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 质询(1/1)

云挽歌想都没想就过去找了侯爷,她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为什么侯府的事情会和当今圣上联系到一起去?

毕竟当年母亲可是侯爷的亲妹妹,老侯爷的亲女儿,要是真的有这么一回事请,那么先帝不可能不猜忌当时还是皇子的圣上和侯府的关系,这样一来,侯府不就是危险了么?

云挽歌心里想好了一万种可能,和一万种为自己母亲开脱的理由,虽然心里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结果还是不能让她接受。

侯爷犹豫了一下,一个茶盏应声落地,这个反应就足以说明一切了,更何况既然云挽歌都问了,侯爷就没有瞒着她的意思,全部都给说出来了。

秦采薇跟当今圣上当年,正是有那么一段情分,当年秦采薇还小的时候,就已经是才华出众,冠绝京城。

作为当时的皇子,当今圣上对其十分的倾慕,切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个人就两情相悦,惺惺相惜了,原本是默认了秦采薇会嫁给当时还是皇子的圣上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去,秦采薇却突然看上了云瑾之。

云挽歌已经无暇去注意,去思考为什么了,这个事情给她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自己的母亲早就已经心有所属,已经很难以接受了,跟母亲两情相悦的那个人,惊叹就是当今圣上,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云挽歌但是就立在了那里,可是侯爷好像还是嫌弃她的打击不够大一样,还要把秦采薇当时的细节说出来,什么早早的就送去勒书信,就连先帝也有赐婚的打算。

“还有就是当年皇上因为采薇的出嫁人而心灰意冷。”侯爷补充道,实际上他也没办法。他早早的就料到了,云挽歌定然会查到这里的,凭借云挽歌这么聪明的脑袋,是不可能不知道这里面有问题的,然而一旦被查到,那就是她的一个心魔。

所以这也可以说是以毒攻毒了,毕竟无论如何,秦采薇和云挽歌都是母女,云挽歌早晚会谅解自己的母亲的,只不过是现在这一关过不去罢了,好在有自己在她身边,怎么说都是好些的。

“我不知道能跟你说些什么。”侯爷叹了口气,仿佛一瞬间就老了十岁的样子,自己精心维护这么多年的秘密,就这么被公之于众了,心里实在是不是滋味。

“但是我只能跟你保证。”侯爷转念印象,信誓旦旦的说道,“你母亲和那位的感情,绝对是纯粹的,不可能会有之前的瓜葛,这一点你绝对要相信我。”

云挽歌不置可否,什么也没说,要真的是这样,又何必遮遮掩掩的,更何况如果要真的是那个人做的,这件事情就全部都能够解释的通了。

要是真的是那个人,当时的先帝是绝对不会允许他娶了秦采薇的,怕的就是这个儿子做大,给自己带来祸患,但是秦采薇偏偏又和那个人两情相悦,所以那个人就想了一个计划,那就是把秦采薇嫁给一个自己可以控制的人。

没有谁比书生云瑾之更加合适的人了,而秦采薇因为深深的爱着那个人,自己也愿意舍弃自己的一切,委屈自己嫁给云瑾之,这样两个人就可以经常的私会了,而云瑾之因为秦采薇跟那个人有些事情。

所以就算是秦采薇再怎么的惊才,一样的不喜欢她,反而去喜欢楼舒雅,一切就都解释的通了。想来当时自己的母亲之所以知道侯府的一些消息,应该也是当今圣上告诉她的,不然她一个弱女子,云瑾之当时一个小官,又怎么会知道这些。

还有云瑾之就是他和一些匈奴人的事情,理解为报复也不是不可以,就是现在他已经是一人之下了,要不是因为报复,怎么会跟一群的匈奴牵扯到一起?

一切的一切全部都解释的通了,原本自己一直以为母亲是一个受害者,可是实际上呢?

母亲可能根本不是,而是一个背着丈夫跟人有贼事情的荡妇。

云挽歌无法相信这个事情,她觉得这不是真相,可是种种的事实却由不得她不相信,侯爷还在那里看着她,可是她好像已经完全感受不到侯爷关心的目光了。

她觉得自己身体了的血液都在沸腾,一半是云瑾之的,一般是秦采薇的,原本已经是对云瑾之恨之入骨,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又突然对他心生怜悯,被自己的老婆带了一辈子的绿帽子,又被自己的亲生女儿弄到这部田地。

不知道云瑾之怎么感受的,还有自己一直敬重的母亲,到底是为了什么才要这么做,是真的值得自己这样的敬重么?

母亲到底是怎么死的?死的真的冤枉么?

这是重生回来之后,云挽歌第一次觉得自己动摇了,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应不应该接着查下去,可能结果并不会那么的理想,或者是会给她更大的打击,到那个死后,自己真的能够承受的住么?

“挽歌。”侯爷看着云挽歌仿佛是被雷劈了一样的表情,关心的问道,知道这孩子一向是心思缜密,自己就这么告诉他了,是不可能不多想的,“我知道跟你说什么都没有用。”

“但是我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侯爷说道,想着自己的话云挽歌说不定还是会听的,那就是关于秦采薇为的事情,现在无论是什么说法,都是猜测罢了,一切还是要看证据。

“相信你不会偏听偏信。”侯爷说道,“舅舅告诉你这件事情也不是为了打击你,你先冷静与一下。”

云挽歌好歹算是活了两辈子的人了,好歹是把自己的情绪平稳了,看着侯爷一言不发,就像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我说的未必是真相,同样你想的也是。”侯爷慎重的说道,“但是,要是这样就放弃了调查,真相就永远不会浮出水面。”

云挽歌一怔,到底还是沉默了,侯爷说的也未尝没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