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3:番外末路相逢:他对付不了一个崽,妈地(1/1)

只有十三,在视频那边胖嘟嘟地心疼她,“多吃点,傻桃子,你看我大口大口,多香香!”

小桃子郁闷,红着眼翻个白,“你就知道吃,十三哥哥,你再吃就不帅了,你再不提高智商将来就和我做不了朋友了。”

莫名委屈张大嘴的十三:“……”

“冷酷无情的男人,竟然还没给南南起大名你知不知道!我真想夺了他大佬的位置,把他砍了!”

嘴张成O型的十三:“……那个,你冷静,桃子,砍人一般是男冷的事。”

“你会砍人吗?”

“……不会。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我是共产主义接班冷(人)。”

“……”

……

他日日夜夜忙的丢了魂。

澳市的秩序,要重新洗牌,各大社团余孽都要除干净,赌场能收就收,不能收会砸了毁了。

多少糟心事全部亲力亲为,他好似真正有三头六臂。

马姐跟他说,“江爷,南少爷的体重终于长到六斤八两。”

马姐又说,“江爷,南少爷闹得不得了。最近发烧又频繁。”

终于有一晚,马姐四下无奈,直接把孩子抱过来,“江爷,我们全部佣人和奶妈,医生都无可奈何了,南少爷可能是见不到妈妈,孩子都是有意识的。”

他坐在沙发那里,长腿叼在桌上,交叠着,正胡茬泛青,冷彦刻骨,狂灌啤酒。

终于有了反应。

一瞬间眉宇全是戾气。

马姐吓了一跳,不知道该把孩子抱过去,还是抱回去。

隔了好久。

他打了个酒嗝,淡黄色的液体顺着薄唇,流过突出的男性喉结,滑进胸膛小麦色发着蜜色光芒的肌理上。

肌肉起伏。

他坐起身,阴沉沉地盯着马姐的襁褓。

挥了挥手,意兴阑珊。

马姐赶紧把人抱过去,不敢也还是斗胆劝着,“苏小姐已经……就,江爷,您加倍疼着孩子点,孩子可小,长到这个重量不容易,要爸爸亲自呵护。”

襁褓里的一小兜兜,那双清澈如鹿,如出一辙的眼睛,正乌溜溜的看着他。

令他一瞬间,肌肉像是被分解,使不上力气,抬不起手。

最终,喉结缓缓滑动两下,他出口嗓音尽是沉哑,冷沉无情,“要怎样?”

“我们靠近他,小家伙灵性,总是闹,很容易发烧。所以以后,还请江爷你多多照顾,其实孩子带起来也容易,只是需要掌握一些步骤,小家伙给你带着,会更容易强壮起来,因为父子亲昵,是天生的。他还没吃奶,奶妈已经下班,我这就给去冲热的,江爷您先抱着,如果不会抱,那就坐在这里不要动。”

马姐小心翼翼给了他,哄着小兜兜,“瞧瞧,你爹地抱你了,南南少爷,要乖乖。”

然后马上去泡奶。

江城禹僵硬地不动,戾气眼底,恶狠狠地盯着膝盖上这一团,如临大敌。

一时想起今次回来还没洗澡,身上血腥重。

他胳膊那么僵硬,一寸一寸如机械移动,想要丢到桌子上,自己先去洗澡。

才刚放开,这小啰啰就哇的一声哭了。

“……”他脸黑了下去。

还是不同他讲话,一个字都懒得说。

正打算抱回来,一股臭味突然传来,伴随着噗噗的声音。

没养过一天孩子的男人,你让他怎么知道?

于是他低头,撬开这粉嫩嫩的嘴巴,恶声恶气,“你怎么臭烘烘的,妈地是不是有口气?”

迅速走回来的马姐:“……”

简直也不知道自己听到了什么。

大概是江爷发梦吧,不然能对这么小的儿子说的啥呢!

马姐悄悄退下去。

楼上楼梯口,小桃子气得要吐血,绷白了小脸,指挥女佣下楼去。

女佣走到男人面前,小心翼翼又极力憋住笑,战战兢兢把尿不湿递过去,“江、江江爷……南南少爷是拉臭臭了。”

“……”

顿时,嗖地一下周围气沉。

男人那张脸,黑成锅底,那一瞬间膝盖骨僵硬,恶目戾寒,不敢低头看,双手十指都张开。

女佣立刻扶住孩子,“南少爷!”

才没把孩子摔下去。

马姐也不得不现身,跑过来鼻子不是眼睛的叹着气,“江爷,孩子会吃当然就会拉,你不要这么嫌弃,我知您干净玉簌,但是孩子就是拉粑粑不会通知人的,你看着我们怎么换尿布,您也要学一学。”

“学你老母。”江城禹顷刻站起来,恶棍一张脸,“老子拿钱请你们干嘛的!孩子都料理不好,你们干什么吃的啊?”

马姐:“……”

佣人:“……”

他们料理的好啊,但是现在,小少爷不要他们啊。

也不知道是谁做贼心虚,贼喊捉贼,比声音大。

等马姐换尿布时,那男人却又没走,双手插袋一脸高冷冷骨,却又细细看得认真。

最后,还嫌弃一万地伸手帮忙把小尾巴给少爷的pp贴好了。

从此以后,男人回家的时间倒是提早了。

风雨雷电,雷打不动,总之五点到家。

小桃子闷着气,冷漠不理,但总是在他回来后就把女佣奶妈赶走,让弟弟哭,哭到他拧眉不耐烦的上来为止。

他要抱孩子。

从姿势僵硬,一边抱一边忍不住抽烟,到姿势勉强,不再抽烟。

渐渐地,给儿子冲奶粉。

到最后,一手抱着喂奶,一手狂吞扒饭。

半夜睡觉,一条长腿搭着摇篮。

小桃子见他渐渐顺眼一点,口口声声骂弟弟,不过还都是亲力亲为了。

南南发高烧,是在第三个月下旬。

他三个多月了,体重到了十斤,长得挺好,肺部的病情得到控制,只是体弱是注定了。

那天晚上,江城禹怎么哄也哄不好,一直就知道吊着小嗓子哭哭哭。

哭的他心烦气躁,发一溜脾气,摔东西。

那天狂风暴雨,时隔三个月,竟然再次出现恶劣天气,敲打窗户,雷神阵阵。

南南嚎了半夜。

江城禹呵斥马姐下去冲奶粉!

奶瓶上来了,他给这几把玩意儿喂,他就是不吃,别开小嘴,嗷嚎个不停。

马姐心疼又心酸,忍不住微微小声道,“南南少爷有这么大了,有意识了,可能他想吃妈妈的母乳。”

一句话,怼的江城禹寸默无声,嘴角冷硬似冰川。

他把奶瓶扔到摇篮里,抱着他不知道怎么办。

澳市他可以掌管,井井有条,他能杀人,能越货,干什么都无所不能。

可他弄不好一个崽,妈地。

发怔时,低头一看,小家伙哭唧唧地伤心,撅巴着小嘴,一个劲儿的往他胸膛里钻,朝着他胸口无意识的拱。

气息是爸爸的亲昵气息,可他想要的是妈妈的喂喂。

他一瞬间僵硬。

一瞬间气冷如冰窖。

一把拎起他嫩呼呼的小脑袋,他也不知道哪来的暴脾气,对着这么一个什么不懂的孩子冷冷痛骂,“老子不是你妈!草,看清楚,没奶,妈地……妈地!那女人死了!”

摇篮踢翻。

他有无穷无尽的力气,毁了大半间屋子,却身躯发抖。

后半夜开车,带着孩子出去了。

急坏了马姐,自从苏小姐出事,江爷的脾气太差了,简直恐怖,阴沉极端。

她叫来尚龙,跟着。

尚龙还跟丢了,那车简直飞出去的。

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下那么大的雨。

一如那天,她出事那晚,狂风暴雨,黑漆漆的,好似世界尽头。