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右手一抖,匕首忽然飞向我,我一闪,那人拔腿就跑,我赤脚就追。那人三转两转,把我转晕了,不过好在我身体素质还跟得上,途中把消息传给了同事,同事们也往这边赶了过来,正在追赶间,忽然感觉脚上一阵剧痛,感觉有异物把脚割裂了,于是停下来,拿出手铐扔出去,只听“啊”的一声,正中那人后脑,我这才弯腰查看,发现一块长七八厘米,宽五六厘米,两头翘的碎酒瓶扎进了脚心两旁。我拔出来继续追,却失去了那人踪影。
过了一会同事才赶到,看到我正在一瘸一拐的跑着。我指着几个岔路口,说:“你们各自追一个路口,我顺着这个巷子继续追。”
然而追了半天,几人都无功而返。我说:“差不多可以收网了,那人被我的手铐砸伤了头,明天查一下华夏电子厂和明达纺织厂,那人后脑勺受伤,特征比较明显,另外戴帽子的也不能放过,肯定能查到他。”
第二日,我和老张到明达纺织厂,小白和小陈到华夏电子厂调查,我到了明达纺织厂找到厂长说:“我们怀疑你们厂里有个强奸犯,希望你们能配合。”
“我们一定密切配合,不知道需要我们做些什么?”
“先把你们工人情况和上班情况说下。”
“我们厂有两千多人,两班倒,每班上12小时,白班早八点到晚八点,夜班晚八点到第二日早八点。半个月轮一次班。”
“那你们一般都是什么时候换班?”老张问。
“一般是月初和月中。”
老张满含深意的望了一眼我,我心想今天正好初二,今晚上夜班的时候大概就能见分晓了。于是又问:“员工住宿情况是怎样的。”
“一般在员工宿舍住,员工宿舍在厂区北面,距离工作的地方不到十分钟的路程。不过也有一些人选择在附近的小区居住,在外面居住我们每个月补助一百块的钱。”
“需要你配合的是:一,昨天上白班今天换成夜班的那批人中,请假不来的,把那人详细信息告诉我;二,平时不戴帽子的,今天忽然戴帽子的,把那人详细信息告诉我;三,你要设法搞清楚每个员工后脑勺是否有伤,有伤的,就是犯罪嫌疑人。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那今晚消息出来了我再联系二位。”
到了晚上九点,厂长打电话过来说:“今天请假的有十五个人,资料我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过来取。查看后脑勺是否受伤的工作还在进行。”
我和老张很快赶到明达纺织厂,厂长给两人让烟,我拒绝了,说把资料拿出来,先办正事,而老张接起中华烟,厂长忙给他点着,然后才把资料递给我,厂长找老张攀谈起来。我拿起资料,看到第一个人叫XXX,男,未婚,团员,籍贯河南,看到这里我直接放一边看下一张,又拿起一张,一看性别女就扔一边了。找了一遍,三个女的,四个河南的,三个安徽的,两个山东的,三个四川的。
三个四川的中两个住在员工宿舍,一个在窝棚区居住。那人叫白天楠,四川人,1988年出生,初中毕业,工作经历显示差不多每年换一次工作。于是我把这张信息表递给老张,老张看后说:“资料先收着,等验伤结果出来再做下一步打算。”
“林厂长,您在问问查看的怎么样了?”我问。
林厂长拿起红色的座机,摁了四个数字,直接开了免提,那边想起“嘟嘟”声,很快电话接通了,林厂长队着电话喊:“于经理啊,查看的怎样了。”
话机中传来低沉的声音说:“嗯,这个事嘛,马上就结束了,喂,小王啊,事情查的怎样了。嗯,查好了,结果怎样?没人受伤。报告厂长,没有人后脑勺受伤。”
第二天一大早,老张带了七八个人赶到窝棚区,根据信息表上内容找到白天楠的住处,众警察准备妥当,老张西装笔挺的挎着一个黑色的包去敲门了,“咚咚咚”,“有人在家吗?我是XX保险公司的,做问卷调查有礼品相送的哦。”
敲了半天无人应答,于是老张直接把那扇破木门撞开了,房间有七八平米,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张大床,占了一多半的空间,四壁墙上贴着明星画,还有一些luo体模特画像,袜子散乱的放着,有些甚至是竖立起来的。我走进去感觉一股臭鸭蛋的味道扑面而来,在一张斑驳的桌子上放着绿色茶壶,灰色水杯,我随手拉开一个抽屉,发现满是女性内裤,又拉开一个,发现满是丝袜,拿起杯子,感觉温温的,拔掉瓶塞,发现水不是特别热,于是做了一个噤声说:“疑犯刚出去,也许是出去买早餐,还好咱们都是便服来的,应该不引起他的注意,屋里留两个人,其他人都掩藏好。”
当白天楠打开房门的时候,看到有两个人竟然在自己房间内,愣了一下立刻把手里拎的包子豆浆扔向两人,撒腿就跑。我一把拨开豆浆和包子,上前一脚把白天楠踹倒,然后不停的踢他的屁股,边踢还边骂:“让你袭警,让你袭警。”
这时众警察哗啦一下围了过来,老张拉开我说:“再踢就有淤血啦,差不多了。”
“他袭警,这时正当防卫。”
大家伙每人踹了几脚,老张上前把白天楠的手背到后面拷上。白天楠扯开嗓子喊:“大家都来看,警察打人啦!”老张从屋里拿出一条女性内裤塞到他的嘴里,然后说:“你已经被捕了,你有权保持沉默。如果你不保持沉默,那么你所说的一切都能够用来在法庭作为控告你的证据。你有权在受审时请律师在一旁咨询。如果你付不起律师费的话,法庭会为你免费提供律师。你是否完全了解你的上述权利?”
我笑着说:“这又不是在美国,哪来这么多废话。”
很快有人开门伸头朝这边看,老张喊了一嗓子:“警察正在执行公务,现场很危险,请大家不要出门,否则后果自负。”果然,伸出的头很快缩回去了。
很快白天楠被带到了警察局,我主审,老张记录。老张问:“你叫什么名字?”
“白天楠。”
“知道为什么抓你吗?”
“不知道。”
“你是做什么的?”
“在纺织厂当操作工。”
“结婚了吗?”
“结了。”
“老婆呢?”
“在老家。”
“有孩子了吗?”
“有一个两岁的孩子。”
“男孩女孩?”
“男孩。”
“你头上的伤怎么来的?”
“睡觉的时候不小心掉到床下摔的。”
“你对ji女怎么看?”
“一群好吃懒做的下贱女人。”
“为什么这么想?”
“老子一天辛辛苦苦上十二个小时的班,没她接一个客赚的钱多,我的工资是按你按月算的,她们是按天算的,同样是出卖体力,老子的双手怎么就这么不值钱。”
“我们公务员赚钱靠的是头脑,有些行业靠的是头脑和一张嘴,有的行业靠的是双手合大脑。当然也有些行业不需要头脑,只需要出卖体力,但是大家都是靠体力赚钱,就不应该有贵贱之分,而且有几个ji女是自愿去做的,大多数是家里穷,自身有没有一技之长,或者被人诱惑,认为赚钱很容易,但是等入了行才知道没那么容易,第一,赚的钱大部分要给鸡头、收保护费的,真正到自己手上的绝对没有外人想象的多,一般也就5000多,还得冒着得妇科病的危险,如果是单干,来自各方面的危险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