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菲的死不会是中毒吧!法医当时是检验过的,没有中毒的表现,她的身上,也没有什么地方是变黑了的。”柳雨婷说。
“你亲眼看过?”我问。尸体爆炸案,把军方都扯进来了,因此,我也不敢肯定,局里面的人,个个都是清白的。因此,我顺口来了这么一句。
“你是怀疑在岚菲的死上,局里有人动手脚?”柳雨婷说。
“要没有人动手脚,这个案子本来都已经结了,还用得着翻出来再查吗?而且,这案子早不翻出来,晚不翻出来,偏偏在我们草草把尸体爆炸案了结了的时候翻出来,你觉得这难道就真的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吗?”我说。
“你小子有长进了啊!这个都能想到。”柳雨婷很满意地对着我点了点头。
“我又不是傻子,要连这个都想不出来,我以后还怎么在你手底下混啊?”我说。
“那你说说,我们接下来该从哪里往下查?”柳雨婷问我。
“我感觉那可儿可能知道一些信息,因此我们可以再去见见她。”我说。上次跟可儿见面,我感觉她有些话没有跟我们说,因此,我觉得有必要再去见她一次。
我们再次约了可儿,可儿很配合我们的工作,我们一约,她立马就答应跟我们见面了。这次的见面地点,仍是在可儿的家里。
“岚菲的死,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比如她有没有中毒的表现什么的?”我直接把我想问的问题给问了出来。
“岚菲出事后,我去看过她。当时她是躺在冰棺里的,那冰棺上盖着一块黑布。我在揭开那黑布跟她道别的时候,发现她的脸,有一半边是黑的。至于她的脸为什么会是黑的,我也不清楚。”可儿说。
“别的呢?还有别的线索没有?”我问。
“别的我就不知道了。当时我也觉得岚菲的死不正常,可是后来公安局查了半天,说岚菲是猝死的,这事也就过了。”可儿说。
“岚菲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我问。
“没有。”可儿说。
“她的家人呢?”我听柳雨婷说过,岚菲是一个人住在市里,就在她的遗体火化之后,她的家人都没有出现。
“我也不知道,她一直是一个人。”可儿说。
“她男朋友呢?”岚菲没有结婚,这个我知道。不过,我看过她的照片,她长得挺漂亮的,不像是没有男朋友的人。
“这个跟岚菲的死有关系吗?”可儿问。
从可儿这话来看,我敢肯定,岚菲肯定是有男朋友的。只是,可儿好像不太愿意说出来。
“或许我们能从她男朋友的身上找到线索。”我说。
“我只知道她男朋友姓吴,好是个局长。”可儿说。
局长?能当上局长的人,少说也得四十好几了,肯定已经成家了。可儿这话一说,我立马就明白了,岚菲原来是个小三。
在告诉了我们这些信息之后,可儿也没有别的信息告诉我们了。
从可儿家里离开之后,柳雨婷告诉我说,那吴局长她知道,是市公安局的副局长。之前她也听说过,吴局长养得有小三,不过她没想到的是,那小三居然就是岚菲。
岚菲的死,和吴局长会不会有关系呢?这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要可儿说的是真的,从岚菲的尸体上,很容易便可以看出来,她是中毒死的。公安局的警察,不可能全都这么大意,连这么明显的中毒症状都看不出来。因此,岚菲的死因,多半是被那吴局长,用自己的权利给遮住了。
“那吴局长好动吗?”我问柳雨婷。这个案子,我觉得已经很清晰了,并不复杂,只要把那吴局长抓来审审,便什么都清楚了。
“你想干什么?”柳雨婷问我。
“那吴局长很有嫌疑啊!我们把他抓来审审不就清楚了。”我说。都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局长有嫌疑,那也是应该接受审问的啊!
“他可是市公安局的副局长,是你说审就能审的吗?”柳雨婷说。
“蔡晨不也是副局长吗?我看凡是当上了副局长的人,多半都不是好人。在咱们国家,犯事的都是副的,就没一个是正的。正的那可都是两袖清风、义薄云天,不仅经得起历史的风吹雨打,还经得起党和人民的考验。”我最烦的就是这种官本位的思想了,不就一破局长么,明明就有嫌疑,还不让人审了。
“听你这语气,你好像对局里很不满啊!”柳雨婷笑吟吟地看着我说。
“我能满意吗?自从我当上警察之后,查的案子,最后都查到警察的头上了。我就觉得吧!警察什么的都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把所有的警察都给干掉,就没有人再犯案了。”我说。
“乖!不许生气哦!咱们警察队伍里是有坏人,可大部分都是好人啊!你看姐姐就是个好人嘛!至于那吴局长,要他真的是犯了事,早晚有一天,他会步蔡晨的后尘的。”柳雨婷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地拍着我的背。
我就没搞明白,大家都是年轻人,为什么我就这么愤青,而柳雨婷却表现得这么淡然。
“你难道不觉得这很让人气愤吗?”我问柳雨婷。
“习惯就好了。有些事,在我们无能为力的时候,只能选择等。”柳雨婷说。
“等?这么等下去,那得等到何年何月啊?”我说。
“不等,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吗?”柳雨婷问我。
“是不是只要没有证据,我们就动不了吴局长?”我问。
“是这样的。他毕竟是局长,要想动他,必须得有证据,而且还得是充足的证据。”柳雨婷说。
“你找得到吴局长他家吗?”我问。
“你想干什么?”柳雨婷狐疑地看着我,问:“你不会是要入室盗窃,去吴局长家里找证据吧?”
“你说的这个倒是个好主意,不过他既然是副局长,那么他的反侦察能力肯定很强,不会那么傻逼地把证据留在自己家里的。因此,我要是去他家里偷,不仅什么都偷不到,反而还会给自己弄个入室盗窃的罪名。那样,我可就亏大发了。”我说。
“那你想怎么样?”柳雨婷问。
“我只是想审审吴局长。要是审出来,是他干的,那咱们就根据审讯出的线索去找他的罪证;要不是他干的,我们也就没必要再在他的身上浪费精力了。”我说。
“怎么审?你是想把吴局长抓审讯室里面去审吗?”柳雨婷问。
“要能这样,那当然是最好不过的了。不过,你刚才不是说过了吗?咱们没法这样做。因此,咱们只能换一种审讯方法。”我说。
“到底怎么审,快说!”柳雨婷凶巴巴地瞪着我,一点儿也不温柔。
“你需要做的,就是告诉我吴局长住在哪里。至于剩下的事,就交给我去办了。对了,你得跟杨二娃联系一下,要没有他的帮助,我打不开吴局长家的房门。”我说。
柳雨婷瞪了我一眼,然后笑吟吟地揪起了我的耳朵,说:“快告诉姐姐,到底要怎么审,不然姐姐把你耳朵给揪下来!”
“用银针啊!你不是跟鬼算子学过吗?银针在哥的手里,不仅可以用来杀鬼,还可以用来逼供。我只需要给吴局长一针,那吴局长保管什么都会招。”我说。
“你敢对吴局长玩刑讯逼供?”柳雨婷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