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塔喇氏这里用了一顿午膳之后,弘旭也没走。

拉着他塔喇氏就在外间榻上歇着午觉去了。

两个人靠在一起午睡,等弘旭醒来就听见簌簌的声音。感觉屋里倒是不冷,但是他们在外间的榻上。这是靠着窗户边的。

就觉得还是有点温度低了。

果然抬眼一看,就是外头下雪了。

还挺大的,树枝上都有一点积雪了,看样子下了一会了。

天有点阴沉,不知道时辰。

也不知什么时候,他塔喇氏在他怀中了,她睡得沉呢。

弘旭也懒得动,就又闭上眼了。

再睁眼,只一眼就知道不早了。

天都要黑了。

他塔喇氏见他睁眼笑道:“爷可醒了。快天黑了呢。外头雪大,爷今儿走不了了。”

弘旭轻轻哼了一下,心想着方才爷醒来是你还在睡的。

但是懒得说,只是将她的腰使劲搂了一下而已。

但是这一搂,他塔喇氏猝不及防,整个人就撞上去了。

一团软绵就撞在了弘旭胸口。

弘旭低头就看了一下。

他塔喇氏害羞的要躲,就被弘旭使劲又搂了一下:“你来。”

这好几个月了,没碰她。其实弘旭是好久没满足过了。

自打从直隶回京,就叫觉罗氏伺候了几次罢了。

过年忙着,嫡福晋怀孕,他塔喇氏身子不好。他又没叫丫头伺候。

他塔喇氏红了脸,想了想还是伸手进了被窝里解弘旭的衣裳去了。

他俩胡闹开,奴才们都退的远远的出去。

他塔喇氏力气不如以前,所以只一会就被弘旭压住了。

压住了之后还看了她一眼,意思是你真没用。

他塔喇氏就伸手轻轻掐了一下弘旭的胳膊。

不过是个带着红的印子。弘旭哼了一下,俯身更加压住她。

好久之后才收住,叫人进来伺候洗漱过,晚膳也迟了。

吃过之后,弘旭懒怠动,但是还是随意在地上走了几圈就进了内室躺着去了。

他塔喇氏也没力气了,跟着他一起躺在了软椅上。

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了些话,都是他塔喇氏说,弘旭嗯或者点头。

很少回答,但是他听着呢。

他塔喇氏也是看他有兴趣听,才会说。

等差不多了,就上塌歇着。

这回没折腾,好生搂着睡了。

早起的时候,就感觉有股子寒意。

果然掀开帐子看出去,就见外头白茫茫的一片。正是大雪过后。

太监们已经开始扫雪了,他塔喇氏忙穿好衣裳将八爷的被子掖着,慢慢的下地将帐子又拉好。

帐子里,弘旭翻身继续睡。

他塔喇氏下地就吩咐:“今儿冷的厉害吧,早上就备上暖锅吧,清淡些,叫爷喝点汤暖暖。爷衣裳不够厚呢,你们去找长福公公看看你要不要拿来厚的?还是已经拿来了?”

“回格格的话,拿来了。暖锅也备上了。主子爷没起?您要不要先喝点热乎的?”紫川问道。

她挨打好了之后,伺候的更尽心了。

“给我些热水就好,我倒是有一点渴了。爷估计还得睡会呢。今儿也不上朝,没什么事。”罢朝总要过了十五以后才开始的。

这会子是没事的。有去年的经验在呢。

“那奴才给您泡玫瑰茶去吧。先伺候您洗漱?”紫川道。

他塔喇氏嗯了一声就先去洗漱了。

洗漱过没梳什么复杂的发式,就梳了个小一字头,简单几件首饰。一套家常的素色棉袍子。

喝了热茶之后才进了内室。

这距离她起来也半个时辰了,差不多该叫八爷了。

她素手掀开帐子坐下来轻轻叫:“爷,不早了,该起来了。”

弘旭不理会,他塔喇氏就伸手轻轻扳他的肩膀:“爷不饿呀?该起来了。”

弘旭翻身,然后猛然坐起来瞪了他塔喇氏一眼。

他塔喇氏赔笑,也不怕:“爷吃了再睡也使得,奴才也饿呢,等爷一道吃呢。”

弘旭就白了她一眼,伸手。

他塔喇氏就忙给他穿衣。

一个人伺候太慢了,叫来紫川一起。很快就吧八爷捯饬好了。

捯饬好之后,叫来长福:“去看正院缺什么。”

长福最得力了,正院里要是缺了短了什么的,或者是这天气该吩咐什么,都不必弘旭多言的。

长福忙哎了一声去了。

才吃早膳还没吃完呢,外头又下起雪来了。

弘旭想,这是更走不了了。

果然吃过之后,他就懒得动,依旧留着。

雪到了半下午才停住,他也直接又留了一天一夜。

他塔喇氏好了之后,果然是比以前更得宠了。她自己也知道,八爷也不是过去那种万事不走心的样子了。

虽然依旧少言寡语,但是也会关心她一二。

有此变化,她心知肚明,也更加尽心竭力的伺候。

对正院里,也是恭敬的很,丝毫不敢侍宠生娇。

终于过完了寒冷的正月,二月里的时候,福晋的孕吐终于是好多了。

最起码不是吃什么都吐了,虽然还是有东西不能看不能闻着,但是至少能吃很多东西了。

而且也是一天比一天好,估摸着不用多久,就真的不碍事了。

觉罗氏也不敢一直占着管家,忙将这事交代回去。

弘旭知道觉罗氏懂事后,人是没去,也赏赐了不少东西。

这回赏赐独独只有觉罗氏,所以也意思明白的很,就是奖赏觉罗氏管家这些时候辛苦以及懂事了。

到了七月里的时候,福晋就该临盆了。

也是巧的很,数着盼着月初生呢,但是真的发动了,却是初九夜里。

八爷生辰就是七月初十,这孩子熬过半夜之后,竟也生在了初十。

是个健康的阿哥,八爷的第一个孩子。又与他同一天生日。

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

嫡福晋很高兴,心里的大石头也总算是落下来了。

生了府中嫡长子,她地位坚若磐石。

也就是大阿哥出生的这一天夜里,他塔喇氏哭的气堵声噎的。她不是不喜欢大阿哥。她也没资格。

只是想起自己那个与大阿哥差不多大的孩子来,就心痛难忍。要是那孩子没事,要么迟一点,要么早一点,也该出生了呀。哪怕是个格格不也挺好么?

可惜,她没福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