是追究对方身份的时候。

“那你是想怎么样？”

“也没想怎么样，这么多年了，终于让我看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汉斯这样说，杨简觉得自己应该理解为他要捣乱？

于是他警告汉斯：“我今天还有事，大家都是人类，别自找不痛快，我不管你是不是什么始祖，但相对于其他改造人来说，你并不怎么强大。”

汉斯这时候感叹了一句：“是啊，他们后来好像都有点跑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