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忠这边询问完了,他的那些手下也将那几句尸体及案发现场给查看完了。

因为死的这几个人都是相府的下人,身份地位不高,所以涉及的案情倒也不是特别的复杂。只是,陈忠有些不太明白,凶手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似乎不管怎么说都有些说不通啊。

“大人,尸体已经查看完了。”

“嗯,看出什么来了吗?”

“死者一共四人,一男三女。那个男子应该是府里的值岗小厮,那三个女子当班侍女。凶手应该只有一个人,并且是个左撇子,身手不低。”

“哦?怎么说?”

“死者的伤口普遍是自左向右的贯穿伤,并且能够一个人接连杀死四个成年人却又毫无声响,定然身手不俗。”

这个时候,云挽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把陈忠喊到了一旁。

“云小姐。”

“陈大人,我突然联想到一件事情。”

“何事?”

“前几日二殿下才刚刚受重伤病倒,昨晚我院子里的人就被杀了。对此,我觉得恐怕二者之间有什么关联。”

陈忠在大理寺混了这么多年,跟个人精似的。一听云挽歌这话,自然也就想明白了些什么。

尉迟裕经常夜探相府这件事情,外人不知道,可他手底下的人个个都清楚的很。平日里尉迟裕三天两头的过来,自然是没有人敢来犯相府的,就算是来了,多半也都被尉迟裕给打了回去。

可如今这尉迟裕刚一病倒,相府就出了事。这搁谁身上谁都会怀疑的啊!

陈忠想了想,决定将调查的重心都放在平日里与云挽歌关系并不好的那几个人的身上。

“如此,那今日我就现行告辞了。待案情有所进展的时候,我再派人过来通知。”陈忠嘴里一边说着那些客套话,一边带着人离开了相府。

而陈忠离开之后,云挽歌站在原地沉默了半晌,抬起头来目光望向云安平的方向。

这件事情,说不是她做的她都不信。

“拂柳,你偷偷去云安平那边看一眼,看看她现在是什么反应。”

“是,小姐。”拂柳应着,施展轻功悄悄去了云安平的房间里。

而此时,云安平正在她的房间里准备看好戏呢!

如今相府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而且又是处在她云挽歌的院子里,定然是脱不了干系的。这一次,云挽歌那个臭丫头可是逃不掉了。

云安平只要一想起云挽歌会被抓起来,关在阴冷又潮湿的地牢里,整日被人鞭打羞辱,就兴奋的浑身颤抖,甚至连呼吸都是急促的。

是了,她很云挽歌恨到了骨子里。她做了这么多的坏事,只希望云挽歌有朝一日能够万劫不复。这样,她平日里的那些高高在上就都会被狠狠地摔在地上,遭人嘲讽。

可是,云安平却不知,就在她欣欣得意的时候,拂柳站在窗子外面,将所有的一切都看了个清清楚楚。

回去之后,拂柳就将云安平在房间里的反应统统告诉给了云挽歌。

闻言,云挽歌轻轻弯起了嘴角,眉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而站在一旁的拂柳心里清楚,这一次,云安平又要倒霉了。

事实再次证明,大理寺的工作效率还是不错的。云挽歌猜想,这大抵是因为大理寺自己在暗地里有一套情报结构。总之,只过了大概三四天的样子,陈忠就派了人过来通知她,说是已经有些眉目了,并且传了云安平过府去问话。

当大理寺的捕快们找到云安平的时候,云挽歌能够清晰的从她的脸上看到一丝恐慌。

“大姐,妹妹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冤枉我?”

看着云安平那副做作的嘴脸,陈忠手底下的那群捕快也是嫌弃的很。还不用云挽歌说些什么,就张嘴警告云安平。

“云家二小姐,我看您还是老实点吧,事到如今,你就算是把那些死人给说成是活的,那也没有什么用啊!”

云安平不好发作,只默默地咬了咬牙,静静地跟着那群捕快们去了大理寺,没再说些什么。

看着云安平跟着那群捕快们去大理寺文化,云挽歌似乎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开口叫住了那群捕快。

“这位捕快大哥,不管怎么说,平儿她总归是我妹妹。她的事情我还是要管的。这样吧,我同她一起去大理寺,您看行吗?”

一边说着,云挽歌一边悄悄往那捕快的手里塞上了一块金元宝。

有了钱,那捕快当即便是眉开眼笑,再看到云挽歌的时候,就跟看着财神爷似的。

“当然行,当然行!云小姐您请,您请。”

云挽歌带着拂柳跟着一起去了大理寺府。

等她们这一群人到达大理寺的时候,陈忠已经穿戴好了官府,高坐在明堂之上准备问话了。这个时候看到云挽歌的身影,也是一愣,随即便让人搬来了一把椅子,摆在一旁让云挽歌坐着。

开玩笑,云挽歌可是他家老大的女人,他就是委屈了谁也不能够委屈她啊!

等到把一切都安置好了,云挽歌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陈忠,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陈忠得到了回应,当即便一拍惊堂木开始审案。

跪在地上的云安平哪里见到过这般阵仗,当时便是浑身一哆嗦。

“躺下何人?”

云安平刚想开口怼些什么,却看到陈忠一脸的严肃,旋即一怂,也不敢耍什么花招了,老老实实的开口,“回大人,小女子云安平,乃是那相府里的二小姐。”

说话的时候,云安平重重的说出了“小姐”二字,为的就是想让陈忠知道知道,她的身份可不是他能够比拟和得罪的。

然而,云安平并没有想到的是,那陈平却是个死脑筋,忠心的很。当然也是因为陈忠的忠心和死脑筋,才能够让他这么顺利的一路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从下面开始,我问一句,你答一句,旁的话你是一句都不许说。”

“好。”云安平垂下头去,故作乖巧的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