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退路就是死路。
我渐渐明白了,陆亦雷在退路上留下了后手。
我问陆亦雷:“刘威和韩治国两个人都有问题?他们到底谁是松针?”陆亦雷道:“他们两个都有问题,可是他们都不是松针。”我纳闷了:“那这个松针到底是谁?”陆亦雷说道:“也许今晚,也许明晚你就能够见到他了。”
我说道:“什么意思?”陆亦雷说道:“除了伍彬,谁都不知道松针是谁,陆优对伍彬手下的审讯你也看见了,他们都不是知情人。不过今天方浪他们的到来,我估计他很快就会有所动作了。”我点了点头说道:“不知道伍彬现在跑到什么地方去了。”陆亦雷说道:“应该还在基地的。”
我说道:“嗯,我去看看刘威。”陆亦雷说道:“一起去吧。”
刘威坐在沙发上,洛江就坐在他的对面,洛北站在窗边,而洛南守着门口。
见我们进来,洛江站了起来叫道:“陆少,朱哥。”陆亦雷几步走到洛江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坐下吧,我们之间不用那么客气。”洛江笑了。
我坐到了刘威侧面的沙发上,静静地看着他,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陆亦雷,最后他还是先开口了:“陆少,我能不能戴罪立功?”陆亦雷看着他淡淡地说道:“立功赶后再说,先说说你的罪吧。”
刘威说道:“我出卖了基地的布防情报,同时利用职权在警卫营安插了一些人。”陆亦雷眯着眼睛,紧紧地盯着他:“就这些么?”刘威点了点头说道:“就这些。”陆亦雷说道:“说清楚一点。”刘威说道:“我老婆比我年轻很多,是个会花钱的主,但你们知道的,安全处虽然听起来好听,也是个正团级的部门,但光凭我的收入是满足不了她的。”
他顿了一下继续道:“所以一次偶然的机会,我认识了洛公子,我知道他是洛老爷子的孙子,便有意巴结。原本只是希望仕途能够顺畅一点,可没想到洛公子出手也很大方,隔三岔五我都能够从他那获得不少的好处。慢慢地,便成了一种习惯。”
陆亦雷看了看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我问道:“你说的洛公子是不是洛河?”刘威点了点头:“是的,你们也知道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所以后来他要我办什么事我也不好推却,今年上半年,他让我安插了十几个人进了警卫营,都是从其他部队调来的,我想这也不是什么太原则的事情,便都给他办妥了。”
“直到上周,他向我要整个基地的布防情况,我才知道他接近我是有目的的,我想拒绝他,可他开出的价码太诱人了,所以,我……”我问道:“他难道不知道布防情况会随时发生变化的么?”刘威说道:“我答应及时给他更新最新的,他说的提供布防情报给他,他一次性给我两百万,如果能够及时更新最新的,一次给三十万。”
我摇了摇头说道:“所以你一直都在为他提供最新的情报?”他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我甚至还造了两次假的给他。”听到这里,我差点笑出声来。我问道:“说说吧,你都安插了哪些人进来?”然后我对洛江说道:“你记一下。”
刘威想也没想便说道:“警卫营的教导员华一虎,一排长伍彬,四排长潘辉,一排的五个战士,四排的八个战士。一共是十六个人。”
在我们的问询下,刘威把战士的名字也一一说了出来。
洛江把记下来的名字递到我的手里,我望着陆亦雷说道:“现在动么?”陆亦雷点上支烟想了一下说道:“我刚才让赵长俊给我留下了一个排,是二排,那是他自己的人,这样吧,我打个电话让赵长俊再把四排带过来,在招待所里下手,至于一排的五个战士那天你们已经抓了三个,另外两个就让杜绝处理吧。”
刘威听我们说完,他说道:“陆少,让我戴罪立功吧,给我一次改过的机会吧。”陆亦雷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晚了,你就等着上军事法庭吧。”说完站起身来,我和陆亦雷离开了房间。临走的时候陆亦雷说道:“洛江,看好他,别让他死了。”洛江点了点头道:“放心吧。”
这时陆优他们回来了,韩治国还真的在洛老爷子那里,陆优他们并没有直接在洛老爷子住处附近动手,而是等他快到家的时候才抓住了他直接带了回来。
我们让陆优先把韩治国带房间去,陆亦雷立即给赵长俊去了电话,让他控制住华一虎和四排的人,赵长俊说道:“啊?华一虎已经带着四排去负责远洋协会住地的警卫工作了。这样吧,我把他们召回来?”陆亦雷说道:“算了,不用了,如果他们乱动会有人招呼他们的。”陆亦雷挂了电话说道:“去看看韩治国。”
我有点担心地问道:“远洋协会那边会不会出什么事情?”陆亦雷笑道:“别小看了海军陆战队,他们的能耐可不比影子他们差多少。申晓虎他们的人也不少,应该出不了什么事。”我这才点了点头。
韩治国刚才在走廊上见到我和陆亦雷的时候就好象有什么话要说,见我们进了房间他忙站起来说道:“陆少,你们这是做什么啊?”陆亦雷坐了下来:“你说我们要做什么?”韩治国说道:“我怎么知道。”陆亦雷冷笑道:“那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啊?”韩治国说道:“陆少,请说吧。”
陆亦雷说道:“去年八月到十二月,我们的韩大处长一共在秀月赌场输掉了一百六十七万,有这回事吧?”韩治国听到这里,额头上冒出了冷汗。陆亦雷说道:“前前后后韩处一共欠了秀月赌场八十九万,对不对啊?”韩治国从沙发上弹了起来:“陆少,我……”陆亦雷没等他说话便又接着说道:“韩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佘香这只鱼鹰应该就是差点死在你的手上的吧?”
韩治国脸色苍白:“陆少,这不关我的事,我是被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