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一记嘴炮,若是林缘与君韶若是继续藏下去,不得已跳出来联手将攻击拦下来,不顾自己被炸的灰头土脸,二话没说转身就跑。
四个仙皇先是一愣,而后立刻反应过来就想追过去,但是鵸鵌已经被他们打的鸟毛乱飞浑身是血,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刺激的它失去理智直接暴走,哪里会轻易放他们离开?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当它是死的?!
一声长啸,鵸鵌红着眼睛死死盯着那四个仙皇,翅膀狂挥像是追着自己的杀父仇人一样,让四个仙皇苦不堪言。
如果他们追吧,身后的鵸鵌也穷追不舍,他们把后背露给鵸鵌谁都不放心,但是不追吧……谁知道那女人又会逃到哪个高阶仙皇的地盘上等他们自投罗网?
痛苦的追了一会儿,眼看着那一男一女跑的比兔子还快,身后的鵸鵌疯狂攻击让他们碍手碍脚,为首的仙皇终于一咬牙下定了决心:“全力追击!甩掉身后的鵸鵌!”
这个全力不是用自己的最快速度逃跑,因为他们现在飞行的速度已经是最快的速度,这个全力是用一些特殊的办法提高速度,比如燃烧灵气,比如用各种灵器辅助等等……这种方法对身体会造成很大的伤害,不过比起之后再碰到一个高阶仙皇与其打一,还是尽快将那女人杀掉为好。
四个人各用各的方法速度竟然又提升了一成,渐渐将与鵸鵌的距离拉开。
不过在一声低沉古怪的鸟鸣之后,四人却发现那只鵸鵌竟然又重新追了上来,他们之间的差距不仅没有增大,竟然还在持续缩小中……
他们抽空回头一看,只见后边的巨大鵸鵌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只拳头大小的单头小鸟,纯黑色的小鸟看上去非常可爱。
但是那血红色的眼睛,那漆黑到近乎没有反光的羽毛,那浑身上下萦绕的血色雾气……四人心中险些一口血喷出来。
原先那只鵸鵌呢?!
它竟然调动了它的血脉之力?!使最强形态的鵸鵌现世?!
感受着身后危险的气息,四个仙皇看了看前边跑的只剩两个小点的林缘二人,又看了看身后穷追不舍的鵸鵌,一咬牙停了下来,转身准备与后边的鵸鵌决一死战。
在这种追击下,想要毫发无伤的追到那女人杀掉基本已经不可能了,他们只能先想办法摆脱鵸鵌的追击。
如果说之前的鵸鵌几乎是被他们压着打,那么现在这一只便可以完压着他们打,甚至一个不小心他们还可能会死在这只鵸鵌手上。
为首那人犹豫了很久之后,方才一咬牙:“先用底牌把它干掉!”
语毕,他身上突然涌出一层淡淡的青色光晕,他的攻击速度骤然提升,攻击的强度也提升了不止一筹,犹如狂风暴雨一般朝着鵸鵌倾泻而去,随后其他三人身上也纷纷涌出青色光晕,三人的攻击也变强了许多。
这张底牌原本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毕竟他们是来追击林染的后人的,那个只有神阶的林缘都能搅出那么大的事情,谁知道这个人究竟会强成什么样?
但是没想到林染后人还没杀掉,竟然将这底牌用到了这种地方……
四个人都像是吃了苍蝇一样恶心,下起手来也就格外的狠,虽说鵸鵌很强,但是面对动用了底牌的他们四个却还是显得弱了一些,鵸鵌直接被狂风暴雨一般的攻击打蒙了,竟然直接从小鸟形态被揍回了三个鸟头的巨大形态。
恢复了原本体型之后鵸鵌似乎也恢复了一些理智,二话没说一个转身就准备逃跑。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四个人虽然可恶,但也不至于让它把命直接填进去,大不了等它养好伤之后再来找这些混账人类决一死战!
但是这回轮到驭天殿的人咬着不放了,他们底牌用都用了,怎么可能会放它离开?!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当他们好欺负吗?!
鵸鵌几次试图逃跑都被逼了回来,直接被逼入了绝路,但就在一位仙皇狞笑着准备给它最后一击的时候,鵸鵌古怪的叫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然后那仙皇竟然直接愣在原地一动不动,他手中凝结好的强悍攻击因为没有及时扔出去的缘故在他手中疯狂暴走。
鵸鵌趁机燃烧起身上最后的灵气转身逃离此地,就在其他人准备追击的时候,那仙皇手上的灵气也骤然爆开,带着一层淡淡青色光芒的灵气团威力简直大得惊人,直接炸毁了仙皇半个身子,一只魂婴尖叫着从他的身体中逃出来,险些被青色光芒直接吞没。
剩下三个仙皇先是各自拦下了爆开的攻击,然后及时出手才勉勉强强将魂婴救了下来。
入梦!
三个人的脸色都变得非常难看。
鵸鵌的能力他们也曾听说过,入梦这种能力虽说是进入人的梦境,但却不可避免的会让人恍惚一段时间,这鵸鵌便是利用了这短短的恍惚时间成功逃离。
他们没想到鵸鵌入梦的能力会用在这里,入梦虽强,但也只能用在修为比它低防备心不强的人身上,一般实力足够,并且心智足够坚定的人是不可能中招的,没想到竟然再这样的关键时刻起了作用。
为首那人拿出一道玉牌,将同伴的魂婴小心翼翼的收入玉牌中。
看着同伴的半截尸体,大家的脸色都难看的吓人。
来的时候一共五个仙皇,在遇到那女人一天之内就接连死了两个,第一个死的那个甚至连魂婴都没有剩下,直接神魂具灭。
这个魂婴虽然还有机会复原,但就算最快也得百年之后,这个战斗力相当于直接废了!
而且他们三个身上的伤也都不轻,一时半会儿可能还不能移动,还得在这里养好伤之后再去追杀那女人……
四个人脸色都非常差,总算明白为什么老祖宗派他们出来之前还嘱咐他们让他们千万小心,几乎将他们武装到牙齿才将他们放出来。
那个女人连仙皇都还不是,竟然就已经能将他们搞成这副鬼样子,她现在离突破仙皇只有一步之遥,若是她突破了仙皇之后他们又该惨成什么样?
因为此地刚刚爆发过一场大战,四个爆发状态的高阶仙皇外加一只爆发状态的鵸鵌打了一场,这种等级的战斗余威是没有灵兽愿意来找不自在的,所以这地方倒是非常安全,三人默默坐下来开始修炼,然后没一会儿又咬牙切齿的睁开了眼睛。
他们的灵气竟然一直在持续减少,脑袋也晕乎乎的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昏迷不醒,身体中流出的血液也从鲜红变成暗红,刚才他们将这些情况都归结于在战斗中受伤失血过多,竟然没能及时发现自己竟然中毒了!
那鵸鵌看着也不像是用毒的,所以要么是他们在行动间不小心吸入了某些毒障,要么就是那个林染后人趁机给他们下毒!
下毒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她竟然也能用的出来!
三人也不知道该去骂谁,低头在空间戒指中翻找良久,在毒发之前险险解了毒,三人的脸色才从不正常的青灰变回正常。
他们并没有对症下药的解毒方法,但是他们有解百毒的一种灵果……当然坏消息是这种灵果非常稀有,就算是他们这些在驭天殿内位高权重的仙皇手中只有四颗。
换句话说就是如果下次再中毒,他们当中另外两个就只能等死化为魂婴。
三人面面相觑良久之后,为首那人默默拿出了传讯水晶……
林缘十分幸运的又找到了另一只高阶仙皇的灵兽,并且这一只比鵸鵌的修为还要高,是一条仙皇八层的紫龙。
当然此龙非彼龙,这只龙只是有一丝龙族血脉,并不是真正的龙族,不过即使有一丝血脉也是非常强悍的。
不过这条龙看着不像是鵸鵌一样暴脾气好拨撩,林缘生怕这条龙在面对驭天殿的高手时还能跟他们有商有量,然后一起来找她,所以她小心潜入紫龙窝边,在它窝边的泥土里洒了不少种子,趴在原地用自己的气息慢慢催生。
君韶被她收入空间,临走之前千叮咛万嘱咐林缘有危险务必召唤他出来,他的体质与她不同,在外边与她一起趴着也是趴着,完全无法修炼,还不如进入空间。
林缘在原地趴了很久,却始终没能等到那四个仙皇出现……她并不知道他们已经成功挂点一个人……不过她也没有乱动,干脆全力开始催生起植物来。
虽然不能动用木系法则也不能动用自身灵气,不过就算光凭她的气息也足够让种子的生长速度加快不少。
很快几株植物便都被催生起来,它们全都是非常普通的花,灵气非常微弱,不过虽然单株拉出来看着不起眼,但这几株花放在一起,其花粉却会散发一种非常特殊的气息,也有一种十分特殊的效果——可以影响生物的心智。
你不暴躁不要紧,我帮你暴躁。
林缘在窝边趴了一天,看着紫龙从淡定自若的趴在窝里打瞌睡,到烦躁的“哐哐”狂用尾巴砸地面,再到从窝里爬出来烦躁的“咚咚咚”走来走去,每一步都会砸的地面疯狂震动,林缘简直心惊肉跳,生怕这龙一爪子把她踩成肉饼。
不过林缘趴着的位置不错,虽然是在紫龙的眼皮子底下,不过却是在它的窝边,紫龙就算再烦躁也不可能拆自己的窝。
其实林缘有些后悔,她知道这些花粉加起来有用,但她没想到能这么有用,这可是仙皇八层的灵兽,现在被刺激的跟疯了一样,她完全有理由相信,如果现在那四个仙皇不知死活的跑来它面前,别说有商有量的好好说话,它可能在看到那几人的时候就直接冲上去一通死战……
林缘将自己的气息收敛的更好,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被它发现,倒时候驭天殿的人死不死还是一回事,她绝对就死定了。
驭天殿的三位仙皇吃了亏,现在在瓦片上看林缘的位置久久不动,就明白她极有可能又找了个高阶仙皇当挡箭牌,他们傻了才会直接冲过去。
三人等了至少七天,终于等到了驭天殿后来的帮手——一个九层仙皇,三个八层仙皇。
他们七个加起来几乎可以在这狩猎场中横着走,在了解过之前的情况之后,那九层仙皇冷哼一声喝骂道:“废物!”
三个仙皇低头挨训。
这位新来的九层仙皇,是殿中的一位高级长老,不论看实力还是看地位,都有资格训他们。
而且他训的也在理,他们三个人竟然被一个还不到仙皇的女人搞成这幅德行,丢人啊太丢人了!
那九层仙皇训了几句之后冷笑:“还愣着干什么?等着我帮你们找人吗?!”
三个仙皇如蒙大赦,没想到自己等人竟然这么快便脱逃过一劫,三人拿出瓦片来确认了一下位置,然后急忙开始带路,那模样看不出半点仙皇高手该有的从容傲然来,仿佛身后有鬼在追一样。
林缘现在压力很大。
她已经在这鬼地方趴了七天,前三天只有一只紫龙在烦躁的“哐哐哐”走来走去,这条龙这些天已经踹断了自己窝门口无数颗树,将窝旁边的地都踩平了,地面甚至坚硬到连紫龙这种体型的动物的脚印都留不下来。
此时除了它的窝方圆十几丈内还有些茂密的植物以外什么的,方圆十里内几乎没有幸存下来的植物。
林缘为此表示万分悲痛惋惜,但她也对这些植物的逝去无能为力,因为她自己都自身难保,如果不是林缘趴着的地方挨着紫龙的窝很近,她也在被踩平的行列中。
原本林缘天天心惊胆战就已经够惨了,在第四天的时候竟然又有一只紫龙出现,并且实力竟然也是仙皇八层……这两只似乎是伴侣关系,林缘认真分辨了一天才勉强分辨出来,母的是原先一直在的那只,公的是后来回来的那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