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势成水火(1/1)

“大哥心里难道还是不明白么?还是说大哥说是为了侯府,实际上心里只有自己?”三老爷痛苦道:“如蕙的事情大哥说要给三房一个交代,要我们等,我们听了大哥的话,可最后等来了什么呢,还不是大哥说为了侯府要把秦柳送去清河,还要内人的书信?大哥可有考虑我的感受?大哥明明知道三皇子曾经在清河学过一段时间,与内人的母族算是有一段师生关系,却是这么爽快的答应了二皇子,大哥可是为所有人考虑?”

“老三!”二老爷看见势头不对,赶忙劝阻道,这事情要是闹到覆水难收的地步实在是不值当。

“若是大哥稍稍为我们这些人想,就应该事先找我和二哥商量。”三老爷这还不算往,又扯上了二老爷,“我官职低便罢了,二哥呢?他的官职也低么?难道他每天在圣上身边,不是要比起您更加了解美味皇子的脾性么?大哥,你问过他么?”

侯爷哑口无言,想要解释却觉得实在是特别的无力。

三老爷说的对,他还是太过武断了,还是把弟弟们都当成小时候的样子,需要他的照顾和保护。却不知道如今他们在侯府也是要做决定的顶梁柱了,他总无视想着要为侯府的未来着想,这才委屈了三房,却不想三老爷想的从来跟他都不一样。

“言尽于此。”三老爷拂袖而去,二老爷在心中默默的叹了口气,看看侯爷和拂袖而去的弟弟,最终是追了过去,大哥可以自己醒悟,老三这个臭脾气,总的有个人点醒他。

三老爷一路疾行回了三房,三夫人和秦如蕙在秦如蕙的房间午睡,三老爷喝了口茶,这一路上吹风出汗的也醒了不少的酒,二老爷一路上跟着他却也是没说话。

“不给我也倒一杯。”二老爷做到了三老爷对面,两个人年纪相仿,小弟时候就总是凑合在一起玩。那时候三老爷的脾气就倔强的不行,每次出了事情都是他帮着跟大哥和母亲说和,这会儿在他看来也是一样的。

“二哥。”三老爷看是二老爷,也消了脾气,旁的时候他还是很尊重自己的哥哥的。

“怎么你三房连壶茶水都不愿意给我这个做哥哥的?”二老爷开玩笑的说道,心情却并不轻松。三老爷也没说话,自顾自的给他倒了一杯茶。

“方才在书房,你是不是太过分了点。”二老爷说道,她倒是能理解三弟的苦衷,如蕙那件事情,到底是大房做的过了火委屈了三房。

“我说的可有错误?”三老爷说道,这会儿其实他自己也觉得刚才说的过了些,大哥毕竟是大哥,这些年对他们也是好的。只是这些日子他确实是窝着火气,正好今天也全都爆发了出来。

“自然是有的,还是大错特错。”二老爷说道,喝了一口茶。

“那二哥不妨指点指点。”三老爷说道,听到二老爷说他做错了,这会子倔脾气又上来了。

“你说我是呆在皇上身边,对皇子的秉性多少有些了解。”二老爷道:“这点你倒是说对了,大皇子体弱多病不说,母妃的位分还是太低,注定是继承不了皇位的。这你心里也明白,二皇子连年征战在外,倒是三皇子总是能够承欢膝下。这么瞧着三皇子倒是比二皇子更有优势一些。”二老爷故弄玄虚道。

“可是三弟你想想,为什么二皇子从小被送到军中,他却还能得到最好的教育和师傅,以至于积累了无数的功勋被称为大楚的战神,三皇子倒是在皇上的身边,可是若是说皇上要抬举三皇子,怎么如妃娘娘这么多年还是在妃位上,不能再进一步,而朝堂上三皇子实际上也没什么重要的职位?”

“二哥的意思是?”三老爷似乎有点明白了,二皇子的母妃去世的时候,宫中虎狼环视,再加上正宫皇后去世,膝下有皇子的只有如妃,这个时候送走尉迟裕怕不是不喜欢他,而是为了保护这个儿子的意思,那这么说起来倒是二皇子比较得圣心?

“那大哥又如何知道这些。”大哥不过是在军中,还没有二哥得圣心,三老爷固执的以为他不过是凭借自己的喜好决定这些罢了,并不是为了侯府。

“你可知道当年圣上还是皇子的时候就经常出入侯府了。”二老爷回忆道,那会儿他们还都小,只有大哥早早的从了军顶立门户,那个时候还是皇子的圣上就经常来府上拜访。

“这.....”三老爷犹豫道“你的意思是。”

“你还以为我们侯府向来是中立的么?若是中立,那忠勇侯府,问安侯府,这都是不站队的勋贵们,现在像我们侯府这般富贵的又有几个?”二老爷道:“我们之所以会被皇上重用,怕不是因为我们自己,而是当初大哥跟皇上的那份交情啊。”

“大哥自己因为继承了爵位,倒是要一辈子困在这侯府做个富贵闲人,你可还记得当初他九入匈奴的意气风发?”

三老爷沉默了,倒是这时他才想起大哥把兵权交出去的时候的那失落的背影。

因着大哥主动交出了兵权,圣上当年钦点他进了刑部,还加封了他们长安侯府,大哥只告诉他们安心做官便是,别的事情自然不用操心,默默的在他们后面打点着一切。便是如此,自己也没有抱怨过一句。

“如蕙的事情你们到底是受了委屈。”二老爷道:“可你若是大哥,你可有什么更好的选择,便是从小到大,大哥受的委屈还少么,小小年纪就被送到军中去,每年回来的时候手上全是裂口,就这样还是带着我们玩。那段时间爹宠幸李姨娘,连带着娘也跟着受委屈,被罚了禁足,还不是大哥在爹的书房前面跪了整整一天一夜,最后起来的时候膝盖都没了知觉,那个时候我们除了指望着大哥还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