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喾一脸笑意的走了进去,他的衣着还是那样的惹眼,青云袍和青云履在长安可是出了名的奇怪,他的到来让整个凤鸣阁的姑娘都乐呵了。
黑脸小子又来了!
不得不说,整个凤鸣阁的姑娘几乎都认识了孟喾,第一是因为他的那首《中秋月》,第二是《水调歌头》那一首词,第三是拍卖到天价的广袖流仙裙。
老鸨没少给这些姑娘下话,让她们多去络绎孟喾,一首诗词就是成千上万两,那不是比卖身卖艺还划得来。
“姐姐,孟子然来了!”
夏儿看着自己身旁戴着面纱的绝色女子,心中怅然,道:“他竟然真的敢来,他的那些诗词可不是他作的,他自己也是承认了的,那么为何还要来?”
的确如此,如果是没有真才实学如何能够应付多变的斗诗宴会?都不知道斗诗的题目,如何准备?只能靠自己的才学随机应变。
汝苏皱紧素眉,道:“夏儿,不可多言,我们只是来观赏几位公子斗诗,其他的,我们不管!”
夏儿一愣,目光闪动的盯着孟喾这个黑脸神,心想:这个家伙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但是一旦提到正事又是那样一本正经,真是让人琢磨不透。
白山邀月一笑,道:“汝苏姑娘放心,子然的才情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他不会出糗的,再说了我们只是研讨诗词,不会刻意刁难他的。”
“白山公子不必如此,我与他没有太多交集,你随意!”
汝苏淡然,很是严肃的看着他,又看了看孟喾,心想:你们不可能是这个臭家伙的对手的,我只是不想看着你们出糗。
孟喾落在一旁,对着汝苏姑娘施礼,道:“没想到汝苏姑娘还会给在下一个薄面,竟然会出来见见白山公子!”
他这一句话直接打了白山邀月一个耳光,惹得这个长安才子面红耳赤,磨牙切齿,恨不得撕碎他。
“哦?”
汝苏偷偷一笑道:“孟子然,你好生无礼,我是看在白山公子的面子才出来的,你可不要乱说!”
她的一颦一笑都惹得一旁的白山邀月忘乎所以。
不得不说,她太美了,美得不可方物,美得让其他女子暗淡,她虽然长得和长乐公主一模一样,但是却有不同的风味。
她的美有一种西域的神秘感,有一种异国风情,温柔,知书达理,娇弱可爱,惹人怜惜。
而长乐公主也是霸道无理,一股子火辣味道,刁蛮任性,养尊处优,有些腹黑女总裁的感觉。
所以孟喾很多时候不能够区分她们,要不是汝苏生性温良恭俭,他还真分不清楚。
孟子然直接端起一杯茶,一饮而尽,他匆匆赶来,渴的要死,也懒得作出斯文模样,直接喝了几大口茶水。
方寻的手在自己怀里的姑娘的屁股上捏了捏,很是嗤之以鼻的说道:“这就是白山兄说的那能作出《水调歌头》的孟子然,是不是太有辱斯文了,如此不懂礼节,不重场合的农家汉子如何能作出那惊天绝词?”
“方寻不得无礼!”
白山邀月拱手道歉,很是严肃的说道:“子然别跟他一般见识,他就是这样,让你见笑了!”
孟喾撇嘴,真特么会装,在汝苏面前就是这样的翩翩公子,在我眼里你就是一个双性恋变态,就算我今天不打你脸,恐怕汝苏也不会喜欢你的。
“呵呵,白山公子说的是,不过我觉得这个方寻公子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
孟喾诡异一笑,很是淡然的看着那正在把玩女子的方寻,心里暗骂:这个鸟蛋竟然还喜欢风月女子,不怕染上花柳,烂屁股?
“哦?是么?”
白山邀月一笑,问道:“不知子然在哪里见过他?”
这时,一旁的汝苏突然一愣,看着孟喾一本正经的样子就知道他要作死了,心想:这个臭家伙又要得罪这几个人了,真是不怕死,一天就知道作死,我都看不下去了!
夏儿也是嘴角一抽,她眼里的孟喾一直都是个混蛋,从来都没有正经过,暗道:这白山邀月也是背时,竟然惹了这么一个黑脸神,估计今晚又要吃不少苦!
孟喾笑道:“昨日我门前有一只狗,很像这方寻公子!”
孟喾心中冷笑,农家子弟怎么了?看不起农民?没有大唐的三千三百多万农民,你们还有吃的?真是可笑至极!
大唐一共也就五千多万人,农民占了一大半,几乎所有的粮食都是来自农家,所以李二陛下极为看重农家子弟的民心。
不过孟喾这一句话的确是太过莽撞了,直接说那方寻是狗,未免有些过分。
“你……”
方寻震怒,道:“混账,你好生无礼,竟然敢如此辱我!”
无礼?
孟喾一笑,道:“士农工商,你可知道阶级?我是农家子弟,你是商人子嗣,你的地位比我差一阶,还敢说我无礼?若是当今圣上知道你侮辱农家,你觉得会如何?”
方寻眼皮一跳,不敢多言。
这时,一旁的孔子颜给孟喾斟上一杯茶,赔罪道:“孟公子别动怒,方寻也是无心之过,你就不要为难他了!”
他一脸笑意的看着孟喾,让孟喾发不出来脾气,于是淡然举杯,轻珉一口,道:“是在下错了,我给方公子赔罪!”
孟喾起身行礼,躬身一拜,很是正经,他一直不抬头看方寻,等待着他的原谅。
方寻不喜,毫不在意的玩弄着怀里的美人,不去理会孟喾,也不接受他的道歉。
“方寻!”
孔子颜微怒,道:“你是想被抄家么?”
他知道如果孟喾不爽了,一定会去检举方寻,如果这事在衙门就解决了还好,若是传入太宗皇帝耳朵里,恐怕他会吃不了兜着走。
毕竟孟喾那一首《水调歌头》风靡了整个长安,保不定传入皇宫,这样说来,孟喾也是名人了,多少会对整个长安有所影响,到时候孟喾说出方寻不重农家,恐怕直接会惹得太宗皇帝抄了方家。
突然,方寻身体一颤,知道其中的厉害,想要扶起孟喾的时候,却发现这货已经坐好正喝着茶。
“这……”
白山邀月和孔子颜都是一愣,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夏儿偷偷一笑,心想:这个孟子然好生狡猾,刚才故意给那方寻赔罪,故意让他做作,现在又能有理有据的反过来欺压方寻了!
汝苏皱眉,说道:“方公子不要介意,孟公子向来如此洒脱,你坐下吧!”
孟喾一愣,嘿?你这傻妞,竟然放过他?我可是想狠狠地敲诈他一笔的,真是够了。
“哈哈,子然莫怪,方寻他也是无意!”
白山邀月走出来做老好人,很是严肃的看着方寻,呵斥道:“真是没大没小,还不快给子然陪个不是?”
他看上去是在责备方寻,实则是在帮他解围,若是孟喾还要故意刁难,那么就会陷入不仁的境地,城府之深,让人胆寒。
“孟兄,是在下错了,还请原谅!”
方寻带着笑意,心里却是一沉,极为不满,暗道:等着瞧,孟子然,这一次我记下了,一定会要你还的!
“无妨!”
孟喾冷笑,继续喝茶。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