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道走了一圈了,也没看他们在哪里停下来,或者有什么异常啊。李叔收了罗盘对陪着我们的那主管说道:“我晚上再过来看看。今天就先这样吧。”
那主管连连点头,又看向我和堂弟。李叔说道:“他们也是知道事情的,放心吧。”
那主管这才几步走回了一旁办公室对里面的帅哥美女说道:“呃,李师傅晚上过来看风水,也许会移桌椅摆个局什么的。大家今晚就不用加班了。”
李叔低声跟我们说道:“那个女职员就是这里的人。”
哦~~明白了。这是闹鬼了,请李叔来看呢。却怕其他职员有心理负担,所以说是改风水来的。
从那写字楼里出来,表弟已经在楼下等着我们了。堂弟依旧臭着一张脸,不理他。
李叔问我们晚上要不要过来,我正想答应的时候,堂弟说道:“先说我们算思美身份先啊。现在我爸不在,我也算自己做业务的了。这钱怎么分还是县说清楚吧。”
果然,贪财是会遗传的。李叔还在思考着,堂弟就说道:“就算我们业务水平没你离开,可“是我们人多啊。我和我姐……”
“还有我!“表弟插话说道。
堂弟白了他一眼,还是默认了他也来。堂弟继续说道:“我们三个人。五五分。你一个人五。我们三个人五,怎么扬?你很赚钱了。“
李叔一个冷哼:“和你爸一个样,你们不来就算。“说着他就很拽的离开了。
我们都愣了,就看到堂弟厚脸皮地说道:“那四六吧。我们三个人只拿四啊。不行就三七吧。”
本以为李叔会生气离开的,可是没有想到他竟然停下脚步,就说道:“成交。晚上十点在这大门等我。”
我又一次愣住了!这李叔也是厉害的啊。
回家吃过晚饭,交代好事情,我们三个就出门了。我哥本来也想来的,但是宝宝一直在撒娇,他只能留在家里稳定宝宝情绪了。
十点,写字楼里,就算是加班的也都离开了。加上这里刚出人命,也没有人愿意多做停留的、但是也有一些保安什么的在。
我们很快就等到了李叔。他背着一个挺大的包包,估计里面都是装备。相比之下我们这就一个小背包,太寒碜了。
李叔看着我们,低低说一句:“三成都亏了。你们当来郊游呢。”
我说:“上去吧,早点完工,早点回家。”
李叔说要等那个主管来。我就郁闷了,这种事情不是应该不管人员越来越好吗?安全性也能高一点啊。
可是李叔的意见是:“你不做给人家看,人家怎么知道钱花在哪里啊。还当我们是来骗人的呢。”在那主管也到了之后,我们就一起上楼了。
大家上了楼,主管打开了灯。李叔拿着罗盘四周看看。可是一片太平啊,没什么动静。走了一圈,还是没有异常。
堂弟就想放他那脖子上的槐木牌里的小鬼出来帮忙找找看看。可是李叔却制止了。他说:“你那个小鬼,没什么心机,没戾气。如果按女鬼有怨气的话,只怕会利用那小鬼,反而害了小鬼的。”
毕竟那小鬼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炼小鬼。
李叔从包里拿出了一只白瓷碗,在茶水间装了水。腾出一张办公桌,据说就是那女职员以前用的办公桌,接着拿出了筷子。
立筷问鬼啊。堂弟就在我身旁低声说道:“哼,这招我也会。”
表弟也想凑过来和我们说话,堂弟却别开脸不理他。
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懂行的人立筷问鬼呢。好奇地不得了。可是李叔直接跟我说:“金子,站那边去,西北角。”
靠,歧视纯阳命的人,能不能去告他啊。堂弟看看李叔放在桌面上的罗盘,将我扯到了位置上。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位置,就乖乖站着。
李叔开始点香,烧了几张纸钱,然后口中念念有词地将筷子立在了水中。没有像上次那假神
婆一样的羊癫疯,然后看着他轻轻放开了筷子。
“啪”筷子倒了。我和堂弟一下扑哧笑了起来。还以为李叔有多牛B呢,也就这样而已。
一旁的主管也急了,问我们怎么回事啊?
李叔缓缓说道:“这附近里没有魂,那个女职员已经不在了。”
堂弟毫不客气地说道:“李叔,这样跳楼的人,就算成了鬼,到了另一个世界去,立筷也应该能问得到吧。让我试试吧。说不定你没成功,我能成功呢。”
说也他也不客气地将李叔挤开了,自己站在那办公桌前。我站的位置离他们相对远了一些,也没有跟我说话。我很想问问,堂弟又几成把握。毕竟在我知道的事件中,他立筷问鬼,只成功过一次啊。
人家李叔都没辙的事情,他要是成功了,那只能说明,他业务水平比李叔告,当然,那是不可能的。那只能说明,他瞎猫撞到了死耗子。
表弟也有些紧张,毕竟堂弟那点斤两他也知道。万一弄个什么恶鬼来,我们可都没办法啊。
只看到堂弟从随身的腰包里掏出了一枚铜钱,铜钱很亮,他那左耳上的白金耳钉更亮。那画面说多不协调就有多不协调。
他端起瓷碗,将那铜线放在了瓷碗下面,右手两指将筷子扶正。其实立筷问鬼没有什么专业手法,各家有各家的作法,只要能请到鬼就成。
他也没有说什么话,只是将脖子上的槐木牌取下来,沾了沾那碗水,往四周洒洒,让办公室四个方向都有水滴。然后缓缓放开了右手。
紧张啊,筷子立起来了。但是只有一秒钟,就啪的歪倒了。
这时堂弟脸上也难看了,李叔一个冷哼道:“毛都没长齐呢!你们几个就那么点水平,能活到今天都算是运气好的了。”
说着他就再次站到了那办公桌前。堂弟却依然脸皮厚的,将自己放在碗下的铜钱取了回来,要知道现在这铜钱能回收就回收了。以后能用的地方还多着呢。
一旁的主管更加紧张了:“这怎么好啊。好端端的跳楼死了一个。另一个要不是被人拦着,也能跳了。”
原来他这么紧张是因为新闻说的一个之外,还有一个未遂的。这种跳楼未遂的,中国几乎天天有,新闻也刊登不过来啊,当然就没有写上了。
我连忙问道:“另一个是什么时候出生的?”
李叔沉着脸道:“是一个纯阴命的男人。”
我下意识地像旁他们这边靠靠。我现在站的位置就是离窗子不远啊。要是我也糊里糊涂地从窗子跳下去了,他们不知道来不来得及抓住我啊。
堂弟也不示弱,晃晃手中的槐木牌,道:“哼!我还有办法。”
李叔依旧沉着脸,只是这一次他没有阻止。找不到那个女职员的魂,才是我们最担心的。
堂弟将左手中指放在嘴里正准备咬下去,又停下了动作,转向了办公桌上的一边裁纸刀。咬下去伤口不规则,不要愈合,还很痛。划一下下,会比较容易一点啊。
看着他用自己带着血的指头捏着槐木牌,低声对着槐木牌里用哄孩子的声音说道:“宝宝,宝宝睡醒了吧。帮哥哥个忙怎么样?去找找这附近有没有一个女人的魂。刚死两三天呢。应该还在附近的。忙完了,哥哥晚上请你吃鸡蛋。要几个?哥哥都给。”
听说,婴灵或者那些小孩子的鬼魂都喜欢吃鸡蛋,也不知道为什么。也有说阴差也很喜欢吃鸡蛋的。都是水煮鸡蛋排第一的,也不知道为什么。
槐木牌也没有什么动静。不用想着什么看到鬼飞出来的画面。我只看到堂弟不知道几遍重复着这次话,那就是哄孩子啊。要把那婴灵哄好了,人家才肯给他做事。
李叔在一旁看着,沉着的脸缓缓松了下来。
接着我就看到了那四个男人,除了堂弟都挺紧张的样子,特别是那主管,腿都哆嗦了。声音哆嗦着说道:“鬼,鬼,鬼说话了。”
原来是那婴灵说话了啊。上次大家都听到他哭,我就没听到,这回也一样,大家都听到他说话,我也没听到。
“他说什么?”我问着,堂弟放开了槐木牌,重新挂回了脖子上,道:“他说附近没有什么鬼魂。只有街对面那家卖水煮蛋的身后有个鬼孩子在盯着蛋,让我们一会给他买。”
李叔拖过一张转椅,坐下来抽着烟,道:“看来我们来晚了。那女职员已经被人收走了。”
既然没鬼,我也大步走了过来,也挑了张椅子坐下,道:“是暗中人做的吧。对我没下手成,总要下手成功的。”
“他对你下过手?”李叔问道。估计这李叔也不知道那秤砣的事情。既然现在已经证实李叔不是暗中人,那应该可以拉拢过来的,我大致说了一遍。李叔点着烟,大口大口吸着。
李叔转身对那主管交代了一下,收了人家的红包,就带着我们下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